“殿下,是妾身让殿下担心了。”曲珞芷颇为自责的唤回了南宫承的分神。
“哦,无妨,只要良娣没事便好。”南宫承失神的望着曲珞芷。
“自从殿下娶了世子妃姐姐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杏院了,殿下可是忘了妾身?”曲珞芷委屈的倚在了南宫承的怀里,“殿下忘了妾身不要紧,只求殿下别忘了我们的孩子。妾身不希望孩子出生便见不着父亲。”曲珞芷的眼神在南宫承的怀里变得冰冷,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曲珞芷知道。
如果是以往,他会将一切责任都怪在他自己的身上,甚至会迁怒给北黎清歌。
其实手心温暖,但这个男人依旧是变了。
南宫承捋着曲洛枳的发,轻声安慰:“不会的,本宫怎会忘了你呢?”却在心中不禁想到,若是让阿黎也有了本宫的孩子,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了呢?阿黎啊阿黎,你要本宫如何做才能将你留下?
“殿下,你在听吗?殿下?”曲珞芷唤了两声却不见回应,便起身欲看向南宫承。
南宫承回过了神:“可是要休息啦,杏儿,伺候好良娣休息。”说罢起身离开。
“殿下!”曲珞芷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却将想要留下他的话咽了下去,柔声问道,“殿下明日再来可好?”
南宫承没有回头,却回了声“好。”起步离开。
曲珞芷待南宫承离开后,彻底阴下了脸。
杏儿将一个小瓶子递了上去。
“良娣怎么来了?”清歌颇为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再没有给过曲珞芷一份好脸色,清歌向来是记仇的,或者说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如此。
这几日曲珞芷总往桃院跑,也不知道是为了些什么,每次都曲意逢迎的和自己聊天,尽管自己并不想搭理她。
“姐姐可是嫌妹妹烦了?”曲珞芷坐在了下座,一脸无辜。
“不敢,良娣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不好好在杏院里待着,三天两头往我这头院里跑,莫不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想住进来。”清歌望着自己的指甲一脸不屑,“行了,既然没有事了,良娣便先退下吧。梨儿,找个轿子将良娣抬回去。”
“是,娘娘。”梨儿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
“姐姐为何生气?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曲珞芷二话不说的跪了下来。
清歌皱了皱眉头:“起来,地上凉。”
曲珞芷没有动作,只是说妹妹不敢。
杏儿跪求世子妃原谅,说良娣怀着身孕,受不着凉。
清歌瞬间明白了过来,虽气却也抿了口茶,悠哉悠哉的问了一句:“本妃什么时候让你跪了?”
曲珞芷好似没有听见似的,不停的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清歌抬头,却见南宫承站在门外冷冷的望着清歌。
杏儿尖叫,扶住了昏迷的曲珞芷:“良娣,良娣!!”
地上上一摊浓血。
。。。
“所以说……你信了。”清歌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望着南宫承。
“那你给我一个可以不信的理由。”南宫承望的清歌的眼睛意味不明。
理由?什么理由?清歌失笑,难道我要说曲珞芷是自己跪下来向我磕头的吗?难道我要说是她们诬陷我的?难道我这么说了,你便会信了吗?
“说啊,只要你说出一个理由,本宫便信。”南宫承向前走了一步。
清歌抬眼望了望屏风后的女人:“南宫承,相信不需要理由,相信我便这么难吗?这只是个阴谋,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相信我,便这么难吗?
南宫承愣了愣又迅速回神:“可如今本宫的孩子死了。”
“所以呢,要我偿命?”清歌倚在椅背上挑眉冷笑。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承慌了神。
“那是要将我休了?”清歌又问了一句。
“为何你一定要如此。”南宫承向前走了几步。为何你总要离开?
“是殿下为何一定要如此。”清歌提了提音调,“南宫承,你是不是早就想休了我了?我知道当你和我因为你母妃而吵架时,我们便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清歌说到这里不禁自嘲一笑,“是了,或许在殿下眼里我们从未有过从前。”
前世的你是如此,今生的你还依旧如此。南宫承,你终究是信过天下人而唯独除我之外,你究竟要我如何才能相信。
清歌站了起来。
“爱妃,本宫没有……”南宫承急忙拉住了清歌的手臂,十分慌张。
清歌望了望他的攥紧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屏风后的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想亲眼看看曲良娣一睁眼发现睡在桃院主室中的表情,只不过一想到她的那张脸我便觉得恶心。南宫承,照顾好你未来的世子妃,她可是惦记着这个位置许久了,今日还夸说这桃院比她的杏院好看呢。”
颠倒黑白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