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启站在戏台子上练习着走位。
“公子,正如公子所愿,那奇里已经成功见着小侯爷了。”庆逢春站在台下汇报着情况。
“那北黎清歌又是何态度啊?”南宫启向前走了几步定睛看向前方。此时的他身着红色戏服,却带着以往的面具。满目的冷漠,好似那个女人他并不认识一般。
“无甚态度,只是不似从前那般亲昵了。”庆逢春如实回答。
南宫启听着不觉冷笑:“亲昵?你只跟我说过他们两个相处过一段时间,怎么又叫亲昵了?”南宫启半眯起眼睛,不远处那只猫静静的窝在桌子上舔理自己的毛。
“曾经两小无猜,自然是亲昵的。”庆逢春回了一句。
“两小无猜?”南宫启轻笑了一声,“若是让她知道她那疼爱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说——她会不会后悔她与他的亲昵呢?”南宫启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法子,既能破坏他们之间最后的感情,又能将自己脱身事外,一举两得。如此好处,南宫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和凄凉。
那只猫喵呜一声跳下了桌子,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庆逢春有些悲哀的看着台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公子,忍不住在想,若是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与你只怕也是要断了缘分的……到时候你又怎会欢愉?
只可惜,当局者迷。
“诶?对了。这几日染雪那丫头即没有登台,也没有在后院见到她……她去哪了?”南宫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那染雪每个月总是会消失几日,已经是常事了。所以属下也没有多问,也就随她去了……需要派些人手——”庆逢春问道。
“不用,只要她不天天黏着那位就行……我是说……”南宫启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倒成了手足无措的愣头青了。“也罢,你先下去吧。”
“是。”
……
自从奇里摸到了北威侯府后,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无疑,只是因为那院子里面有个奇里。奇里、奇里,想到这个令人头痛的存在,清歌终于还是放下了笔,她实在是怕自己辛辛苦苦作的画废掉。
清歌凝视着因她的动作而回归现实的南宫杰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一定要给他弄回去。”
南宫杰愣了半晌后噗嗤一笑,将书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你以为他是那么好送回去的?”
清歌白了他一眼:“他怎么来的,我便怎么给他送回去好喽,这还不简单。”
“你真当他傻啊?若是他那么好送回去,他还需要你来想法子?你真当你那左右将军是吃素的啦。”南宫杰提醒道,“再者说……你不会真以为他是失忆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为了不让这个男人嘲笑自己,她当然会否定了。
……真的有傻子。南宫杰得出了结论。
“依你所言,又该如何?”清歌急忙问了一句,她已经读出了南宫杰脸上的意思。
“无意中得到了一件自己不该拥有的东西,该如何呢?”南宫杰巧妙一拨。
“要么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要么推出去让别人捡到。”清歌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王爷果然是王爷,这种主意也能想到。”却在心里暗自吐槽道,真馊啊~
南宫杰当然也是客气的笑了笑:“侯爷冰雪聪明,本王远远不及。”
清歌突然歪了歪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南宫杰。
南宫杰忽的也意识到了些什么,急忙又假装淡定的拿起了腿上的书,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
清歌绕过桌子挪步来到南宫杰面前,蹲下,撑着头看向他,满目兴味。
“如何?”南宫杰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清歌捏起书反了一下后又交给南宫杰:“书反了。”她好意提醒了一句后起身离开。
南宫杰只觉得万分尴尬。
可是定睛一看却发现如今的书才是真正的反了,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北黎清歌,你无聊!”他羞恼的喊了一句,却又忽的低下头笑出了声——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