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可有什么趣事啊?”清歌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面逛着。真别说,她快要无聊死了,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不喜欢南宫承之后,这个地方就更无聊了。以前自己还可以想一想这个恶心的男人,现在自己真的是无聊到炸。
总算是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日日夜夜盼着男人回来了,不然就是明争暗斗争奇斗艳,个个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去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好吧,再后来自己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清歌猛地一个哆嗦,太诡异了。
“娘娘这是冷吗?”梨儿问了一句。
“没有,就是太无聊了,总觉得自己骨头都软了。”清歌笑了笑打着马虎眼。
“哪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啊?我们东宫又不是王宫,娘娘要是无聊,梨儿陪娘娘看看书可好?”梨儿笑道,“娘娘喜欢什么书,奴婢去找给你。”
“好梨儿,我若是现在看的下去书,还会在这园子里面荡吗?”清歌无奈地朝她看了一眼,“我现在已经无聊到炸了,你说有什么乐子能让我有聊一点?”
“这……娘娘,你才刚成亲,怎么会嫌这东宫无聊呢?好娘娘,前面有个亭子,风景还不错,要不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会儿?”梨儿提出了建议。
“好吧,好吧,左右我也无事可做,那便去坐会儿好了。”清歌随口答应了下来。
清歌望着眼前这个戴着金色半脸面具的男人颇为惊讶,然后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男人朝清歌看了一眼,放下书起身,拜了拜,然后拿起书,离开。
一气呵成。
若不是因为那双眼睛,只怕清歌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清歌愣了愣,这是什么态度?却听梨儿轻问:“娘娘认识这位公子?”
“他是什么人?”清歌问道,故作不知。
“世子妃还是别问了吧,这位公子……娘娘该知,宫中有些事是不能说的。”梨儿凑上前轻声低语道,“娘娘以后见了他可要绕道走,他是不祥之人。”
清歌微嗤:“哦?那你说……本妃又是不是不祥之人呢?”清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中桓国人最不喜双生子,所谓阴阳二级,正负相斥,先生为阳,后升为阴,王室更注重这些。清歌叹了口气,莫名一笑。
“娘娘自是有福之人。”梨儿低头应和道。
大姐,你的意思是如今我有福,后来我的福气都用完了才会被你家殿下弄成那样?清歌一阵汗颜,只觉得无力吐槽。
“本妃便是知道的,好了,便回去吧,本妃也乏了。”清歌望着这满园春色,叹了口气。
这园中之景,自己是怎么看了几年的,不腻的吗?清歌深深怀疑自己当初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就愿意困在这个地方了呢?
真是不及漠北的分毫,花里胡哨的东西。
夜间——
南宫启修着花枝听着梨儿的汇报挑眉问道:“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是只是说了句自己乏了,没有其他?”
“娘娘只说自己乏了,便回宫了。”梨儿望着地上的残枝恭敬地回着话。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南宫启挥了挥手冲她一笑,“辛苦你了。”
梨儿福了福,退了下去。
北黎清歌……
南宫启捏着剪下的残枝,皱起了眉头。
前世——
“为何……为何要如此……”清歌搂着怀里冰冷的尸体,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癫的男人,“我自问从未做过背叛你的事……你怎么能如此待我……怎能这般待我?”
满目绝望。
“皇后还真是天真。北威侯功高震主,顾氏兄弟意图谋反,你怀里的婢女试图救出--”南宫承戾气深重的捏起了清歌的下巴,微微偏头,“可惜如此忠仆却并没有选择明主。”
“我不明白,明明我什么也没做,明明我从未杀过这后宫众人……何故至此?!为什么你连查都不查就诬陷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遭此劫难。”清歌用平缓的语调陈述着,好似就是别人的事一般,只是眼泪却止不住也止不住,如今她也只剩下眼泪可以挥霍了吧。
南宫承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条汗巾左右擦了擦手指,“呵,当日的你何等风光,如今只得跪在这里,心中……有何感想啊?”南宫承将汗巾摔在了清歌的脸上汗巾掉落,盖在了清歌搂着尸体的手上。
“你何必如此百般折辱……”清歌攥着汗巾望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又忽的松开了手,“杀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我错了……杀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今生——
清歌扶着头坐了起来,却见南宫承坐在床边。
“爱妃觉得如何?”南宫承伸手欲探探清歌的额头。
清歌一手拍下,却愣愣的看向南宫承,“臣妾并无大碍,让殿下费心了。”清歌望了望窗外,“如今……几时了?”
“卯时三刻,爱妃迟了。”南宫承收回了手,温笑道。
不自觉的清歌将眼前的笑颜和天牢中的癫狂融合在了一起,不禁向床内挪了挪,客套的问道,“臣妾愚钝,今日可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