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你出差几天呀?”楼琬躺在楼月的床上,手支着脑袋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楼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楼月拉上箱子,将其放在一旁,坐到床边,拿起楼琬手里的百奇,“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准时赶到,所以安排什么的就有你负责。”
“地方什么我好安排,但是寒哥我可安排不了。”楼琬坐起身,盘腿而坐,嘴里叼着巧克力棒。“对了,听以前的同事说,温白好像要去山区义诊了一年,而且还是他自己申请的。
你说他是不是傻,别人都求神拜佛的不要点到自己,他倒好自己请缨。月姐,是不是你把他伤到了?”楼琬自顾自说自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些出神的楼月。
“月姐,你说是不是傻?”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点回去休息”
楼琬倒身,拉上被子将自己裹住“月姐今天晚上我挨着你睡吧”
楼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拉开被子的一角睡了进去,拿起床头的遥控,关掉了灯和拉上了窗帘。
楼月背对着她,侧身而睡。楼琬一个翻身伸手抱住她。
须臾,楼月感到身后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她缓缓的睁开眼,轻轻的伸手附在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她,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她,一定要去在看看。但是她应该很恨他,很恨他。
此时她的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的挣扎结果——她想去看看。
楼月将熟睡的人儿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起床,生怕把楼琬吵醒。
她捞起一件针织外套,套在身上,弯腰压了压被角,转身离开了。
当房门被拉上的一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嘴角挂着一抹笑,转了身继续睡觉。
她就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楼月的,她知道月姐心里还有温白,虽然她讨厌温白,但是上次看到狼狈不堪,伤势严重的他依旧守在楼月的床边,直到她醒的那一刻才离去。
她问他难道不想月姐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吗?
他说,看着她醒了就行了,他如她所愿不再纠缠她。
抛下这句话,他就依靠着轮椅离开了。当天他就进入了重症室,第二天就从医院消失了。
楼月驱车来到了曾经他们的家,好在门卫没变,大伯很快就认出了她,将她放行。
楼月站在楼下,双手抱臂抬头看着那个黑漆漆的窗口。夜风带着微凉撩起她的头发,她伸手拢了拢,将其压在耳后,伸手将自己抱得更紧。
须臾,背后传来了一丝温暖。
“别动”温白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暖。
楼月挣扎着,不悦的蹙起眉,正要说什么。却被他抢先了一步,“让我抱一下,谢谢。”
她的身子一愣,当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温白放开了她。
被放开的一瞬间,她却有些不舍,更或者是留恋。
“天凉,早点回去休息吧!”温白迈开脚步,和她擦肩而过,留给她一个宽厚的背影。
楼月睁大的眼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愕然的抹掉泪水,转身离开了。
两人背向离去,两人都没有回头,直到夜色吞噬了两人的踪迹。
当电梯门打开,温白站在电梯里久久没有迈开脚步。他猛地醒悟,按下电梯,下楼。
他忍住了想要回头的念头,他怕,他会忍不住再次做出让她讨厌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