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之殇”夜总会天台上，夜风微凉，祁言站立在一道于地面画着“工”字形的区域外随女秘书海蒂等候着什么。
等候的期间里，在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奖励是否立即获取。”
“获取。”祁言在思维的海洋里回话。
“载入中，嘟，嘟嘟，嘟嘟嘟~”
祁言的脑海里响起n年前在诺基亚手机听过的铃声，在系统哼唱结束后听见咯噔一声。
“游戏达人录入完毕。”系统的声音继续，不同于之前，显得非常认真，“系统定制路线已根据宿主生前遭遇和目前条件进行完全适配，欢迎您，我的第九千三百零七十七位宿主大人，『封哔者』系统已为您完成装载。系统运作目前维持量——以三十日为一周期，每一周期保证封哔值三百点。”
祁言接着感受到从天灵盖到脚底板的一阵酥麻感，虎躯一颤，又一个激灵后恢复了视线。
“封哔者？那是什么意思？”祁言好奇。
“一切在宿主大人面前哔哔叨叨的装逼犯都将是为您提供经验的猪猪。”系统直白而毫不吝啬修饰词汇地回答道。
“噢，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强制我n……那啥的系统呢。”祁言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很简单的也就明白了封哔值大概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打脸别人赚取经验么。
嗯，这个套路俺熟悉。曾饱读孤儿院小说的他自信非凡。
面朝宽阔的夜色天空，霓虹灯牌于林立的高楼上闪烁。
就在今夜，他祁言，一个因为被绿同时失去爱情和4.7个亿的穿越者来到了东京一家牛郎店任职，正当觉得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卖，以赚回4.7亿时成功被人“包养”。老板给的条件很丰厚，据说年薪就有一个亿，没办法，帅气的人人生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呼。”祁言呼出一口闷气，目光里含着些枯燥的意味。
芜湖！一年一个亿，那我岂不是四年多就能把我失去的4.7给赚回来了！不过，对方的条件很奇怪啊，究竟包养我这样的一个牛郎做些什么呢？真是让人不安呐。
祁言看向海蒂，“那个，海蒂小姐，请问你刚刚在包厢里问我的问题与我即将要做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这样一直保密弄得我心跳不安啊。”
海蒂面色平静，回道：“先告诉你一些吧，一，身体，进门后我先观察下你的身体状况，符合要求，不过每个月还需要做个体检。二，语言，你日后将要面对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确切来说是国际学校。三，游戏，你将要陪同的人很爱玩游戏。”
“就这些？”
“就这些。”海蒂撩了下耳郭旁被风吹乱的发丝，补充道：“噢，对了，还有一点。”
“什么？”
海蒂目光微垂，视线往祁言身体的下方偏移，“就那一点。”
“呃……”祁言慌了神，不会是让自己去做种猪吧。
“嘭！”
二人交谈之际，天台通往楼下的楼梯口铁门被人蛮力推开。
是绿河忘川和吉奥尼。
海蒂看向走来的二人，微蹙眉头，“吉奥尼经理，我们不是已经谈妥了么，祁言的终身合同我们买断了，你们老板也同意了。”
啥？终身合同？什么时候的事情？祁言看向吉奥尼，对方一脸心虚。
这家伙！居然摆了自己一道！
祁言回忆当时在其办公室的时候，吉奥尼大可能后期对合同动了手脚。
“不是我。”吉奥尼非常怂地看向海蒂，然后目光看向绿河忘川。
绿河忘川一脸愤慨，目光冷冷地盯向了祁言。
“为什么你选择了他！我就不明白了我哪点比不上他！”绿河忘川趾高气昂，“我自然不是羡慕他能获得你们的工作，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绿河忘川一直希望晋升到更高的红人榜排名里，而传闻中的彼岸花妖冶之男则是他立志想要超越的对象。而今夜，正是一个大好契机。他已经从小道消息得知，这个女秘书可是带着近亿的资金来的，而这将可能成为一个牛郎单夜最高的成交份额，以此成绩，他绿河忘川必定能一举拿下榜首！
可是实际情况是，他绿河忘川一个从业六年的前辈居然被一个新人挖了墙角，不甘、烦躁、郁闷和气急败坏的情绪浮绕着他。
海蒂目光淡然，就像是看着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一样看向绿河忘川，言简意赅地吐出三字，“你不配。”
直升机的螺旋桨翼声撕碎了夜空的寂静，缓缓下降到了停机坪区域。
“祁言，我们走了。”海蒂头也不回地走上机舱。
祁言心中很乱，他觉得好像是商品被卖掉了一样，被人随意处置。虽然他是冲着一亿的年薪去的，可是当知道自己是因为莫名签了什么终身合同然后被买下来总归高兴不起来。
临走前，祁言冷冷地瞥了眼吉奥尼，他的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居然还对他挥手呼喊。
“小樱鹤，就此别过了。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但是那终身合同毕竟现在已经作废了，你只是个被人雇佣且拥有让人梦寐以求薪资的自由人，不要怨我啊。”吉奥尼朝着没有停下过螺旋桨翼此刻起飞的直升机微笑，一副瘆人的微笑。
刚刚被人鄙弃的绿河忘川正一肚子气，见到吉奥尼如此发笑他更加生气了，“吉奥尼，你笑个屁啊，我已经告知我的舅舅了，等着吧！有你好看的，哼。”
撂下狠话后绿河忘川率先离去。
手机响了，不以为然一身轻松的吉奥尼接通了电话。
“杉崎家的生意进展如何？”
“完美解决。”吉奥尼的声音不再像平常一样中性甚至偏女性，而是刚毅且粗沉。
“我的那个表外甥又朝我告你的状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理所应当。”吉奥尼回复道：“杉崎家这次给的钱我已经转移进特别账户了。”
“钱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希望这一次能持续久些。”
吉奥尼伸出手指计算着什么，然后说道：“就怕很难了，周期愈发变短，距离上次选人才仅仅过去一年零两个月而已。”
“为这个倒霉蛋祈祷吧，祝福他能撑得更长久些。”
“为他祈祷。”吉奥尼听着电话那边挂断，才收起了自己的手机，目光远眺着霓虹街道的尾巷，呢喃细语，“再久些吧，无论是偷渡的还是打着出厂标签的食物都愈发稀少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