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人走了几天几夜的路程,可是没有发现一处墓穴。当他们发现在深山老林几十里之外有一村庄,夜里瞧去,灯火通明。让饥饿难耐的八人如见到救星一般的朝着村庄而去。这数人在村庄里借宿一家姓王氏的住下,这王氏家庭在清朝时,家境在这地方算是地主。
这地主有三个儿子,在民国八年时,开始家道中落,然后三个儿子分家,得到了不少家产,足够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当老大的孙子偏偏在镇上没有学好,尽染上了大烟,家财也败完。
家财败完之前,烟瘾犯了抓心的无法忍受,来到镇上一家烟馆,昔日里的王哥,出口便叫得勤快,招呼更是周到,现在身无分文,不如乞丐的驱赶。家里的媳妇也是跟别着别家男人跑了。
可这瘾君子就好上大烟,见到这几个人在家住下,穿着像是有钱人,他主意最多,为了能有钱抽上大烟。与这些人聊了起来。
楚末得知主人姓王,名南山,是这村庄以前最有钱的人家,现在王南山只好扎纸人纸马扎灵屋的匠人,这些就是当地有人过世,都得买这些东西烧给过世的人。
王南山手艺很高明,只要他扎的东西都是惟妙惟肖。在当地受到村民欢迎,后人烧这些给过世的先人,都是觉得有面子。
楚末等人见到王南山家中的屋里摆放着许多这些纸马纸人纸灵屋的东西,看到王南山忙碌着,楚末进去看到他便说道:“王大哥,你这些东西很像,我们住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你了。”
王南山打了哈欠,道:“没有关系,扎这些东西的步骤早就熟记于心,谈不上打扰一说,只是……”
他话没有说完,做了手势!
楚末看到他手势,笑道:“对,我来就是给你大洋,以算我们住在这里的房钱。”
夜里,楚末等人住在一间屋里,两个女人住在另一间屋里,除了这两间屋里有灯光,其他房间黑漆漆的,让两个女人有些害怕。那些纸糊的人不动的站在另一间黑屋里。
周燕与兰妙二人想留在楚末房间,可是男女有别,困意上头,可是二人却不敢睡去,心想着那些纸糊的人变成活人出现在屋里,可两个女人这么想,越想越怕,越想就越睡不着。
夜里三更时分,一阵风吹过,吹得屋门‘当当’直响,将两个女人惊醒,蒙着被子里不敢朝着门口瞧去。这时,那两扇窗户门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兰妙,你睡着了吗?”周燕在被窝里小声问道。
兰妙说道:“没,我害怕睡不着呢?”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
片刻后,窗户恢复着平静。
两个女人稍微放下害怕紧张的心,闭眼睡去。正当时,窗户有动静,感似有人从窗户爬了进来。两女人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朝着床前走来。
两个人不敢睁望着,只好紧闭双眼。
忽然兰妙感觉床尾有人站在那里,木板床尾有重量。不是兰妙一人感觉到,而且周燕也感觉到怪异!
“没良心的死南山,家里还有两女人呢?亏我跟你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你却娶了两女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两个女人屋里,让这两女人紧抱着,汗水都浸湿了她们的衣裳,可是她们想叫声来却使出力气就是叫喊不出。
许久后,周燕慢慢掀开被子,看到床尾有一纸人站在那里看着二人,吓得周燕直打哆嗦。
两女人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开门的声音,那纸人如变法一样,突然消失在屋内,两个女人大喊声传出。
隔壁的楚末等人听到这两女人的尖叫声,来到屋外敲门,周燕不顾的起来掌灯开门,见到楚末站在门口,一下子扑入他怀里。
“楚末,我们好害怕!那屋里的纸人是妖还是魔。”周燕在他怀里哭泣的问道。
楚末,杜中天,杨山三人走进屋里听着两个女人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让三个男人奇怪的是,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
杜中天说道:“你们是怎么了,刚才没有刮风呀!”
“没有吗?我们都听到窗户摆动着,风把门都刮得当当直响。”兰妙说道。
周燕也是看着三个男人点了点头,证明兰妙并无说假。
楚末说道:“深更半夜哪来的风,我们一直没有睡觉,商量着事情呢?”
“难道是纸人。”杜中天说道。
就这样,三个男人在女人屋里陪着她们到天亮。两个女人才慢慢安心的睡去,直到快晌午时才醒来。
晌午时分,楚末三人不约而同的走进那间纸人屋里,看着屋里摆放整齐的纸人纸马及纸灵屋,并无其他的东西在屋内。
这时,周燕与兰妙二人推开屋门,看到里面的纸人纸马纸灵屋,看到三个男人站在那里,周燕兰妙走到三个男人身边,二人看到昨夜进屋里的那纸人。
“啊~~~”二人尖叫着。
三个男人不知其所以然,看着二女人。
周燕说道:“楚末,那个纸人就是昨夜进我们屋里的人。”
“怎么可能呢?”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周燕继续说道:“真的,我们说的话,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呢?”
三个男人看着这身边两女人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可让三个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纸人。
兰妙说道:“昨夜我们还听到说死南山还娶了两个女人。”
“南山是谁?”杨山问道。
杜中天看着这些纸人,当他看到几个熟悉的纸人,便说道:“楚末,这纸人为何那样像你呢?”
楚末上前一看,那纸人还真像自己,旁边站着纸人,楚末看着杨山与两个女人,这时五人定睛一看,那五个纸人就是眼前的五人。这让两个女人心里害怕得发毛。
楚末说道:“难道这王南山知道我们要来,便扎好了吗?”
“不要说的这么邪乎,难道这家主人有先见之明吗?”杨山说道。
王南山这名字只有楚末一人知道,听到两女人说到南山时,他心中诡异,吩咐着身边四人离开这屋,找到王南山住的那屋里。楚末见王南山坐在那里,上前便问道:“王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王南山点头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楚末掏出大洋的笑道:“王大哥,大洋算是我打听的问题,你跟我去一趟放纸人的屋里,便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一提到大洋的王南山,接过他给的大洋,带到五人来到纸人屋,楚末指着刚才周燕说的那纸人,问道:“王大哥,这纸人是不是你媳妇。”
王南山看了一眼楚末,道:“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相信已过世了吧!”
楚末思索片刻后,道:“你就没有见过她。”
王南山摇了摇头!
楚末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将我们都扎成纸人的样子。”
王南山一瞧那里的纸人,又看着这五人,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楚末见他笑了笑离开后,王南山看着那纸人一眼,便出去关上门。在楚末屋里,林为三人坐在那里,周燕与兰妙二人看着楚末。
杜中天说道:“楚末,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着周燕说的话,难道那纸人会动,还跑到她们屋里,你们不觉得蹊跷吗?”楚末说道。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杜中天说道。
楚末说道:“昨夜没有刮风,她们说刮风了。然后纸人出现在她们屋里,难道是王南山搬的。”
“有可能!”杨山说道。
周燕说道:“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呢?你们总不能说是王南山可以说出女人的声音吧!”
楚末说道:“我们将那些纸人做上记号,看今夜会不会出现在她们屋里吧!”
数人同意他意见后,两个女人回到自己屋里。
外面的王南山坐在那里继续扎着纸人之类的活,因为他之前富有,吸上大烟后,穷得叮当响,现在只好以扎纸人来为生计。可他心里清楚,这纸人平时卖不出,只有村上有人死时,才能卖到钱。现在有楚末等人住在这里,还能有一些大洋让自己吸上大烟。
楚末见王南山扎好的纸人搬到屋里便离开家,与杜中天和杨山三人走到纸人屋里,将所有的纸人都做上记号。当杨山将自己和他们二人的纸人捅了个口子。
三个人受痛后,腰间有血溢出来,都看着腰间的血口子。
楚末问道:“我腰上怎么会有血口子呢?”
“我们也有。”两人同时说道。
杨山正要给两个女人腰上捅口子时,被楚末拦下,道:“杨山,你是不是刚才在我们纸人上捅口子了吗?”
“是呀!你不是说做记号吗?”杨山说道。
这时杨山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缩回手不再在那两女纸人做记号了。奇怪的对视一眼后,三人离开纸人屋,回到屋里包扎着自己伤口。
夜里,丑时刚过。
那些纸人全来到屋外,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朝着他们房间而去。这些纸人只有周燕与兰妙二人没有捂着伤口。楚末等人坐在房间里,突然间灯火熄灭。
屋里几个男人觉得奇怪,楚末说道:“谁熄灭了灯火。”
“没有人吹灭灯火呀!”几个人都说道。
此刻,有伤口的纸人推开这屋里的门,一纸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刺伤我们,今夜拿命来。”
几个男人不是纸人的对手,没几下就把这几个男人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当纸人要掐死他们的时候,门口的王南山推门进来时,看到外面全是纸人,他站在那里嘀咕的念着什么,那些纸人不动的站在那。王南山一个一个搬到放纸人屋里。
他媳妇模样的纸人突然说道:“王南山,你真是铁石心肠,我离开你,却一直不寻我回来,我恨你。”
“谁?谁在跟我说话。”王南山看着那些纸人的说道。
他媳妇模样的纸人说道:“我不会放过你,除非你在卯时来黑岗沟找我。”
王南山此时也被吓了一跳,他吓到的不是有人说话,而是听到黑岗沟这三个字被吓到的,因为黑岗沟在这村庄外的五里处。
黑岗沟以乱坟扎堆一起,传说中这里有死了人之后无**回转世,那些孤魂野鬼的魂魄出现。
王南山定神的问道:“为什么要我去那个地方?”
“因为我离开你,被人带到那里杀了,现在尸体还在黑岗沟地上躺着的。”这纸人说道。
王南山说了‘好’字后,便离开这纸人屋,他站在外面看着天空,可此时天空没有星星,如不是家中的灯火照明,根本看不到有人站在那里。
想了一会,便来到楚末房间的门口。
楚末等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王南山站在那里,便说道:“王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事呀!”
“是,有事请你们帮忙!”王南山说道。
杨山拿出火熠将蜡烛点燃,王南山走进来看着数人一眼,楚末等人看着他,都示意他坐下。
王南山想了一会,道:“请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楚末问道。
王南山也没有隐瞒,道:“黑岗沟。”
数人来到黑岗沟,那些火把将这些坟照在眼前。周燕两个女人跟在他们身后,王南山还带着那纸人,与他们分开的寻找地上的尸体。他们找遍了这片坟地,也没有发现他媳妇的尸体。可等大家都聚在一起时,没有发现王南山的人。
阴风阵阵!树叶飘落,让他们不寒而栗!
一会儿,他们手上的火把被吹灭,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传来撕心裂肺伴有哭泣怨言之声,这几人隐约见到空中有些身影轻飘掠过!可怕之极!
“王南山,你到底在哪?”
颤抖的声音出现在数人耳里,两女人紧紧抓着他们胳膊,不敢四处张望。而林为几人害怕的躲在树后面,时而双眼望着四周。楚末等人站在原地,注视着声音从何处传来。
另一边的王南山带着纸人还在寻找着他媳妇尸体,可见卯时马上就要过去了,王南山还在遍地寻找着。
林为那三人看到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这,林为坐在地上被吓出尿来。另外两个人闭眼不敢望着那火光。而楚末等人站在那里看到火光近在咫尺,便看着那移动的火光。
“王南山!”楚末叫道。
王南山说道:“我在这呢?”
他回应完,快步的跑到楚末等人身边,这时林为三人看清是王南山时,才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
“有没有找到你媳妇的尸体!”楚末问道。
王南山摇了摇头,道:“这黑岗沟里不干净,可我也没有找到她尸体,可她明明说是在此地呀!”
“怎么不干净法呢?”杜中天问道。
王南山将黑岗沟的传说告诉了身边的数人,特别是两个女人听了后,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楚末说道:“虽你们在生有缘,可需要有缘人发现你媳妇的尸体吧!现在卯时快要过去了,我们还要寻找吗?”
“喵~~~”
突然间传来猫的叫声!
众人瞧去,只见猫的两发放出绿光,忽然飞跃冲到林为身边,林为躲避这只猫,身体不及猝防的倾斜,重心偏失,脚下一滑,滚到下面的一条水沟边。
林为正要爬起,手碰到软绵绵的东西上。吓得尖叫了起来,众人跑下这小山坡,火把照明,发现林为正抓着一个穿有衣服的女人身上。腐臭味扑鼻而来。
众人看到这尸体上面许多爬行的东西,咬着那腐臭的尸体,恶心之极!王南山看着衣裳似是他媳妇的,当他走近一看,确实是他媳妇的。王南山双手捧着衣裳之时,放在身边的纸人突然着火燃烧了起来。
王南山埋好他媳妇尸体后,众人离开黑岗沟,他们回到王南山家里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来,王南山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忙,将买大烟的大洋买了一些酒菜,招待着这一行人。
王南山看着他们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那些纸人只是按着我思路扎成纸人,按着我想法才画出你们的样子。”
“没事,也许是缘分让我们相聚的。”楚末说道。
这些诡异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杨山还是问了出来,道:“那我将似我们三人的纸人捅破了,当时我们腰上都出现伤口,这有何解释呢?”
王南山听后不可思议,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知原由。
杨山只好作罢,不再问这些他不能解答的问题。周燕与兰妙二人也感觉不出世上会有这怪事出现。
兰妙问道:“那我们怎么没有事情呢?”
周燕与林为等人点头的看着他们,楚末与杜中天二人笑了起来,杨山看着两女人,道:“我本想捅破,被楚末拦下。”
王南山看着他们一眼,说道:“看你们也不是平常之人,怎么会来到我们这村庄呢?”
众人彼此对视着,楚末说道:“我们是路过,去前面寻亲的。密林中,找来他们向导带路的。”
王南山点头的说道:“这世道,军阀混战,天下大战,民不聊生,我被抓去做壮丁,可发现我有吸大烟的经历,结果没有要,我便回到家中扎纸人做起死人的生计。”
众人看着他,王南山接着说道:“在军营几天里,听到老兵油条说过盗墓的事,以为你们也是来这边盗墓的呢?”
楚末看着他笑道:“盗墓,我们对这个不懂,也不敢去盗墓。难道你这边有墓可以盗吗?”
世上有鬼没有人相信,就算有鬼就是眼前的这些人是鬼,楚末更是鬼精鬼精的一个人,不但把自己隐藏起来,反而套王南山的话。
王南山想了一会的说道:“听老人们说过,这边有个宋朝的墓,好像是帝王段氏的墓,具体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帝王段氏在古代确实有,就是西南的皇家段氏。而这皇氏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无人知晓。久而久之,周边的百姓也将此事做为传说流传至今。
数人听了王南山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坚信这边有墓,更加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坚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里月冷星寒,阴风嗖嗖的刮着,王南山醉意的带着他们来到一处,这里坟堆里飘荡着一片片磷火,时而还有数声叽叽的怪叫声响起,他们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火苗撕扯着,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王南山喝了酒,胆子比平时也大了起来,这鬼地方的阵阵阴风与怪叫声还是把他吓了一身冷汗,全身打着哆嗦,那寒毛都立了起来。一片坟地,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附近没有人烟,就算是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众人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到了坟地中央,这有几座无碑的坟,在这片荒野地之中,其中一座坟显然与其他几座坟与众不同。
当众人来到这没有墓碑的坟边,奇怪棺木没有入土,立在坟土之上,露出三分之一,棺木已快烂成碎片,可是棺木上的朱漆可是锃亮,在这残月照映下,泛着诡异光芒。
楚末等人心里犯着嘀咕,为什么棺木如此摆放,奇了怪了。怕是有什么名堂,他们都是喝过酒壮着胆子,既然此时就在这里,他们心里有着打开看看的想法在脑海中。
两个女人站在那里拿着火把,其他男人抡起铁锹将尘土挖开,整个棺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对视着一眼,然后用铁锹将棺木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