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穿好衣服,不敢看其他人,径直往外走。
吴大嘴跟上去,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挺住,我在后面用十二分的精神力支持你,一路走好。”
明度不理他,不接他的话头。
走到门外,杜依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棵树下。
她见明度出来,也不招呼一声,率先向山下走。
俩人就这样一路无语地走过学校操场,走出校门。
走过一条条街道,又走上一条林荫小路。
这时,明度实在受不了这种气闷的氛围,问她:“杜依依,我看你没有一点诚心请我去你家,为啥还要到寝室硬拉我去?”
杜依依在前面走,也不回头,很直白地回答:“当然,我一点诚心都没有。又不是我请你去的,我诚不诚心都没啥关系。”
“那你为啥又强扯着我去。”
“因为是我杜依依传的话。话是从我口里说出去,当然得有权威,得执行。我可以没有诚心,但你得认真对待,认真去执行。你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别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听她这样说,明度无词可用,无话能接上她的话,心里来一句男人在此情况的万能句,好男不和女斗嘴。
说不过她的明度只有默默地跟着她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杜依依说道:“到了。”
明度听说到了,往前一望,只见有一片竹林,旁边有一座小院子。
院子被各种茂密地花草、树木包围着。
走到院门前,杜依依推开门,也不说请明度进去,自个儿先进去了。
明度想,既然来了,也不必客气,就跟在杜依依屁股后跟进去。
院子不大,进去是一条藤蔓走廊,两边栽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好多明度都不认识。一个老人正在为花木浇水。
“爷爷,你要我帮你找的人找来了。剩下的事都是你的了,我出去玩了。”
老头头也不抬,继续专注浇水:“你不要出去,今天在家陪爷爷。”
杜依依有些不高兴,听老人语气坚定,也就没违拗老人。
但她也不理会明度,直接进屋去了。
见杜依依哪此态度,明度有些不自在,心想她可能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雷劈的人,是个不祥的人,所以故意冷落自己。
因此明度只好四处张望,看一些花花草草,化解尴尬。
“同学,你先坐一下”,老人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我把这几棵花浇了,马上就好了。”
他又朝屋里喊道:“依依,你怎么躲在屋里去了,给你同学泡点茶。”
“他不是我同学。”
“那也是一个学校的,同一个年级。依依,听话,快出来。”
杜依依比较听爷爷的话,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从屋里出来,面无表情的给明度端茶倒水。
“同学,还没问你姓名呢?”
“我叫司明度。”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们并不熟悉,只是在街上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为啥我就请你这个陌生人到我家里来。”
明度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好象对我手臂上的疤痕很感兴趣,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很聪明,我也不骗你,这是主要原因。”
“难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一些,但并不多。其实你说它是疤痕,并不正确。”
“那它是什么?”
“是天痕。”
听到这个词,明度不理解,说道:“天痕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很正常。我敢打赌,全世界知道这个是天痕的不超过五个人。在中国就我一个人知道。”
见老头自信满满的样子,明度觉得他在吹牛。
但脑子里又没啥知识、证据用来支持或否定他的判断。
看到明度的神情,老头拍拍手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老人家的话。”
明度点点头:“有点,除非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才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才能断定你说的是假还是真的。”
“你不用激我,能告诉你的,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能说的,激我也没用。”
听爷爷说得神神秘秘的,杜依依也坐下来听俩人说事。
“你第一次被雷劈有多长时间了。”
“快两个月了。”
“你有没有感觉被雷劈后身体有啥变化。”
明度面无表情地说道:“除了被雷劈时生不如死,在医院躺着挺尸难受,花了父母不少钱心疼外。我感觉没啥变化。”
老头眼睛瞪大,说道:“你这小子鬼得很,对我老人家还撒谎。你仔细想好再回答。”
明度听老头这样说,心想他可能真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脸上挤出一点笑,说道:“好像我力气和速度比以前增加了。”
“那就对了,这就是天痕带来的效果。”
“不可能吧,年轻人长身体不是力气和速度都会增加吗?”
老人快速说道:“屁,你懂个屁。那天在街,那个满嘴喷粪的小子,你和他一起跟人打架的事没忘记吧。你能一把抓住那个瘦子的手,而且他几次使劲都没能挣脱。你以为是偶然,是因为你年龄长了,所以本事也长了?”
明度被问得有些发愣。老头神色一整:“你知道那瘦子是什么人吗?”
明度傻乎乎地摇头道:“不知道”。
“那个王八蛋出生于武术世家。十几岁时就跑到外面闯荡。听人说他遇到一个不错的师傅,传了他不少功夫。只是他心术不正。这样的人你能一下子制住他,你还以为因为你是年轻人,年龄增长了,所以力量和速度也自然增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