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婆憋气憋劲,抵抗脚底传来的阵阵难耐的麻、痒、酸。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扭动,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憋不住。虫婆顾准发出了拉长的笑声。
明度躺在床上,听她怪异的笑声,知道虫婆正忍受着巨大的、愉快的折磨。
看到虫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剧烈颤抖的身体,莫婆婆止住了杜依依。
“虫婆子,想说了不。”
虫婆顺了顺气,喘着粗气叫道:“你你…作梦,这,这些…小孩子玩意也想让我屈服,不够劲,再给老娘来点猛的。”
“依依,两根羽毛一起用,我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屋子里回荡着虫婆喘气的、拉长的、发颤的笑声,听得杜爷爷、明度起鸡皮疙瘩。
在杜爷爷又去拨了两个鸡公毛,用羽毛去撩虫婆另外一只脚时。
虫婆终于支持不住了,笑着喘着道:“快,快,停,停下。臭丫头快停,我快痒死了。”
“你说不说?”
“好,我说,我说。只要叫这臭丫头停下,我就说。”
莫婆婆叫杜依依暂时停下。看着喘息不停的虫婆,大家都在等她。
但等了快一刻钟了,她还在喘息,不说话。
“这多长时间了,你还在喘,有完没完。快说,我们没时间和你耗。”
虫婆白了莫婆婆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听到虫婆这样说,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杜爷爷忍不住惊叫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吗,为啥现在又变卦?”
虫婆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一眼杜爷爷
嘲笑他道:“我是女人,改变主意很正常。你大惊小怪干什么?你老婆没这样干过吗?”
这话说得杜爷爷发愣,他被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被你们用这卑鄙的法子弄得这么惨,略使小计休整一下。现在我休息好了,你们继续。”
虫婆这样耍无赖,三人都被气坏了。
莫婆婆咬牙:“看来,我不拿出绝招,你以为我的心是豆腐做的。杜老头,倒一大杯温热水来,多加点醋。”
杜爷爷依言端来混有醋的温热水。
“喝一口,喷在她脸上。”
在喷了一脸水后,虫婆大骂:“好臭,杜老头,你有口臭,真是太臭了。”
说着,还呸呸地吐。
这让杜爷爷极其尴尬。
莫婆婆喊道:“杜老头,别停,继续喷。把你的臭口水往她脸上喷,臭死她。”
这下,杜爷爷更尴尬了。但他还是听莫婆婆的话,喝一口热水,往虫婆脸上喷。
快把水喷完了时,莫婆婆叫道:“杜老头,别喷了,这味我也受不了了。”
“依依,在她脸上使劲揉搓。”
杜依依有些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劲使大点,她的脸皮厚得很,不用怕搓坏了。”
杜依依听了莫婆婆的话,加大了劲。揉搓着,揉搓着,杜依依忽然感觉,虫婆原来光滑的脸皮有了折痕。
杜依依很是奇怪,仔细往虫婆脸上一看,好多地方起了折子,有些地方还破了。
看到这一情景,杜依依吓了一跳。
她大着胆子小心撕开破的地方,里面露出了另一层皮肤。
虫婆原来黄黑色的皮肤,变成了白晰有光泽的皮肤。
杜依依叫道:“好奇怪啊,这老婆子是条蛇不成,还能蜕皮。”
莫婆婆哼了一声:“她不是一条蛇,是一只虫,外面老的黑黄色的皮肤是她用来打掩护的虫衣。”
杜依依惊叫道:“咦,这么神奇。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伎俩。她被逼急了,还能把两条腿两只手折断,过个几个月又能长好。”
“哇,神人啊。简直是神术啊。虫婆子,你可真是个神人啊。”
“所以,我才叫明度抱住她。拿住她的手脚是没用的。不过她再有神奇之术,身体断成两截也是活不成的。她更没想到,会被一个雷电打瘫痪在这。”
杜依依又加了把劲,揉搓得虫婆直哼哼。
虫婆痛叫道:“臭丫头,轻点,我那是肉,不是面团。”
而杜依依越揉搓越兴奋,高兴得哇哇直叫。
最后,她真搓出了一个白面团。
虫婆完全换了一幅脸,变成一个白净的中年妇女。
把虫婆揉搓完,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杜依依才问:“婆婆,现在我们要干嘛?”
“顾准冰,你说是不说,再不说,可不要怨我心狠手辣。”
顾准冰格格一笑:“莫婆子,有手段你尽管使出来。”
“杜老头,你们家养白公鸡没?”
杜爷爷摇摇头:“都是母鸡。你要白公鸡干什么?”
莫婆婆不理杜爷爷的问话,对杜依依说道:“依依,你去附近看看谁家养了白公鸡,去捉一只来。”
对这个吩咐,杜依依没有拒绝,反而有点兴奋。
杜爷爷却不干了,拦住了她。“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让她去干偷鸡摸狗的事呢?让人逮住了,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莫婆婆冷笑一声:“在你的调教下,依依当然只能自己去别人家里捉。我教她,就不一样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我怎会教她去偷呢?”
听莫婆婆这样说,杜爷爷松了一口气。
就怕莫婆婆坚持,依依又贪玩,真的去别人家里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