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明度挎上大包小包,一阵风的旋进四面被森林包围的小村里。
经过老爸的拼死拼活,妈妈的幸劳,家里是小村里第一批修起三层砖楼的几家人之一。
也是小村里目前唯一一个有在读高中生的家庭。
还没到家,明度就大声叫:“妈,妈,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妈妈快步走出来,满脸笑容:“明儿回来了。”
“是啊。”
“放寒假了。”
“是啊。”
“吃饭了不,饿了不?”
“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打鸡蛋做点面,你先吃着。等再吃晚饭。”
“妈,爸呢?”
“你爸还在山上,挖些树疙瘩过年烧。”
“吃完面,我去帮爸。”
“好,你先去洗把脸。面一会儿就好。”
“对了,妈,我这次期末考试考了第二,老师说我有很大机会考上重点大学。”
明度说着从衣服包里拿出成绩单给妈妈看。
看到明度报的成绩,妈妈更高兴了“明儿,你这次考得不错。还是第二名,真不错。不过你不要骄傲,还要继续努力,争取明度上个好大学。”
“妈,你放心,我会的。”
由于山区冬季寒冷,明度这一带村里冬天都生火取暖。
看着妈妈在火炉上煮面,明度问道:“妈,我们家猪杀了没?”
“还没,明天杀。杀猪匠明天过来,和你大伯家一起杀。”
妈妈笑笑着说道“今年,我们家的猪有三百多斤呢。”
明度迟疑了一下,想着怎么和妈说去欧洲的事,转念又想,还是等爸爸回来一起说吧。
明度呼哧呼哧把妈妈做的面吃完,爸爸已经回来了。
明度赶忙上去帮忙把弄回来的树疙瘩堆放好。
爸爸见到是明度,脸上露出惊喜:“回来了!”
明度道:“回来了”
爸爸:“考得怎样?”
明度:“文科第二名。”
爸爸点点头:“那不错。进屋。让你妈今晚多做点好吃的。”
吃晚饭时,明度没有直接说去欧洲,而是说一个同学邀请自己去省城玩
对明度寒假要去省城玩的事,爸爸妈妈没有过多的反对,只是问“去几天?”
“还回来过年不?有几个同学去?”
明度道:“就去七八天,年前就回来。有一个同学一起去。”
爸爸妈妈也为儿子能去省城玩感到高兴。
爸爸说:“男人就要四处走走,多长些见识。”
妈妈则担心要过年了,人多,有安全问题。
爸爸安慰妈妈:“孩子长大了,现在出去走走也好。现在他已经读高三了,考上大学也要是离开的。”
听到爸爸的话,妈妈脸上虽有笑容,但看到明度眼里,却有儿大不由娘的味道和伤感。
在家里,明度睡得特别安心,特别熟。
一觉睡到八点半。
起床后,妈妈煮了米酒小汤圆。
吃了妈妈做的早饭,明度神清气爽。
今天家里杀猪。妈妈为明度做好了早饭,就开始烧水。
杀猪爸爸没要明度帮忙,村里的叔伯们都来帮手。
他们把猪从圈里拖出来,摁在板凳上。
杀猪匠拿着一尺长两边开刃的尖刀,一刀就进去。
猪发出惨叫,血就哗哗地流出来。
流到事先放在地上的盆里。
看到那明晃晃刀捅进猪的心脏,明度不禁一阵背发冷,心收缩。
周围围了一圈小孩,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恐惧。
但他们还是抱着大人的腿,睁大眼睛看。
猪在脱毛后,就被吊起来开膛破肚,大卸八块。
猪的膀胱给了小孩,被吹成球,当球踢。
村里人杀了猪,是要请亲戚吃饭的。
晚上,族里的叔伯都被请来家里吃饭。
明度去盛饭,妈妈忙着为客人添菜添饭。
他对妈妈说,明天和发小去山上放牛,想拿点肉去山上烤着吃。
妈妈说:“吃完饭,忙完了,给你割一块放柜子里,你明天自己拿。”
第二天早上,吃了妈妈做的面条,明度从牛棚里牵出家里的牛,到后面发小家。
在屋外,明度喊道:“青娃子,走了。”
明度发小叫司明青,小名叫青娃子。
青娃子没出现,他的妈先出来了
她看到明度,脸上露出笑容:“是明娃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放寒假啦?”
明度笑道:“是啊,三娘,前天回来的。”
青娃子妈:“吃早饭了没。没吃就在三娘这里吃。”
青娃子妈:“三娘,吃了。昨天和青娃子说好今天一起放牛。他吃了没。”
“他天天懒得要死,这大早上才起床。青娃子,青娃子,快出来,明娃来找你了。”
一个男生慢悠悠从屋里出来,嘴里塞满食物。
含混不清地说道:“妈,别喊了,出来了。”
看到明度,他挤出一点笑意。
青娃子妈数落道:“你看你,早饭也不好好吃,吃完早饭再走。”
青娃子朝明度使个眼色,就往外走。
回头说道:“妈,我走了。”
青娃子妈也不再阻止他们,只是嘱咐俩人用心些,别把牛丢了。
今天是阴天,一路上雾气弥漫。
俩人顺着林中的山路走,牛时不时一嘴扯下冬天仍然青绿的树叶。
俩一直无话不谈。几个月不见,有很多话说。
一路上洒下俩人的畅快的谈话声和牛的铃声。
到了山上,天下起了小雨,俩人把牛绳盘在牛头上,把它们赶到树木里,任它们在林了里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