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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挑战

提到‘外卖断头台’,上原龙介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个称呼他耳熟,刚穿越的时候曾经在3CH上频繁看到这个名字,被好事之徒认为是‘霓虹三大杀人鬼’之一。

霓虹人似乎凡事都喜欢凑个三,三大美人、三大妖怪、三大特摄什么的,而三大杀人鬼,指的就是三个持续作案但一直没被抓获的连环杀人犯。

实际上,在霓虹连环作案并且成功销声匿迹的杀人鬼两只手根本数不完,但一来以往的很多都在网络不发达的时期,二来也不会集中出现,加上官方的信息管制,因此从不曾凑齐‘三大’这个经典阵容。

直到穿越时,已经作案一个月左右的外卖断头台才被好事之徒迫不及待的和其他两位‘应届生’凑在一起,这才凑齐了所谓的‘霓虹三大杀人鬼’。

虽然在3CH上很火,但外界网络和纸质媒体上还没有真的报道开来,否则现在的霓虹应该会出现‘外卖PTSD’了。

难道这样不是更有利于民众自我防卫吗?说什么避免恐慌,其实就是怕抓不到人被追责吧。

上原龙介在下面腹诽着,前面的桃生贵马还在给众人介绍着案情,两个月的时间,‘外卖断头台’已经谋杀了19人,因为死者的死亡现场基本都在家门口,且死状凄惨,因此理论上不存在还未被发现的受害者。

而在作案范围方面则分布范围极广,但大部分作案现场都围绕在池袋及周边区划,仅有六例在更远的区划,其中一例更是涉及到了敏感的曲町。

“以目前掌握的资料看来,死者尚未发现任何共同点,凶手的作案范围也仅有大致范畴。作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仅有少部分摄像头拍到了疑似凶手的身影,但也没有拍到面部。可以说,这件案子非常的有难度。”

桃生贵马天生一张娃娃脸,进酒吧要被问身份证那种,但此刻却严肃的像是看着全科不及格的成绩单似的。上原龙介甚至能‘听’到他深深皱起的眉头。

“这次的案件,警视厅下令成立特别行动组,以我桃生为主导,八武崎组长负责协助,接下来各位有什么问题或是意见都可以说出来供大家讨论。”

桃生组的成员和八武崎组的成员纷纷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和意见,桃生则逐个就现在掌握的资料解答,唯有八武崎重子和上原龙介一言不发。

八武崎重子频繁的扫视上原龙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后者则根本看不见投影仪投影的那些PPT,都是通过警员们的提问和桃生的回答来了解

直到桃生的解说告一段落,八武崎重子才走到台上,与号称‘主导’但只解说案情的桃生不同,八武崎重子上台后直接布置了任务。

池袋是位于东京都丰岛区的热门街道,向来以时尚繁华著称。受害者虽然没有其他共同点,但普遍年纪都在中年以下,且超过三十岁的只有一位是男性。八武崎重子以此认定,这些受害者很可能是因为前往池袋后,因为某些原因才被凶手盯上。

她以此为根据,吩咐一众巡查与巡查长在池袋地区秘密调查,看能否查出死者们在池袋地区的具体行踪,以便对照共同点。而死者的死亡现场则有她亲自调查。

吩咐完了,她的视线又落在上原龙介身上:“请问上原‘顾问’对警方的行动有什么意见?”

她特地在顾问两个字上咬的很重,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上原龙介,八武崎的眼神有一种特殊的威慑力,很多嫌疑人在事后都说自己像是被扒光了审视一样,压力非常。可惜这次不行。

人是无法用眼神杀死瞎子的。

“我的意见就是,八武崎刑事的意见很不错,请允许我和你一起勘察现场。”上原龙介虽然能‘听’见八武崎的脸,但是让他听懂眼神就太难为他了,只从语气上说的话他还以为八武崎重子只是不喜欢外人插手。

所以他只是和善的笑一笑而已。

八武崎重子还以为自己展露出的敌意已经足够重,谁知道这位上原龙介居然不接招,便气哼哼的宣布休息,因为搜查池袋这点人可不够。

她需要和池袋警察署的领导商量一下人员借调,不然特别调查组也不会来池袋署开会。

桃生和八武崎的下属都是警视厅来的,在池袋署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便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无人理会被八武崎明显敌视的上原龙介,倒是桃生贵马主动凑了过来。

“上原先生,我代八武崎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理解,她并不是针对你。”

“关于这点,桃生刑事,我也很好奇。不是说八武崎是冰室那家伙的老下属么,为什么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冰室可是在电话里开价50万円叫他来当顾问,别的不用管,就保护八武崎不要在查案子的时候被‘神隐’了就可以。

八武崎自己看不见鬼怪又没有灵感,只要上原龙介在‘逢魔时刻’盯着她别和那一边的存在发生纠葛就没事。

毕竟在冰室发来的mp3里,明确说过‘灵’和人发生互动的前提,除了极为稀有的恐怖怨灵外,大部分‘灵’只有在逢魔之时才会活跃起来,如果普通人在逢魔的时间段做了什么事导致双方产生了‘联系’,那就必然被缠上。

过往也不是没有独行派的刑警因为在敏感时间段去死亡现场调查,导致被怨灵缠上的事情。

被冰室凉动用私人资金拜托,上原龙介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特殊关系,但现在看起来八武崎却很不欢迎他,总不会是情侣之间闹矛盾了吧?

“这个嘛,其实告诉上原先生也无妨,像这种手段凶残的连环杀人案,警方内部有个俗称‘猎奇杀人案’,而冰室前辈一向不喜欢八武崎涉及这类案子,八武崎本人却莫名的执着。

因为这件案子甚至涉及到曲町,如果搞砸了的话八武崎很有可能会被发配到乡下去,所以冰室前辈托我来作为主导,管束八武崎的行动,她可能觉得上原先生是冰室前辈派来监视她的,所以……”

这倒是解释了八武崎重子为什么对他没好脸色。毕竟霓虹这边是有民间侦探作为顾问协助警方办案的传统的。看起来八武崎重子是把他当成了冰室凉的双保险,和桃生贵马从两个方面管控她的调查。

“那是她多疑了,我只是收钱来保护八武崎刑事的人身安全而已。”

不过,他是为了钱来的,桃生为了什么?他和八武崎都是警部补,冰室不希望八武崎背责任就把桃生贵马甩出来,这是什么操作。

而桃生贵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十分简单粗暴。

“说来惭愧,我和冰室前辈一样……”桃生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原来是上头有靠山,怪不得冰室一个警部能对八武崎的职业行动指手画脚。不过有靠山也不至于随便拿人脉提人挡枪吧?

“所谓前辈,不就是要替后辈遮风挡雨吗。”桃生贵马笑的像个单纯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八武崎勇于挑战困难的案件,这也是警察应有的精神,能支援这样的她,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这种勇于背锅的精神,何止不霓虹,简直不霓虹!就算是上原龙介也不由得肃然起敬。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对八武崎重子有所改观,就听到桃生贵马带回的消息。

“八武崎刑事要向我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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