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覆灭之时,兵甲堆积如山。”刘先生对杜先生说道。
建安七年,建安帝抓起青玉案上的玉玺,狠狠地对着一份诏书砸了下去,随即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太和殿,赵公公见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退朝!”随着建安帝的离去,退朝二字之声从太和殿传到了中宣门,文武百官徐徐而退后,中宣门缓缓关上,一个偌大的帝国就此宣告覆灭。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都是一群乱臣贼子!”张天子在他家里气急败坏地骂道,把书桌上的邸报撕了个粉粹,其间隐见“共和”二字。
“陛下稍安勿躁,每临大事有静气,为君者,喜怒不应形于色啊!”一大臣仍在忠心耿耿地进谏道,希望自家的君上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赵卿倒是好气度,”张天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若不是尔等阁臣无能,朕又怎么会如此难堪?知道外间那些刁民说了什么吗?张天子一朝亲政,即为国家开共和。听听,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堂而皇之地宣之众口,尔等竟是不知!真是奇耻大辱!!”
“陛下暂且息怒,大事任有可为啊!”兵部侍郎赵大为也不管这龙沫快要喷到自己,深深地对着他的皇帝拜了拜,“帝国虽言覆灭,兵甲仍在此间,堆积如山!敢不闻灵武旧事乎?”
“灵武帝再造大唐,灵武帝再造大唐...国事败坏如斯啊!”建安帝正了正御冠,端坐在御座上,今日是他御极天下的第七年,也是他亲政的第一天,“赵卿计将安出?”
“皆在此腹中,”赵侍郎被罢官十余年,一朝起复,更被引入内阁,却不曾想办的第一件事竟是退国共和,当是时就要死谏建安帝尽起大军来个鱼死网破了,,大不了陪建安帝到景山走一遭,彼处歪脖子树正好,却不曾想爱徒沉迷西学,竟为之筹划出另一条道路,“陛下何不造反乎?”
建安帝:“嗯?何出此言?”
“昔日安史叛军攻破西京,天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此时正是当时还是太子的灵武帝自立为帝,开府建牙,窃据神器,形如造反,然,终成大业,光复旧都,再兴中唐,可谓一世之雄主也!今日之陛下可有意乎?”
建安帝久不出言,半响,正冠而起,拜曰:“先生何以教我?”
“臣惶恐!”赵侍郎急忙侧身避让,双手虚抬,见建安帝顺势而起,方跪拜进言道:“臣敢请陛下退离平城、尽弃北府,以倡共和。”
“嗯?”建安帝听到要弃守京都平城甚至整个北府,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冽狠厉起来,“朕要弃平城,奈苍生何?赵侍郎欲绝于天下乎?”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祖训!平城一失,东奴、北狄将鱼贯而入,屠戮四方子民,岂敢擅离!
“陛下果仁主也!”赵大为对四周蠢蠢欲动的近卫侍从毫不在意,再拜,继续慷慨陈词:“此正是微臣为陛下所谋而反共和之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