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静一向开朗、乐观,今天怎么了?也怪自己,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心无旁骛,忽略了最爱的亲人。
司马蒙心里一阵愧疚,默默地走到她身边,示意她走出聚会大厅,脱离开欢乐的人群。
“培训结束我们就结婚。”司马蒙对她说。
心爱的人不都盼望这一天吗?我只要答应她,也许就会高兴,他心里想到。
夏侯静往他身边偎了偎,依靠到他结实的胸膛上。
“你看出来我有心事?结婚的事可能要推迟。”她悠悠地说道。
“嗯,你的小心肝儿一颤,一切风吹草动都挂在脸上,我自然有感觉。”
回答着她的话,司马蒙隐约感到,夏侯静这次遇到的事情,一定不太寻常,要不然不会主动提出推迟婚期。
“哎,我怎么办啊,我哥哥的肝病,转化成了肝癌,医生说,除了移植就是等死,得花很大一笔费用。”
“没买保险吗?”
“倒是想买,他属于拒保人群。我只有这一个哥哥,从小他就疼我。我上学的学费,都是靠他打工挣的。”她几乎要掉出眼泪。
“上次骗你那10万,就是给我哥弄的医疗费,害的你失去了欧阳丹,造成对你伤害,真是对不起。”满脸的歉意,马上浮现到了她的脸上。
“故意的吧。”司马蒙逗她。
夏侯静的性格十分义气,要是还有别的办法,她也不会那么做。
哦,欧阳丹?失去的爱人!她现在怎样?一切还安好吗?司马蒙在心里默默地问着。
他记得在欧阳丹家族危机的时刻,曾经发给她一段话,提醒过她。
内容是:“所谓的投资商朱鑫冬,不过是名掮客,他在新甲坡不仅有老婆,还有孩子,一旦完成投资流程,朱鑫冬的作用就会大大减弱,切记勿要上当,牢记‘拖拖’两字。”。
“欧阳丹的事,你真的不记恨我?”
“说哪里去了,那是我的大舅哥哈,花多少钱都得救啊。不如这样,我们卖了瀛洲的房子,我再找份工作。”司马蒙所问非所答地安慰她。
斯人已逝,夫复何求?这是司马蒙对于往事的态度。
“坚决不行,那可是我们最后的栖息地,没有房子,等于没有了根基。我都欠你一次了,怎么还能再欠?再说你现在这么困难!”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一直忙着推广县域经济的事,忘了告诉你。那个大洋马急着要飞过来见我,说有急事商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蒙给谢嘉琪起了个外号,叫“大洋马”。
“什么大洋马,是谁?”夏侯静果然好奇地追问。
“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中英混血谢嘉琪呀,她现在可是一个重量级人物,我准备把她介绍给李宇新认识,也许对这个平台有帮助。”
“那个房地产的洋妞?好不容易才霸占住你,我不许你见她!”她把他搂得更紧,一脸的娇嗔,满满都是醋意。
“可是,我已经告诉她今天咱们结束,明天上午她就飞过来了。”
“你这个坏蛋,总是先斩后奏。”夏侯静在他的腰间,轻轻地拧了两下,算是同意。
“咱们回去吧,高兴点儿,把这期培训搞完,我们就回家看你哥去。可惜路途太远,我是个黑户,不能乘坐飞机。”
司马蒙关切地劝着,夏侯静的心情逐渐好转。
这时候,阿尔孜古丽一群人出来,把他们两个人逮个正着。
“满世界找你们两个,却在这里躲清闲。”一边说着,一边涌入聚会大厅,邀请他们两个一起跳舞。
司马蒙象征地划拉了几下,他的脖子天生僵硬,也没有抖肩的技术,脚步总是跟不上鼓点儿,在和谐的群舞中,像个异类。
夏侯静知道他天生没有乐感,自己一边跳着,一边把他推到一边,帮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