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深夜。
夜幕里大都市的天空上,稀疏地挂着几颗值班的星星,懒洋洋地泛出点点星光,昏昏欲睡。
天、地、人三界的诸神和魔鬼,兀自隐藏在黑漆漆的幕布后面,不知道他们在忙碌什么。
佛祖如来说过的一段话,像金子一般刻在梵天的深处,放射出别样的光芒。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
沪市东珠大酒店1866房间。
欧阳丹斜躺在床上,仍然昏沉地睡着,长长睫毛下的两只眼角,各自垂挂着两颗咸涩的泪滴,晶莹透亮。
朱鑫冬依附在这颗绝世小鲜肉身旁,热血彭拜,情色难禁。
不自禁地俯下身去,用他那肮脏邪恶的舌头,像狗一样舔舐她的眼角,又像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吞下。
尼玛,都说美女的眼泪是甜的,而她的眼泪分明浸透着厚重的咸涩,像大海里的水滴,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
那个发出指令的女人,正是谢嘉琪。
她提前飞到沪市,约见了尉迟雪之后,兵分两路:尉迟雪去机场接人,谢嘉琪去酒店监视。
“咚咚”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传来。
“谁?!”他浑身一激灵,并没有起身开门,门口明明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难道是夜间查房?
“先生,您有物品遗留在餐厅的吧台上,帮您送来。”外面传来有礼貌的声音。
“哦,等着。”原来结账时候走的匆忙,信用卡忘收了。
“把卡给我。”他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只肥大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
隐约看到一只肥胖、熟悉的大脚抬起来,粗暴地跺到门上…。
咚…,咣…,突然受到外力挤压的大门,瞬间洞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包租婆的身影,杵立面前。
反弹的门无情地砸在他的脸上,既冰冷又无情!
一个大嘴巴,搧掉他几颗门牙。
一个无影脚,踹翻他几个跟头。
紧接着一顿****,霹雳闪电,加杂着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伫立在旁边的谢嘉琪不嫌事儿大,添油加醋,拿着一大推他的**,一张张,往她的手里塞。
这个远在新甲坡的舞女老婆,果然是他一生的梦魇!
……
资本的布局,充满了欺骗和霸凌,尉迟雪不想为了血淋淋的资本游戏,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搭进去,因此接受谢嘉琪的建议,悬崖勒马,立即终止。
她本来就是个商战老兵,在风云突变的国际形势下,也曾独立潮头,挥斥方遒。
她的丈夫欧阳麟,对她言听计从,忠厚老实,只是耳朵根子太软,只能守成,不会开拓。
他们的两个儿子,性格怪癖,尽给他们惹祸。
有一年冬天,两个儿子遭到竞争对手绑架,他接到儿子们的电话。
“老爸,快给我们准备2000万,否则他们就撕票,再也见不到你们的儿子!”
“啊哟,我哪里有这许多?”
“妈咪公司有,从她那里挪!”
“你妈远在国外,没有她的指令谁敢动?”他匆忙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拨不通。
他们的儿子知道,尉迟雪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肯定打不通,他们继续威胁老子。
“老爸,再不给,他们就要动手了。”一个视频传过来。
视频里面,一把匕首插在欧阳亮的腿上,冒着鲜血,一柄闪着寒光的斧子,架在欧阳敬的脖子上,近在咫尺。被剁掉头颅的两只猫的尸体,血淋淋地摆放在儿子们面前。
欧阳麟被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就范,把2000万资金打到儿子们指定的卡上。
相对于金钱和儿子相比,当然是儿子重要,欧阳家可不能断了香火,为此他不惜触犯尉迟雪的逆鳞。
收到资金的欧阳敬,亲吻了一下银行卡,得意地给弟弟显摆,让欧阳亮扔掉插在苹果上的匕首,跟他继续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