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聊着聊着就各自睡去了,睡前我打开了手机,果然是完全没有信号的。我将手机关了机,因为这里边没有电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手机要在最有用的时候再用。只是这么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灯塔里就我一个人了。我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去,发现两个人正在烤一只小野猪。老王见我醒来了,招呼了我一声,让我过去帮他弄蒸馏水。
这里虽然没有阳光,但好歹有火焰,倒是也能喝到淡水。我一边摆弄着破铁锅,一边问道:“这只小野猪就是那只不断刷的怪吗?”
“是的,今天去又出现在那了,不过之前是家猪,今天是野猪。”黄明说道,“不过王兄弟在那放了个木棒,这只猪的刷新时间大概是48个小时,两天之后,我们就能确定是刷怪还是时间循环了。”
好办法,我说道,只要看那只木棒还在不在。
野猪烤熟了三人分着吃了一些,剩下的用盐腌了一下,储存了起来。单单只有盐作调料的肉真心不好吃,却有一种纯天然的肉香味儿。坐以待毙当然不是我的风格,我们决定一起向森林里探索探索。黄明也赞同,以前他一个人不敢,现在三个人了,当然要去看看。至于为什么不是海里,除了我们两个是旱鸭子之外,出发前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黄明兄弟,这海里有鱼虾什么的吗?或者危险的海蛇之类的?”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海水里面非常干净,我曾经下潜到海底,往外走了大概有个几公里,没有任何发现,这个大海完全就是空的,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恕我冒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潜水设备,你确定你能潜到海底,还能往外走?”老王满脸写着不相信。
“咦?我没有告诉过你们,我能够水下呼吸,并且完全感受不到水压吗?”黄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和老王面面相觑。
经过他在水槽中表演了水下呼吸半小时后,我和老王相信了他,并且经由他口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特殊群体”。
“这简直就是X战警啊!!”我惊叹道。
黄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也没有啦,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比如感受温度的,或者我这种水下呼吸的,又或者催眠的,据我所知协……咳,反正我认识的人里边,除了一个茅山道士还算是有用,其他都是些生活技能,没什么可炫耀的。”
那可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啊。老王也双眼发光,看黄明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异样,我无意间注视到的时候,让我头皮一麻。
“干什么,你要切片研究人家吗?”在森林中,我瞧瞧的碰了碰他,想让他收敛一些。
“没什么,感兴趣而已。”他倒是不避讳。
啧啧啧,是对人感兴趣还是对能力感兴趣?这黄明今早把一脸大胡子给刮了,倒是也有副挺好的皮囊,有种杨洋的感觉,当然那会儿杨洋还没那么红。
“都感兴趣。”他对我眨了眨眼睛,让我打了个寒颤。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个小野猪的地方,一个发现让我们有些沉默。
那个小木棒没了。
这让我们不寒而栗,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生物?或者一只幕后黑手,不允许我们做出打破规则的事情?我们的所作所为也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吗?
我想了想,走到那棵树前,拔出铁棒,用残次不清的断裂处,在树干上刻下五个大字:第一天记录。
“木棍也可能是被树林里的别的生物随手捡走了,我们刻上字,然后就在这安营扎寨,我们轮流盯着这几个字,我们看看他会是自行消失,还是一直在这。”我解释道。
“做的好。”老王点头道。
想到就做,所谓的安营扎寨也就是坐在原地。我们仨坐在地上,一边聊天一边不时的向树上瞧瞧。闲聊中发现黄明竟然跟我是老乡,是天津人,只不过他是市区人,我是郊县的。他因为在上海上的大学,后期又留在上海做研究,就渐渐的没有天津口音了。他说他小时候都不敢下水,也不敢游泳,直到大二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那时候他发现在河底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感觉非常的轻快,从那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不同之处。他身边的人,甚至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的特殊能力。
“保护他们吧。”在我问出了为什么之后,黄明有些沉默,老王说话了。迎着我疑惑的眼光,他说道:“没有人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孩子有特异之处的,即使接受了,就也会一直担心着他会被国家特殊部门发现拉去做切片。本来轻松的生活就会一直处于提心吊胆之中。这些压力还不如就自己承受了,何苦牵连亲人。”
黄明抬头望了望老王,眼神忽明忽暗,忽然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压力,开始的时候确实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开心到压力的过程。不过后来幸运的是加入……嗯,认识了一些同类,让我知道其实我也并非什么稀有物种,国家的能量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兴趣。就比如我,即使我为国家部门服务,也就是给国家省一艘潜艇的钱而已。”
我们都笑了,这个比喻确实有点意思。
“你一直闭口不谈的那个组织,是都是你这种有超能力的人组成的吗?”闲聊着,老王忽然问道,让黄明的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在那呃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