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国内朋友畏惧去北爱地区——很多人还停留在爱尔兰共和军的阴影中。事实上,现在的情况要比从前好多了,其实说起来感觉就像老外说起我们的文革一样。我们可以抛弃那些不必要的疑虑。同时贝尔法斯特的城市建设一直都很积极,电影院,剧院等等一应俱全。热情好客是贝尔法斯特人的传统。这里的酒吧既有传统的民族音乐,也有现代的爵士乐、蓝调音乐和摇滚乐。当地的Caffrey淡啤酒被称作贝尔法斯特啤酒的精华。过去30年中,贝尔法斯特经历了几次宗派斗争,但近年来治安状况明显改善。
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出了机场。有个应该是本地人的外国男孩在机场外等我们。王鑫走上去与他简单交流了几句,他便热情的帮着王鑫拿行李。王鑫看起来也没推辞,回头招呼我们一起往外走。走了没多远,上了一个中巴,简单放好行李,便上了车坐好。
“还是国内的高铁方便。还好他们这公路还算发达,两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太长。”王鑫坐在我身边淡淡笑道。
我也是笑笑没说话。出来旅游还是探险的就是这样咯,不停的坐车坐船做飞机。
倒是开车的男孩听说我们要去百利佳丽城堡,脸色大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虽然我也懂些英语,但这爱尔兰语还是难倒了我。不过我大概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无非就是什么闹鬼啊,不祥啊不要去之类的。
这时,那个身材像金钟国的李航上前,宽慰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也是一串爱尔兰语回过去,那男孩则悻悻的回到驾驶位。
李航回来跟我们说,那男孩是个朋友的孩子,所以才会有这些忠告。不过他也告诉这个孩子,我们只是去感受一下文化气氛而已,应该不会那么巧遇见那么灵异事件的,而且就玩几天而已。
我倒是觉得这男孩也就是一个友情提醒,无论说什么也都会开车的,毕竟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他也管不住。
不过这么个事儿之后,大家也都坐在一起聊开了。我和奚尧夫妇聊着几年不见的一些旧事,王鑫则和他的协会成员聊着什么。不一会儿,广东人小何凑了过来,跟我说到:“林超,久仰大名。”
“你好。”我礼貌的回应着,“大名算不上,不知你是从哪……”
小何笑着说道:“梁重。他上次说道你们有次惊险的海上之行,多亏了你才逢凶化吉。”
我倒是明白了,那次海上之行我确实是有个大爆发,事后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和自信。不过那次事件牵扯有些广,只能在风声过了之后再说给你们听。这次就不多赘述了。
“呵呵,梁重有些过赞了。”我谦虚道:“还是得靠他们的能力,不然再好的推理都没意义。”
“不不不。”小何倒是严肃了起来,“你不经常到处走你不知道,真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有时候能力真是没什么太大用,真正有用的还是能够分析出结果的大脑。梁重是已经把你当做偶像了,偶像哥,这次我很期待你啊。”
“这个……我尽力啊……”
我压力山大。
“哦哟,超总。”这时候燕子都是听出来些情况,坏笑道:“这几年生活也不比我们闷嘛。是不是经常和鑫总一起搞基啊,你可不能对不起林林啊。”
“诶诶诶诶,话可要说清楚啊。一起倒是真的,搞基是无稽之谈啊,我可是正经人。”我赶紧澄清道。
“正经起来不是人嘛,我们都懂的。”
林林是我女朋友,应该说是未婚妻,我们已经领证了,只是还没有住在一起。她在一家国内大型的网络公司上班,平时忙的很,她性格喜静,宅的很,倒是个不错的内助,只不过对我的探险生活也颇有微词。我有时也会跟她说一些旅途中的趣事,当然,也会避开那些九死一生。
一群人的畅聊中,车很快到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百利佳丽城堡。城堡的历史我在前面已经讲过,就不再赘述。下车取了行李,小男孩与我们约定了来接的日期,便一溜烟的开车跑了。看来这座城堡确实负有盛名。
走近城堡,铺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文化气息。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积淀,城堡则一定程度代表欧洲人民的文化。城堡坐落在半山腰,被漂亮的花园和茂密的丛林环绕,若你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些灵异事件发生,肯定会觉得这就是童话世界。
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尽职,看到我们一群人走近,开了三辆游览车来接。两辆放人,一辆放行李。国外的星级酒店服务很到位,只不过小费也得到位。我们一行人进了酒店大堂,各自登记开了房间。九个人7男2女,总共5间房,两两一间。奚尧因为燕子和女孩袁秋一间,只能孤家寡人。
行李自然会有人给送到房间,有些困意的我拒绝了他们去观光的想法,与同样有些困顿的奚尧一起回了各自的房间,倒头大睡。
当我再次睁开眼,一道金光照在我的眼前,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在我微微的适应了光亮之后,我忽然一阵眩晕。恍惚中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很静,有鸟鸣,有花香。
我站在山径上,抬头一看,正是百利佳丽城堡。
我愣住了。
我闭上眼睛,想象我仍然在酒店的房间中,这只是一个梦,然后睁开眼睛。
什么都没变。
难道……这就是白日梦,还是……我想到城堡的传闻,一瞬间我的脑海想到了一串名词:催眠,虫洞,位面,穿越等等等等。
见鬼了。
我狠狠的打了一下身边的树木。我的手剧痛,那碗口粗的树木一阵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忽然背后一股寒气瞬间的升腾起来。我忽然想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闹鬼?
可这怎么可能……我面前的城堡空无一人,偌大的酒店只剩我自己?这个念头很扯,然后我的遭遇更扯。
我顺着进城堡的路开始往里走。如果这真是幻境或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我倒要看看,这城堡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等着我。
我的这一次冒险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开始。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单纯的可笑,若不是后来有人发现了我的异状,把我从梦中拉出来,恐怕我已经没命坐在电脑前,将这些故事讲给你们听了。
之前坐的代步车不显,自己走下来还真是很累。先前的寒意已经被汗水所驱逐,转了几个弯,我终于看到的城堡的大门口,没有门童,没有保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显然也看到了我,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她长得真的很美,是那种标准的欧洲美人,大眼睛很有灵气。我朝她笑了笑,她侧过头,似乎想了想,也朝我笑笑,走了过来。
我的心快速的跳了起来。因为我没有太多和外国人打交道的经验,尤其还是外国美人。我该说什么呢?hello?可她是英语国家的人吗?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个城堡……美人?伊泽贝尔·肖?不会吧?难道……
方念及此,异变发生。
一阵刺骨的萧瑟袭来,风变得非常阴冷,天空灰暗下来,树叶开始发黄,掉落,枯萎,万物仿佛在一瞬间就被抽去了生气。但令人肝胆欲裂的是那个正在朝我走来的美丽女人,她在转眼间衰败下去,头发很快白了,一阵阴风吹过,四处飘落。她仍朝我走来,身上的华丽服饰早已破败,露出的不是光洁的少女玉体,而是正在腐败的肌肉,烂红色的血管和一小块一小块的皮肤,不断的开裂腐败。我就这么看着她的身体这么一点点的腐败下去,渐渐的变成白森森的骷髅,很有灵气的眼睛成了两个黑洞,仿佛要将我吞噬。上下两个颌骨不停的晃动,明明没有了嘴唇,我仿佛还是听懂了她的话语:husband,daughter……
然而我看着这些,身体却不受控制,根本无法行动,在我眼睁睁看着那白色的骨爪伸向我的咽喉时,我忽然听到了类似镜子碎裂的声音。
咔嚓。
眼前的影响也像镜子碎裂一样,瞬间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