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热闹了,
十几个人追着一个包着白布的人跑,还有一个人拿着专门抓人的那种大网,像是网鱼一样,一下网住了张月,
抓住了,抓住了,快来人,
张月在网中挣扎着,你们干什么,不就埋个猫在这里嘛,至于这样吗,
一群人围住他,有的人手里还拿着电击棒,
一个老头说到,什么猫,胡说什么呢?小伙子你精神正常吗,你叫啥名字,
张月说到,我当然正常了,众人皆醉我独醒,比你们正常多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登记表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张月说到,名字我都忘记了,就叫我张月吧,
借尸重生的他,对这个身体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那人看了看昨天晚上的登记表,没有叫张月这个名字的,然后对同事们说到,先把他抓去事物处,关起来,等会死者的家属们来了,在确认他身份,
于是张月被大钳子,大棒子,推着走,他们也不敢直接用手碰啊,他身上穿的都是一些盖尸布,
饥肠辘辘的张月,也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了,嘴里就说到,能不能给点吃的啊,我好饿。
到了事物处,这里有个房间,有个铁门,是放杂物的地方,张月被推了进去,锁上了铁门,精神疲惫的张月找了一个地方躺下,也不跑了,他精神很虚脱,
另一边,十几位死者家属来到火葬场,要看家人最后一眼,然后等待火化,领取骸骨,将其安葬,
由于昨天下午才送到火葬场,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所以停尸一夜,这行业可不是24小时都为人开着的,
不可能大晚上两三点中,你送尸体来,还为你开着吧,来得太晚,停尸房都进不了。
死者家属在登记处听说有一个尸体活了过来,好像忘了自己是谁,
都去看了看张月,发现不是自己的家人就走了,
有人还叫记者来采访了,昨天下午确认死亡的人,在停尸房呆了一夜,今早苏醒了过来,并且肺炎完全好转,但忘了自己是谁。
有一个老夫妻和一个年轻人,在铁门外看着张月吃着饭,
年轻人说到,小涛,你怎么样了,记得不记得我是谁,
张月看着这年轻人,和后面两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大爷,他们一边流着泪,
张月摇了摇头,吃着饭菜说到,不记得,
年轻人说到,我是你哥,后面是你爸和妈,
张月看了一眼,哦,爸妈哥,你们好,然后就这么看着他们,
老母亲名着嘴哭笑的点了点头,嗯,
年轻人感觉这个弟弟变得陌生了?,
记者在一旁录像着,一些无聊的死者家属们也在一旁看?。
年轻人对看守的人说到,把他放出来吧,他精神很正常,不会攻击别人的,
张月吃饱喝足后,精神也起来了,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打开了铁门?拦子,
张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白布条,对年轻人说到,那个,哥,给我找身衣服吧,我死的时候,谁把我衣服都给扒了,
老父亲提着袋子,走上前,小涛,先穿这个吧,一会回家离开这里在换,
老父亲从袋子里拿出了寿衣布鞋,还有一把红色的伞,
张月看了看,寿衣,也没在意,总比裹着盖尸布要好啊,
年轻人挥手驱赶人群,都散了,都散了,不要围在这里了,我弟弟没死,只是假死,在停尸房睡了一夜,
有些人就是喜欢扎堆,哪怕是一个死人,都有一大群人围着看。
张月也不怕羞,就背对着人群,脱掉了裹尸布,穿上了寿衣,寿鞋。
他踩了踩地,感觉鞋有点小,他想起停尸房里那些尸体,没一个穿鞋的,心里舒服多了,
为什么人死了,都要脱掉人家衣服呢,鞋都不给别人穿,难道不能带鞋一起火化吗。
张月说到,走吧,回家,
老父亲欣喜点头,嗯嗯嗯,回去我弄个烤全羊给你吃,你前些天不是说想吃烤全羊吗,
三人欣喜的点了点头,
本来今天是来火化儿子领骨灰的,却得知儿子活了过来,
张月一脸的无奈,他心想,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脑中没有一点关于你们的记忆?,
张月勉强的点了点头,嗯,我好像失忆了,那个羊能不能换成鱼啊,我更喜欢吃鱼,
老父亲说到,没问题,烤十条鱼,走我们这就去买鱼。
父母不怎么了解孩子,但他哥哥非常了解他弟弟,一起打飞机,一起偷鸡摸狗长大的,能不了解弟弟吗,难不成和父母一起打飞机,一起偷鸡摸狗,
年轻人看了一眼,这个像变了一个人的弟弟,在看了看父母的高兴样,什么话也不说,他才不相信弟弟失忆了呢。
于是去办理手续,交了停尸费,他们家穷,买不起车,都是打车来的,但出租车送到这里就走了,才不会等在这里,等人火化了,在拖着骨灰走呢,
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要钱的,有的穷人死都死不起,灵车去拉尸体也是要收运尸费的,不见钱,不拖走,无亲属的那种,就是政府出钱了,因为火葬场也不是免费为人民服务的,虽然有的是国企,但也不免费,
有什么东西用的是国企的,不用续费的呢,应该是土地吧,我站的是国家的土地上,不用给土地费吧,但你想多站一点,修宽一点房子,那就不行了,政府会管的,等你修好了,强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