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管家也不知道该说啥。
现在装得倒是像模像样，但是等会一下手，那场景，他都不敢想象了。
“停。”
慕谙倏地掀眸，制止了对方继续往下弹的动作。
“小姐，请问怎么了？我弹错了吗？”
钢琴老师客气地问了句，但是神态显然不这么认为。
这首曲子他弹了无数遍了，不可能错的。
如果对方真的用了这种理由，那他也无话可说，这种学生不教也罢。
“没有。”慕谙顿了下，平静而无迟疑道，“钢琴的音色有问题。”
“我觉得还是先调一下音色比较好。”
“大小姐！”
管家压低声音不赞同的制止道。
人家正宗的钢琴老师都没说什么了，她一个钢琴都没接触过的，还能比人家更懂。
“没事。”
钢琴老师微微一怔，继而手指在每个键上都试了遍。
脸色渐渐的，有一点迟疑。
管家看得惊心动魄，脑海里已经在考虑该怎么挽救一下。
起码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否则，连带着慕家的名声都会被连累。
直到最后一个键按完，钢琴老师羞愧的点头，“的确是我刚才疏忽，没有仔细听。”
“以斯坦威的名气来说，这架钢琴的音色的确有点小问题。”
估计是里面一些结构松弛老旧了。
管家张了张嘴。
钢琴老师温和的看向慕谙，“你……”
“嗯？”慕谙不解的掀眸。
他想了想，又把话咽回去，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绝对音感也不是谁都有的。
“没事。”钢琴老师夸了好几句，“有这样敏锐的耳朵，不错不错。”
“老师相信你很有天赋的。”
虽然说这两者关联不是很大，但是夸一夸，给学生多点信心也是好的。
管家微微感觉自己的脸色估计此刻有点难看。
不过松了口气。
自己丢脸点总比慕谙拖累慕家一起丢脸好。
因为钢琴音色的原因，本来的教学计划稍微被打断。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在这之前，他得先了解一下慕谙对于乐理知识了解多少，五线谱会了吗？钢琴黑白键懂了吗？
钢琴老师本来以为这些只要走过场问一下就行了，没想到问完，得到的答案是不懂。
钟常意皱了下眉，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教学会很轻松的。
尤其是刚才慕谙对钢琴音色的敏锐，让他一直觉得慕谙是有基础。
结果……
背地里偷偷叹了口气，怪不得在来之前，慕夫人特地跟自己提了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让慕谙以最快的速度能够跟一般外行人交谈就好。
他那个时候还以为盛蕙蓁话中的外行人是指那些学得不是那么精的，原来事实是这样啊。
算了，反正慕家开的薪酬不低，自己就当做是顺便复习一遍就好。
“那，慕同学，我们先从最基础的一些乐理知识讲起吧。”
“可以直接讲五线谱吗？”
慕谙对这个比较好奇，至于基础乐理，她说的不懂估计跟钟常意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钟常意皱了下眉，“慕小姐，先了解乐理才能更好地掌握五线谱里面的一些音符代表以及节拍之类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