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擦了一把脸,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一关,一身朝服赶紧出门去县衙大堂去拜见上级参政司副司使大人,这个官职属属于副五品官员。
而七品县官相当于为正处级,这副五品官员,相当于市委纪检部门的常委委员。
一进大堂,一把木质太师椅上端坐以为八字小胡男子,相貌堂堂,皮肤白皙,果然是江南书生模样,样子看起来非常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这等年轻人就做到一州高官,着实前途无量,非等闲之辈。
上下打量一番,石忠天先行一礼,拱手弯腰表示歉意道:“下官沙洲知县石忠天拜见大人,未能远迎,还望大人海涵。”
不想马厚包也是连忙站起身子,扶起正欲弯腰的石忠天,并且彬彬有礼道:“公子莫要折煞下官,你我尊卑有别,切不可礼过,你乃主,我乃臣,怎敢受此大礼,况且公子行动不便不必敢客气。”
我这腰正欲弯下,不想被他拦住,双手扶住我的胳膊肘处,一道力量将我制止下来。
马厚包温雅一笑道:“公子请坐,我们还是谈谈公事,不必多礼。”
我心道:“妈的你当老子爱跟你客气,这不是不让你挑毛病吗,我礼数到了,看你好意思挑毛病不?”
“马大人风尘仆仆,礼数不可少,公事虽重但礼数不可废,大周天下以礼立国,礼乐朝纲乃立国之规,马大人乃上臣,下官乃下臣,下臣见上臣,当先行拜礼,而后要为上臣准备生活用品,下官岂能废弃礼数。”
马厚包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声:“既然公子如此通情达理,本官也只能入乡随俗,不客气了。”
我将铁森招呼过来说:“去将汤师爷叫来,让他给马大人腾出一间县衙上好干净房屋,并且准备饭菜,晚上稍好热水。”
“是,大人。”铁森屁颠屁颠的走了。
小肚子推着我与马厚包一起被安排去附近参观参观,此时我来此地已经半年之久,城镇化效果还没有凸显出来,但是农田被大量集体开垦,粮食长势极好,水稻绿油油的顿时把马厚包看呆了。
他坐在露天马车上,指着那些田野问道:“公子你这亩产预计多少啊?”
“马大人,保守估计,亩产八百斤。”我得意洋洋的。
马厚包登时坐不稳了,质疑道:“公子,请慎言啊,我儋州最肥沃之地亩产也不过六百斤,沙洲县可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啊。”
田间道路陆陆续续有农民对着石忠天打招呼。
“石大人,您咋有时间来了。”
“石大人好!”
“小石,你来了!”
“大家好。”
一路上全是敬畏石忠天,贫农得到梦寐以求的土地,当然开心的乐开花。
马厚包叫马车停下,轻车熟路的找到一户穿着富贵的一家农户,他和颜悦色的问道:“老伯,敢问你今年收成怎么样?”
这个农户看了一眼石忠天,顿时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了,朗朗乾坤,你怕什么,更何况我听说新任知县大人可是爱民如子,深得民心啊。”
“是啊,把我们家的地分走了,别人可不是开心,别人家有收成了,我家减产了,我能高兴到哪里。”农户一副抱怨的表情说着。
我恨的牙痒痒的,这孙子给他钱也没少给,怎么这会搞起事,说我给他分配不公。
刘三跟随我,立刻反驳斥责道:“吴老爷,知县大人可是按照市场最高标准给你们赔付的土地回收款,你这会说这样话,难道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吗?”
刘三是贫困出生的,当地人没有哪一个不认识的,大多数得了利有了土地,感谢这位石大人都来不及,这会有人居然说石大人的不是,一群拿着锄头连头走到吴老爷身边。
“大人救我啊,你看这堆暴民,就是他们分走我家土地,知县大人强行征收我家土地,还请大人明鉴啊。”
马厚包看这场景,非但没有去质疑反而叫随同官员记录下来,并对石忠天道:“公子,我看今天就看到这吧。”
石忠天也只好陪笑道:“也好。”
一群人离开田地前往县衙食堂吃饭,大师傅看见我的模样不怎么开心,我直接让春天给大师傅说下,今天做饭加点重料。
大师傅一听立刻明白,下午吃海鲜啊,来这能不吃海鲜吗,当地雨叶糯米饭特别想,有一种树名叫雨树,其叶蒸饭特别香,当地人经常用它们叶子去蒸饭。
大桌子饭菜早早准备好,马厚包也是饿了,我则故意与他扯东扯西,半个小时了还没上饭,我立刻大骂:“混账,马大人饿了知道吗,还不快给老子上饭。”
刚骂完没一会儿,就开饭了,上了八菜一汤,其中最为特色的就是黑背鳄的肉,干煸手法做的,肉质结实非常有嚼头。
“大人您看着肉口感如何。”铁森笑嘻嘻问道。
“干爽鲜辣,略带点膻味,不过这膻味非常独特,好吃,都说黑背鳄一肉难求,如今成了家常饭了。”
“那可不是,黑背鳄,外皮坚硬,可其肉滑嫩,这股膻味与牛羊不同,腥中带膻,两者中和却成美味。”
马厚包吃的是满嘴流油,满面春风,春田坐在其旁边为其斟酒服务,春田的姿色也算是佳品。
“都听说公子有一倭国女子,果然名不虚传,东洋女子果然是温婉尔雅,国色天香。”
“马大人说笑了,春田,马大人如此夸奖,还不斟酒。”
马厚包连忙遮盖住酒杯表示喝多了,然而春田不依不饶道:“马大人都说您海量,身为男子怎么能说不行呢,况且奴家也不喜欢不行又快的男子。”
马厚包立刻被春田这话激起了男人本色,二话不说又喝一瓶,面色立刻骚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喝醉还是没喝醉,一把就将春田的纤细的腰肢搂在怀里。
醉汹汹的对着石忠天道:“公子啊,有如此佳人,不知可否相让与在下。”
说着那些咸猪手开始在春田的腰肢后背开始游走抚摸,马厚包再也没有之前的文雅。
石忠天皮笑肉不笑说:“大人喜欢只管拿去。”
说罢马厚包更大胆了直接往春田小腹游走,顺势上移,此刻春田满脸羞红,毕竟在场有很多人,有马厚包带的随行无五人,还有石忠天下属等人。
马厚包开始往春田核心棉柔区域抓去,忽然石忠天的手抓住笑道:“大人,敢问这次督察我等可有和不周之处啊,待大人回答了,再慢慢享用不迟啊,我早为大人准备好雅间了。”
“小石,你年龄不大,想的倒是挺周全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将土地回收确实存在强征之说,而且你们这好像闹鬼,说有水夜叉索命,很多村名都来向我举报说你不作为。”
“哈哈,大人说笑了,来我敬你一杯。”
突然石忠天衣袖中露出一把寒芒,朝着马厚包的心口刺去,面带微笑的对着马厚包道:“马大人,我的婢女你他妈也敢打主意!”
马厚包瞪着眼睛,嘴里冒出血泡,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石忠天又给他补了两刀,让他彻底安静。
“石忠天!你敢谋杀王廷命官,难道你要造反!”
跟随的四人文官,立刻目瞪口呆指责石忠天,石忠天哈哈一笑道:“尔等还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四人正欲逃跑,身旁铁家兄弟几人乃王廷高手,单手勒段几人脖子,窒息而死。
春田秀红着脸看着,心中莫名感动,不过他也清楚,刚才石忠天说的是婢女,而不是他的女人,由此可见,她想做他的女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小杜子看着满饭桌的尸体顿时恶心的吃不下去饭了,不过石忠天跟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吃着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是西域过来的植物,能到沙洲县实属稀罕物,可是对于石忠天来说很家常。
铁森几人都心中感叹,想不到少主才十三岁,就如此淡定,这人不禁怀疑他前世是不是个将军。
“傻楞着干什么,吃啊!”石忠天平淡的招呼属下。
屋子内弥漫着血腥味,此刻铁森坐不住了低声问道:“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理,将来儋州知州大人问上了怎么回答。”
“先吃,人就摆着,不要觉的我变态,我父王对我斯巴达式的教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就是死人堆里练大的,四岁那边我的房屋就在坟地旁,出门就是乱葬岗。”
说到这铁森似乎想起来了,每个王子都要经历死人这一关,看来做王子着实不易啊。
吃完饭我将所以事情交代了一遍,让铁森发布公告,并向上级打报告,说沙洲县闹鬼,请法师过来降妖除魔,马大人等人包括自己属下的等人都被夜叉袭击。
还别说,这个地方真的闹鬼,石忠天等人专门去看了水夜叉杀人的地方,抬出几具村民的尸体。
还别说正好提供了石忠天这边要死人的证据。
消息很快传入儋州,儋州知州彭家生拿着石忠天的上报的公文,立刻甩在地上。
师爷低头去捡,看了一看,顿时一惊,那份公文再次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