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像是哄小孩一样抱上她的田小甜,尝试转移注意力,“嗯,不说这个了,咱们想想明天去哪里玩,总不能白来这一趟是吧。”
“不想去,甜甜。”窝在对方怀里的林穗伸出双手,连着其后的陈林奈一起抱住,顺势压倒在床,撒着娇的模样简直要人命。
“哎啊你们两,重死了。”难得感受到她的亲昵,整颗心似乎都被融化的陈林奈眉眼泛柔,要推不推,纵容地随她们去。
“胡说,我才要被挤死了。”夹心饼干的痛,田小甜有苦说不出。
互相打闹中,谈笑风生地度过在上海的第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任何计划,六人随便逛了些旅游景点之后,买了很多火锅料,打算晚上去李覃那里煮火锅吃。
忙活撕包装袋的田小甜,瞥了眼一整天下来无精打采的林穗正愤愤对食物撒气,心里不免为它们默哀。
摇了摇头,她继续埋头干活。
没想到等活做完了,对方开始耷拉着脑袋折磨塑料袋,最后被逗笑的田小甜,禁不住出口帮忙问:“孔雀男,会长呢,晚上该不会不回来?”
“回来啊,再过会吧。”准备下底料的顾阳看了眼时间,仓促地回道。
“连周六日都没有时间休息,会长也太辛苦了吧。”
“他可以选择不去啊,又没有人强迫。”
深知嘴上爱逞强的林穗还顾虑着安妮,加入逗人阵营的陈林奈玩味地挑了下眉:“是嘛,我还以为会长要是不来的话,某人可又要彻夜抱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才没有!”
“穗穗,干嘛着急承认,林奈也没指名道姓啊。”
“嚯,我刚才说的人原来是穗穗啊。”
“真讨厌啦你们!”娇嗔地冲她们哼了声,径自提上垃圾去倒的林穗,无地自容到不想留在那里继续被调侃。
见对方对垃圾又拖又踢,阿星还以为太重了,正好没啥事就殷勤地跑过去:“穗穗学姐我帮你去倒!”
“不用!”似乎有些厌烦的林穗大力拽走垃圾,不明所以的阿星摸着脑袋,满是无辜地退了回去,“阳阳学长,穗穗学姐是生气了吗?”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星,别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会长没回来,穗穗现在有点烦躁。”
隔空与向自己解释的田小甜比划了个“ok”,表示自己明了,跟着贼贼地笑了。
朝夕间,所有人尽在不言中。
晚上火锅已经准备好,开吃不久,李覃才姗姗来迟。
“天呐,会长,你总算回来了,某人的脸上现在才有了笑意。”抬手打招呼的田小甜,眼神特指地瞅了下林穗。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没事,没事,快坐,老覃,咱们不醉不归。”
只剩下林穗身边的位置,自然落座在其侧的李覃,没辙地拒绝:“真不行,老阳,我明天还有工作。”
“既然不能喝就多吃点,底料我调的。”
“拜托,孔雀男,这一听就是求夸赞,明说嘛。”
“真是不害臊!”
“老覃你不知道你不在,我天天被她们两,不,她们三欺负。”
刚拆筷子的白沐风,同情地投了一票:“确实还不错!”
“白马王子,你都还没下筷呢。”
“果然,没事,还是小沐沐贴心。”
“阳阳学长,这个好吃。”
“嗯,你也不错。”
余光偷偷扫了眼默不作声,却还敢笑的李覃,林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递出杯子:“顾阳,给我倒一杯。”
“爽快啊,林穗。”
结果就连顾阳也没想到,给她倒一杯就干一杯,最后才看眼色地盖上瓶盖:“林穗,这酒要慢慢品,像你那么喝就糟蹋了。不行,这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小气鬼!”
没有酒喝的林穗扒拉了几口就觉得没劲,故作晃悠地起身要往门外走。
“穗穗,你去哪?”还以为对方真醉了,始终担忧的田小甜,良久不见李覃有任何阻止的举动,愣是在林穗开门之前喊住她。
“啊,楼下买酒啊!”
“算了,老子认输,给你给你。”
“嘿嘿,这就对了嘛。”跌跌撞撞走回来的林穗,不稳地越过李覃从顾阳手里夺走仅有的一瓶酒,才满意地坐了回去。
这个家伙,买醉壮胆啊,以后再跟你算账!
冷眼旁观的李覃早已把她看透,熟视无睹地进食,就是不肯分给对方多余的注意力。
眼看自己都连喝了数杯,却没能得到对方的关怀,林穗委屈地趴在桌面上,心里一顿埋汰他:大无赖李覃,都不想管我嘛。
骂归骂,虽然怨念已深,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随他,不得不说有点死皮赖脸。
林穗微微扬起右脸,本来只想偷偷抬眸打量他一眼,不料与对方视线相撞,怔住的瞬间猛地埋回桌面,裸露在外的耳朵一度染得鲜红。
同样感知到她炙热视线的李覃无疑把对方刚才的整个反应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移开目光,此时却是邪魅一笑。
哎啊,丢死人了啦!
暗自懊恼的林穗,实在不想再面对他了。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被自己搅黄,索性就装醉到底。
于是乎,林穗蓦地坐直,整个人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傻乐着。
完美达到目的,毕竟这样大幅度的举止,难免殃及坐在她身边的李覃,最后更是直接压在他身上,还口中念念有词:“大坏蛋,不是人,我讨厌你。”
任由对方对自己上下其手撒泼的李覃,眸光含笑,却故作严厉状:“不许闹,再敢动一下你试试!”
“嘻嘻!”尴尬癌都犯的林穗只能一顿傻笑,然后乖顺地窝在他怀里不乱动了。
这一看,瞧出点门道的旁观者,纯粹地吃瓜,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怀。
“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溜达一圈。”说着,给其余人使眼色的田小甜,带领一众人离开了现场。
独剩下两人的气氛秒变安静,挂在李覃身上的林穗,全身僵硬,甚至还有些麻,最后演不下去地嘟囔着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