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本的无理要求我当然不会同意。我本来就拥有那片湖域的承包权,流转合同到期了,我收回来合情合理。再说了,幺本超期经营那片湖域已经好多年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付过流转费用,即便他投入大,这些费用也够他回本了。于是我准备强行收回来,即便这样会跟幺本产生摩擦。我出动了十几条木船,准备将幺本在那片湖域上的养殖设施清除,并准备用船来巡逻,守住湖域界线。但幺本早有准备,出动十几艘快艇,将我们的木船撞翻撞沉,行事非常蛮横。
我们出动了多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只好作罢。从那开始,我认识到与幺本在水面对抗上的差距。在岸上幺本肯定干不过我,但在湖上,他的本事远胜于我,我根本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付。再来幺本花大价钱购买了现代化的快艇,这是那时的我暂时无法跟进的,也没有类似的能力去应对。更重要的一点,幺本与老罗和老梅他们是铁杆盟友,铁到老罗和老梅他们直接派人驻扎在了幺本的猪场。这些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帮着幺本从老罗和老梅他们那里运送物资,有事的时候就充当打手的角色。撞翻撞沉我们船的,就是这些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在此之前我与幺本的过节。当初幺本仗着自身实力,试图吞并过我。当时幺本在我之前对猪场进行了改造,很快发展壮大起来,虽然地处湖岛,但综合实力也能排进当时猪场的前十。反观我当时才刚刚起步,各方面都还在摸索阶段,纵然占着诺大的猪场,却发展不起来,这让幺本有些瞧不起我。幺本的猪场在湖岛上,面积没有多大,物资有限,所以一直想到岸上扩大发展。他见我孱弱,就动了歪心思,动用各方关系向我施压,试图吞并我的猪场,并扬言要在几个月内让我走人,否则就让我倒闭。
我那时猝不及防,可以说损失惨重,差点就倒闭了。但我并没有屈服,一方面寻求老罗的帮助,一方面团结猪场众员工,对幺本展开了积极反制。那个时候别说给员工们发工资了,就是喂猪场的猪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我只好许诺员工将来分配猪场的期权给他们,借此稳住他们,并将出栏的生猪以低于市场价出售给老罗,借此换取资金,就这样跟幺本耗着。幺本还指使人来打砸我的猪场,导致我的猪场受到严重破坏,员工受伤,生猪死伤近半,行为十分恶劣。就这样,猪场的员工因为惧怕幺本的暴力,陆陆续续离开了,只剩下几个人。老邹和老祝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老员工,一直坚持跟我战斗,现在成了我的合伙人。
眼看资金链即将断裂,我的猪场即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些得意忘形的幺本竟然向老罗和老梅他们发难,幻想建立属于自己的繁荣圈。结果老罗和老梅他们派人围困了幺本几个月,把湖岛困成了孤岛。刚开始幺本还不愿意屈服,与老罗和老梅他们死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岛上物资的减少,生猪大面积饿死,幺本终于撑不住了,表示愿意谈判解决。也正因为幺本这一错误的决定,才给我了喘息的机会,让我岌岌可危的状态下存活下来。
之后幺本彻底倒向了老罗和老梅他们,并同他们签订了合同。老罗老梅则派人驻扎在幺本猪场里,明着说是为了帮他忙,实际也是监视他的意思。后来老罗和老梅他们闹翻,老罗撕毁合同,撤走了猪场的人,老梅他们的人则留了下来,一直到现在。再后来幺本慢慢恢复,再一次壮大起来,但因为猪场里有老梅的人在,再不敢像从前那样行事,偶尔只能搞点小动作。与此同时,我得到了老罗的帮助,开始迅速壮大,渐渐差不多追上幺本了。幺本对我之前的不屈服耿耿于怀,又见我奋起直追,所以在湖域的纠纷上非常强硬,更是为此成立了专门的快艇队伍。
我那时还不是幺本的对手,所以在湖域纠纷上提出了双方先暂时搁置纠纷,大家一起经营的提议。当时处于老罗和老梅他们对峙时期,我得了老罗的帮助,间接相当于我站在了老罗的阵营,得到老罗的保护。幺本虽然在湖上力量上强于我,但因为我有老罗的保护,不敢乱来,就答应了我的提议。幺本会答应提议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本就占据着大部分湖域,提议不会对他造成任何损失,并且可以以此继续霸占湖域。
随着我体量超过幺本,我开始逐步升级湖上力量,除了聘用相关人才,还花巨资购买了几十艘更先进的快艇,绝对足以让任何对手忌惮。所以幺本的态度也从以前的蛮横,逐渐变成了现在的不敢主动招惹。这些年围绕着湖域纠纷,我们与幺本一直都有摩擦,但双方始终处在斗而不破的状态,避免事态升级。这一方面固然是幺本忌惮我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是我关注的重点更多还是猪场的经营,从而忽略了湖域那边的纠纷。
如今老邹告诉我,幺本在招商引资,企图引入第三方来合营那片湖域,目前已经有许多资本表示感兴趣,正在湖上考察。另外,老邹还告诉我,老梅他们增派了人手到幺本那里,很可能这次幺本搞合营这个幺蛾子就是老梅他们在指使。不仅如此,老罗也派了一小部分人过去,显然老罗也有份。如此一来,这件事就不仅仅是我们与幺本的湖域纠纷了,还是我们与老罗和老梅他们的暗中较量。既然是较量,我这次也没打算屈服,于是让老祝安排我们的快艇队出动,将那些前来考察的人员拦截下来。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多,事情就越复杂,结果就越难解决,所以我必须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