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拍手：“非常有趣的故事。”
公爵也举杯予以赞赏。
“最后呢？鲍勃被抓了吗？”死神探出脑袋。
“没有，因为取代了银行家，我没有报告警所，他们也就没有追查鲍勃。”
“而且鲍勃最近也消停了，我已经快两年没听说他的消息了。”
莫瑟早听出了端倪，内心正一片恶寒，他组织了语言，调侃道：“呵呵，看得出，鲍勃也是老资本家了，我挺同情你的，你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我也有一个朋友，但他就帅气又善良。”
商人答谢道：“谢谢你，贤者，但鲍勃可不是我的朋友。”
魔鬼摆手示意茶话会继续。
“商人的故事非常精彩，现在轮到你了，贤者。”
莫瑟点头，他眼神逐渐散开焦距，陷入了回忆。
“我出生在一座大城市中，上千万人口的城市。”
公爵眉头皱起，千万人口是他难以想象的数字。
“我忘了好多东西，但我记得我住在十四层，距离地面四十米左右。”
“这不可能！”死神脱口而出。
“当然可能。”莫瑟笑了笑。
“我家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不用马拉就能自己跑的车厢，只是需要用油喂养；比如放进衣服就能自己洗干净的箱子。”
说到洗衣机，莫瑟注意到猫女有些意动的样子。
(?°???°)?
“当然，还有放入卷心菜，能保存一周也不会变质的柜子。”
“城里所有人都很富有，即使卷心菜能在那种柜子里放上一周以上也不会完全变质，但大家一般多放两天就会拿去扔掉。”
“我早餐吃白面包，不是普通的白面包，它是比波旁女王的点心还要松软香甜的那种，很多人都吃，但天天吃那玩意儿也容易腻歪。”
“你一定是胡说八道，我们需要真实的故事。”死神愤愤到。
“让他继续说下去。”
魔鬼都开口了，死神也不敢顶撞，只好悻悻地喝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很多人都不满意自己的生活条件，每天只有一日三餐，只有面包谷物蔬菜还有猪牛肉，你说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算生活吗？”
“所以很多人都不开心。”
莫瑟注意到到死神已经出离悲愤了，他还是很淡定地继续讲。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各国打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西大陆。”
“初到西大陆的时候，我还是个五六岁孩子，但我好像又懂好多成年人世界的事情？”
“那时候，老头收留了我，他还收留了好多孩子，他教了我们很多有用的东西，等我们成年的时候，他还给我们工作。”
“老头真是个好人。”
“但就是伙食不咋样，我也常常向老头抱怨。”
“十八岁那年，老头告诉我东大陆有最强盛的王国波旁，波旁有最繁华的城市赫西拉斯，赫西拉斯有款式最多的美食，老头给了我两箱钱，打发我来了赫西拉斯。”
“现在看来，老头骗了我，赫西拉斯也不咋滴。”
“对了，你们听说过那个传说吗？”
“啊？”众人有些跟不上莫瑟的节奏。
“就是那个关于百慕大的鬼怪传说，相传有一些船只在穿越百慕大的时候遇到了不可名状的东西，最终沉没在百慕大。”
“有少数幸运的船只死里逃生，向人们描述了他们所见的东西，波旁报把那里的几种鬼怪收录到了杂志《不可言说》中，你们有听说过吧？”
“看过。”死神冷冷到。
“看过就行，”莫瑟点头，“说来倒霉，我们乘船来东大陆，必须穿过百慕大。
“第一天很顺利，阳光灿烂，风平浪静。”
“第二天白天也很平静，能见度很高，仪表盘正常工作，大家都很高兴，认为这次航行平安无事。”
“但就在那天夜里，大家准备睡觉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先是船上的温度降低了好多，穿着和头天晚上相同的衣服，简直冷的发抖。”
“然后，大副发现海面起雾了，那些雾就像活物一样，迅速笼罩过来，像是吞噬了我们的船。”
“雾很不对劲，没什么水汽，看起来有些灰黑，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也被密布的乌云替换，那些云遮住月亮，导致海面上的能见度更低。”
“船长非常紧张，他要求所有船员上到甲板上，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乘客们都被大副赶回舱室，这也是为乘客们着想，浪一起来，待在甲板上很容易被卷下船。”
“我们聚在最大的舱室里，气氛非常压抑，有女人压着声音哭，还有男士借着烛光帮大家写遗书。”
“我感觉他们笨笨的，要是船沉了，遗书只能拿来喂鱼。”
“后来，船摇得我有些困了，我就躺下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悠长空灵，很像鲸的叫声，你们肯定不知道鲸的叫声吧。”
“我听过。”黑手说到。
莫瑟尝试模仿鲸的叫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嘿嘿，算了，不是很像。”
“总之我被那声音吵醒，声音很大，就是外面传进来的，奇怪的是，只有我被吵醒，其他人都睡得很死。”
“我想弄清是什么吵的我睡不着觉，便摸黑沿着舱室过道慢慢往外走，最终上了甲板。”
“甲板上空无一人，不知道船长他们到哪里去了，说实话，大晚上一个人站在乌漆嘛黑的甲板上还挺吓人的。”
“那声音更大了，我听出声音是从船下面的海里传来的。”
“摸着黑，我小心地靠近甲板边缘，伸头往海里望。”
“那里也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清，但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云层出现了一小片口子，月光被放了进来。借着月光，我看到船正下方的海中有一片巨大的阴影！”
“一个体长近二十米的影子！”
说到这里，莫瑟突然停住，会桌上又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时间。
“然后呢？”死神忍不住问到。
“然后？”莫瑟笑了笑，“下回再讲。”
会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大家似乎从没遇到过这种套路。
魔鬼也沉默了，他很纠结到底给莫瑟什么样的评价。
最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