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你们要的面好了。”说着,王老太太端着两碗担担面走了过来。
“哦,谢谢。”言罢,何必从筷笼里拿出了两双一次性筷子,自己一双,怀柔一双,“快吃吧!”
“嗯,谢谢!”宁怀柔掰开了筷子,举止优雅的吃了起来。
……
下午大约一两点的时候,终于不远万里,来到了宁怀柔家楼下,悠扬的清风吹过,一个不算太高还有点胖的大妈停在了宁怀柔的面前,怒目圆睁着。
一旁的何必咽了一口唾沫,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宁怀柔会拜托自己来向她的母亲解释。站在离宁怀柔母亲相距十五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一种零下五十度的寒冷。
旋即,何必想解释道:“阿姨……”
“滚,谁是你阿姨,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乱插什么话,赶紧回你自己家去。”还没等何必说完,王冷玉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真是让何必忍不住攥紧拳头,暗骂一句:“靠……你大爷!”
宁怀柔,清楚的知道让何必面对自己的母亲,有点过分,便对王冷玉讲关于王休的事,“妈,其实你被人骗了,那个叫王休的其实是一个比较花心,一个进过局子的……”
“怀柔,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你也不能拿这种借口骗你妈。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也就习惯了,就像我和你爸。”王冷玉收敛了刚才的脾气,苦口婆心的说着,让一旁的何必更为不满,不满的不是不信,而是这说话的这语气。
“唉,我走了!你自己跟你妈解释吧!你妈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招架不住!”何必摆了摆手就要走。
“那……”宁怀柔陷入了犹豫之中。
“怀柔,赶紧和妈回家!”厉斥的同时,王冷玉不忘使用自己的本能,再次看着何必确定一下。
嗯,对!一身便宜的地摊货,蓬松的黑色碎发,得出结论为,一穷二白的小鬼。
“那……谢谢你了!”宁怀柔点了点头致谢,随后便向王冷玉走去,“妈!”
“你这死丫头,”狠狠地拍了一下宁怀柔的后背,“怎么这么挑剔,那王休挺好一小伙,还说他花心……”
看着王冷玉用泼妇骂街般气势训斥着宁怀柔,何必有些心痛,更有些庆幸自己的母亲不是她这样的人。
转过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就不明白了,我最近没少看书啊!什么《西游记》、《老人与海》、《三国演义》甚至《三体》我都看了!可为什么还是达不到宁怀柔母亲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真的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不过还好,自己家离宁怀柔家不算太远,过了三条街就到了,如果是从宫庙到佛丹那,哈哈,也只能先给老爹老妈打电话,让他们去医院,看看他们那犹如周郎的儿子。
推开门,何必无精打采的走进来,“我回来了!”
“我儿媳妇怎么样?”何风坐在餐桌前,悠闲的吃着何必的最爱,锅包肉,喝着自己的最爱,白酒。
“嗯?什么儿媳妇?”闻言,杜丹琴一脸八卦的拿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唉,别提了!我看见宁怀柔的母亲了,那一刻我贼想老妈……世上只有我妈好,我妈的孩子是块宝。跑进老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何必坐在椅子上,对杜丹琴说和唱着。
“儿啊!你咋了?”何必这么一弄,杜丹琴可被吓坏了,连忙把菜“嗒”的一声搁在桌上,跑去看着自己的儿子,摸了摸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老爹,以后你少喝点酒,对我妈好点儿,不然你会后悔的。”何必的语气犹如吃了败仗的将军。
“儿啊,是不是你未来丈母娘对你说了什么?”何风没有因为何必而改变半分,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唉,那时候宁怀柔不是让我陪她回家解释……”终于,何必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
“嗨,就因为这事啊?”何风喝了一口酒,进入了吹牛大王历险记的模式,“儿啊,我跟你说,记住了不是你妈性格好,是我眼光毒辣!哈哈哈哈……”
“老爹,你喝多了吧!”何必从椅子上站起,扶着何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算你眼光毒辣,你的嘴也会将一切正的变成负的。”说完,掐了老爹一下,希望他清醒。
谁知,何风的下一句惊住了何必。
“你们都是我爹啊!”何风已经站不直了,有着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更别提走路了。
“怎么可以,老爹,差辈了!”何必扶着犹如玄铁重的老爹,向卧室走去。
一旁的杜丹琴也已经习惯了,快速的打开门,和何必一起扶着何风进屋,刚才那一刻,杜丹琴还纳闷,今天怎么会酒量那么好。
看着床上那呼噜连天的老爹,何必无奈的说了一句:“那……老妈,我回屋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
漆黑的天空中,没有一粒繁星。一栋栋耸立的高楼却如往常,有着几盏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时候不早了!就让孩子睡觉得了。”沙发上一个戴着黑色眼镜,身上没有多少肉的宁文刚遮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替宁怀柔求了求情。
虽然王冷玉的脾气不算太好,但毕竟她也是宁怀柔的母亲,不忍心,便掐着腰对沙发上的宁怀柔,说:“你明天还要去银行上班,赶紧回你卧室睡觉吧!”
“哦,好的!”见自己母亲不在训斥自己了,宁怀柔连忙起身,快速回到自己的卧室。
随手打开了灯,关上门,宁怀柔的背部贴在了门上,慢慢的往下滑,直到她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时钟发出的“嘀嗒”声。
埋着头,她苦恼着。
以前上学的时候,自己没有考好,王冷玉就会拿书或是课本打她。现在大学毕业了,工作也有了,王冷玉又开始催促着她找一个好(富是必须标准)的对象。
咬了咬下嘴唇,她的泪腺早已控制不住,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