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能否按照秘卷上的路线继续向前?”沙宣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抱着万一还是说道。
“不可能了,且不说现在天地反转,具体的方位再难界定,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更是陌生,没有参照,我这里并没有办法。”此刻现实终究让人倍感无奈。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前方传来似有似无的呼唤。
沙宣和立夏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立夏,你听到了吗?”沙宣不确定的向着立夏问道。
立夏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人?”
“只是此时此地怎么会有人?”沙宣心有疑虑。
“去看看吧,我们在这里也一筹莫展,还不如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也许能给我们打开困境的钥匙。”立夏说道。
“去看看也好。”
两人随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
沙宣一路走在立夏身前,准备到时候若有问题,第一时间就拉着立夏回撤。
不多时,两人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黑黑瘦瘦的老人,一身道袍,此刻抱着自己的右腿哼哼唧唧。
立夏见到眼前的老人,一脸惊疑不定,心想:“怎么会是他?”
“惊鱼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立夏忍不住问道。
沙宣心想:“认识的?还是长老?不妙啊。”
“唐丫头你还好意思说,峰主见你不见了,便派老朽来查,要不是为了你,老朽此刻怎会身陷险地?”那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立夏见状连忙哄道:“惊鱼爷爷,你是看着立夏长大的,对我最好了对不对?这件事不要告诉爹爹好不好?”立夏一边说一边摇晃着惊鱼长老的手臂。
惊鱼有些受不了的说道:“你还好意思提你的爹,你眼里还有没有他?此事先别说了,等我们出去再说。”
“惊鱼长老有办法离开此地?”沙宣听到惊鱼长老的说法忍不住说道。
“哼!”没想到,惊鱼长老瞪了沙宣一眼,理也没有理他。
沙宣一时间有些尴尬。
“立夏,来,跟着爷爷,爷爷带你离开这里。”惊鱼和颜悦色的对着立夏说道。
立夏掺着惊鱼的手,说了句:“哎~好的爷爷。”
临走时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沙宣,心想:“你应何求在门内呼风唤雨,一时无两,没想到也有今天吧。”
沙宣此刻倒是有些无所谓,他又不是应何求,有人带着走出困境,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惊鱼爷爷,你说我们头上的石桥是什么啊?”立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沙宣在后头也竖起了耳朵,实际上他也很疑惑,这么宏伟的石桥,桥身仿佛自虚空中来,又向着绵延不尽的远方而去。
如此宏伟的一座桥,不想是人力能及的,在这镇魔塔的一层搭建这么一座桥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惊鱼长老笑眯眯的说道:“那爷爷就满足立夏的好奇心。”
“这座石桥名曰龙脊,你看它横亘天际,躯干上又多有分支,像不像龙的脊梁。”
“这石桥位于镇魔塔底层之下,乃是整座塔身的地基,可以说龙脊不毁,镇魔不灭。”说到这里,惊鱼长老有些意味深长。
沙宣老感觉这老梆子似乎话里有话,让人看不分明,自己二人是碰到星辰乱流,才恰巧落于这下层空间之中,那老梆子就真这么巧还正好碰到了,只是立夏明显和老梆子相识,沙宣才把怀疑压在了心底。
“你们看,我们到了。”随着惊鱼长老的话语声,沙宣抬起了头。
眼前的景象却让沙宣为之震撼。
只见那座名为龙脊的石桥已经不再天边,现在就出现在眼前。
临近了看,沙宣才明白这座龙脊石桥是多么的庞大宏伟,沙宣在这石桥之前仿佛沧海一粟。
龙脊石桥之上散发着种种莫可名状的气息,沧桑古老,威压临身,让人不敢踏上去一步。
此刻石桥的一端深入此地星空之中,仿佛就生长在星空之中,不知通向何方。
石桥之下七座重重掩映嵌套的大阵散发着阵阵七色光芒。
七座大阵的格局复杂,符号缭乱,看的沙宣不明就里,不知这大阵究竟为何用。
而且大阵周边更是密布着一张张紫金灵符,闪烁着刺眼之极的炫目灵光,一看就好像在镇压着什么东西。
沙宣不禁向一旁惊鱼长老问道:“长老,此地难道就是脱身之地,只是这重重大阵是为何意?”
立夏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惊鱼长老。
惊鱼长老依旧不理会沙宣,只是向着立夏解释,沙宣倒也习惯了。
“立夏,这就是爷爷所说的脱身之法,看到那一百零八张紫金符了没?”惊鱼长老指着紫金符说道。
立夏点了点头。
“这一百零八张灵符乃是为了稳固镇魔塔一层二层空间通道使用,等会儿只需揭开其中的一张灵符,通道自会显现。”惊鱼长老说道,他面上镇定自若,只是沙宣总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那长老,如果我们揭下了紫金符,会否对这镇魔塔的根基产生影响?”沙宣问道。
只是惊鱼长老却没有理睬。
给沙宣气的,够了啊,一而再再而三,沙某人也是个体面人,不要逼沙某人。
于是沙宣给立夏使了使眼色。
谁知立夏白了白眼,但还是拉着惊鱼说道:“惊鱼爷爷,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你给立夏讲讲好不好?”
惊鱼蔑视的看了沙宣一眼:“好好好,看在我们立夏的面子上,我讲讲。”
“老头子让你们去揭这灵符,自然不会不考虑后果。”
“这灵符暗合天罡地煞之数,这镇魔塔设计之初便考虑到灵符失效的可能了,只是揭一张符,此房天地感应到之后,自然会自行补充,你们不必担心。”
沙宣依旧觉得老梆子肯定隐瞒了什么,于是说道:“惊鱼长老,你看那灵符之上的灵光,那么吓人,而我等此时又相当于肉体凡胎,恐怕难以胜任,要不惊鱼长老你上?”
惊鱼却只是和蔼的笑了笑,看着沙宣,露出早有所料的表情。
这把沙宣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