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了?”
“回殿下,已经有30天了”
30天,那天从天牢回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晚凝知道了兄长已死,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笑容,到现在竟有30天没有出过房门,送去的食物也只动了一点点。想亲自照顾她,却怕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只有在夜深的时候偷偷潜进房门看看她的睡颜,她总睡得不踏实,时常梦魇,是梦到父亲还是兄长?想到那天穆相毒发身亡的惨状,宇文昭的眼神暗了下去,晚凝,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悲伤,该怎么做。
“王爷,肖公子来了。”
“请他到书斋来。”
“哎呀,今天怎么有时间到书斋读书?”其实他是想说今天怎么不去湖边寻死。
宇文昭不理他,仍旧翻着手里的《吕氏春秋》。肖月丘见状专门凑上前去,“你的活泼猴还没有哄好?”
“谁准你叫什么活泼猴!”宇文昭冷冷地说。
“你终于理我了?”肖月丘得意地说,这个宇文昭,总是装成一副生人勿近没有熟人的冷酷样,偏偏他天生死皮赖脸,越难啃的骨头越要下嘴,啃了6年终于可以自由进出别院。
“哎,不是我说你,读书我不行,哄女人你不行。都一个月了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宇文昭继续不理会。一个丫鬟进来禀报“殿下,华公子来了,现在在药房煎药让奴婢禀报一声。”
“知道了。”说着仍下书出了门。
“哎,你要去哪?等等我啊。”肖月丘急忙跟上,两人一起到了药房。
“坨兄又来悬壶济猴啊。”
“月丘,你就永远没个正经。”华仲桓无奈地说。
“殿下,今天这副药是我新配制的,加了几味益气养神的药,可以缓解紧张改善睡眠。”
“恩,晚凝体内的毒怎么样了?”
“什么?活泼猴中毒了?怎么回事,怎么我江南去了2个月,回来这么多变故。”
不理肖月丘的嚷嚷,仲桓回答道“这几****去号脉的时候,发现穆小姐的气血虽然没有继续损耗却也没有补回的迹象,不知道是因为我施药不对症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宇文昭听罢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以仲桓的医术,不大可能有偏差,那到底什么原因呢?
趁宇文昭思忖之际,仲桓迅速把这几个月发生地事讲给肖月丘以堵住他十万个为什么的嘴。肖月丘听罢,先是一副假装被吓坏的样子,继而说道,“你俩傻吗?如果不停向桶里加水,水面保持不变,当然是因为一边加一边抽了!”
是啊,宇文昭恍然大悟,一直觉得这别院防卫经过10年的不断改进安全无比,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里下毒,但是晚凝的症状确实奇怪,恐怕真像月丘所说,是一边下毒一边解毒。如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别院上上下下都是他曾经的旧仆,服侍他的时间起码有10年,这么久他都没有丝毫察觉,这个人的确了得。可是会是谁呢?
一时间三人都嗅到了这个危险的信号,药房一片寂静,只有隔壁的捣药声隐约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