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璇蹲在五爷面前,呼吸急促,连忙抱住他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
五爷看着女儿回来了,老泪纵横的说;“闺女,你回来干什么,你走,快走啊。”
张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邻居们指指点点,没有人上前来说一句话。
这时一个衙差走过来呵斥道;“你是谁?”
张璇抬头看看此人,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一对三角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张璇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此人,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爹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绑他?”
此人竟一语不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他身边立刻闪出一个瘦小的衙役对张璇说;“小妮子,怎么说话的,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我们清河府黄捕头。”
张璇瞪了说话的这家伙一眼说道;“什么捕头捕尾,没听过,我爹犯什么法了?”
这家伙一听恼了,手一指张璇呵斥道;“咦……给你点阳光你要灿烂,给你点洪水你要泛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给你一阵风你当真以为春天来了是吧?”
张璇心想,知府的儿子,又那么多官兵,联系到之前知府的儿子种种行为,张璇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冷哼一声;“你们……你们都是他的帮凶。”
说完她手一指那又瘦又矮的何公子。
那捕头听完张璇的话眉头一皱说道;“你爹是杀人犯,杀了刘员外家四十多口,知府大人已经查明真相,今天就是来抓人的。”
张五爷一听脸上涨红起来,狠狠的萃了一口;“我呸,官官相护。”
然后呜咽着说;“乡亲们呐,这姓何的仗着他爹是知府,要强纳我家璇儿为妾,我不同意,他就冤枉我,说我是杀人凶手,我冤枉啊……。”
那捕头朝着五爷屁股就是一脚,恶狠狠的说;“老东西,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五爷大喝一声;“狗东西,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捕头又要伸出脚去踢五爷,张璇见状上前抱住那捕头的双脚说道;“不准踢我爹。”
张五爷声泪俱下;“璇儿呀,快去看看你母亲怎么样了,这些挨千刀的,对一个老太婆怎么也下如此狠手,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
张璇听完父亲的话这才发现没有看见母亲,怎么回事,她……在哪?
张五爷见女儿没有动,又对张璇说;“闺女啊,快去堂屋看看你娘呀!”
张璇赶紧跑进堂屋,眼前的一幕让她难以置信,母亲竟然全身是血,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她倒在地上,堂屋里的家具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张璇蹲下身子抱起母亲,她感觉自己就要奔溃了,老天爷,究竟怎么了……
母亲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话,她见自己的女儿来了,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微微一动。
张璇看见母亲的举动,颤颤巍巍的说;“母……母亲,您想……想说什么,女儿听着。”
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什么也没说,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个字;“走…………”
那声音小的根本不可能听见,但张璇却听见了。
老妇说完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只有呼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她……死了!
张璇绝望的嘶吼着;“来人呐……快来人呐……救命啊,快找郎中啊,救救我母亲,求你们了……”
张五爷家前前后后围的水泄不通,有看热闹的,有邻居,有佃户,还有五爷的兄弟子侄们,可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说句话。
他们也知道五爷不会杀人,他是个好人呐,也是个老实人,又乐善好施,谁家有个大灾小难的他都帮,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呀。
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谁敢得罪,这可就苦了张璇,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着叫着,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绝望了,这就是人性,爹娘平时待村里人视如己出,可以说有求必应,可是换来什么,张璇此时不光恨这些衙差官兵,对于这些邻居宗亲也是恨之入骨……
就这这时,一个身影闯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