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挑战”,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冯百川引以为傲的大弟子朗承宇,朗承宇的功夫却不似沈致远那般虚构,如果说寿岳剑派的弟子都是草包,那么草包之中还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那这个拿得出手的便是朗承宇了。朗承宇上来挑战,实实在在是轩辕青哥的一个克星。
“在下轩辕青哥,请郎兄弟赐教。”轩辕青哥按照惯例,躬身向朗承宇施礼。
“少废话,啰哩啰嗦地,什么赐教不赐教地,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就让我郎某人来领教领教。”还没等轩辕青哥起身,朗承宇已经腕抖剑斜,剑锋直向轩辕青哥右颈而来。
校场上,没有把握赢的都着急上场比试,这有把握赢的更着急上场比试。郎承宇更是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轩辕青哥出剑挡,铮的一声响,双剑交击,铿然声起,剑光霍霍,震得全场的人都颤了颤。二人连续拆了四招。
轩辕青哥长期处于姜绵的压制之下得不到很好的武功修炼,轩辕青哥所会的那几招都是魏紫偷偷教的,刚才的取胜纯属侥幸,轩辕青哥的功夫是经不起推敲和考验的。方才,轩辕青哥与沈致远交战中,朗承宇已经找准了轩辕青哥的弱点,二人一交手,朗承宇就遥遥领先,完全不给轩辕青哥半点赢的机会,然而即使这样,朗承宇似乎也是嫌赢得太慢了。他本想在三招之内胜了轩辕青哥,现在已经拆了四招,朗承宇已有些不耐烦。
姜绵的脸真是六月的天,眼见着轩辕青哥要输了这场比试,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起身一甩袖子走出了校场,去了茅厕。孙利己,白尔武,赵前等几个弟子随后跟了出去,祝融分部的弟子,场内只剩下魏紫和轩辕青哥。
忽然,朗承宇忽然冷笑一声,反手一掣,青钢长剑自他腋下灵蛇般穿出,直刺轩辕青哥胸膛,轩辕青哥避向右侧,左手一引,手中长剑疾刺郎承宇大腿。郎承宇足跟一移,后退三步,突的一震剑端,长剑猛然下击,手中长剑刺向轩辕青哥右臂,轩辕青哥反应不及,鲜血顺着轩辕青哥右臂流出。
轩辕青哥也顾不得手臂,左手持剑欲再战,郎承宇已还剑入鞘,笑道:“轩辕兄,承让、承让,轩辕兄,伤得不厉害吧?”
轩辕青哥因疼痛而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郎兄剑下留情。”
郎承宇此番在五招之内胜了轩辕青哥,看形势似乎在场的人是无人能敌了,寿岳剑派紫盖总部似是稳操胜券了。
“紫盖总部的朗承宇完胜祝融分部的轩辕青哥。”负责主持的紫盖总部弟子宣布到。
紫盖总部的弟子们一阵阵的欢呼,极尽得意忘形之能事,完全不把其他分布的人放在眼里,似乎这寿岳剑派只是他们紫盖总部的寿岳剑派。
冯百川亦不失时机地起身了,高声喊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咳咳,咳咳。”冯百川清了清他的公鸭嗓继续说道:“现在看来,此次比武会盟,我部弟子朗承宇是遥遥领先了,寿岳剑派其他分部如若没有意见,我看我们也不必耗费时间了,就宣布最终结果吧,省下时间我们去做大事。”他左右看了看寿岳剑派的柳半山和殷司郎。
伴随着冯百川的话,校场上紫盖总部的弟子又是一阵喝彩和欢呼声。教场上,负责看管令旗的弟子正欲将令旗交与紫盖总部。
此时,一少女手持信号烟火朝着天空鸣响,这信号声尖细而响亮,一时间教场上的人全都愣住了,紫盖总部的弟子也停止了欢呼。待教场上安静下来之后,少女幽幽说道:“紫盖总部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当真以为寿岳剑派只是你们紫盖总部的寿岳剑派吗?当真以为其他分部没人了吗?当真以为我们芙蓉部没人了吗?”
这女子言语异常的坚定自信,此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芙蓉部柳喜金之女柳依依。
冯百川听得少女的声音,赶紧招呼他的大弟子郎承宇道:“承宇啊,赶紧过来,陪人家姑娘比划两下,承宇啊,你赢归赢,下手可得轻一点,这可是我的侄女,柳兄弟的女儿啊,伤了我侄女,我可不饶你。”这冯百川的口气中全是轻蔑之意,容貌上尽是轻蔑之颜,全不把其他分部的人放在眼里,假心假意的言语,惺惺作态的表情,让教场上的很多人都感到恶心。
“是,师父。”郎承宇应了一声,飞身来到校场中央。
此时,只听得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那男子道:”柳姑娘,这一场先让与在下如何?稍后在下与姑娘再比试。”人未到,声先到。那男子的声音极富磁性,使人着迷,似一缕清风,让人沉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校场中人循着那极富磁性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天蓝色暗花纹轻纱长袍,年纪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美貌公子,缓缓走来,那公子,似从天的另一端而来,他所过之处,满树的桃花瓣纷纷旋转飘落,粉的,白的,粉白的,瞬间空中飘起了桃花雨。花瓣飘落到他身上,肩上,脸上,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他腰间幌金棍上的红色流苏,直垂下来,随着他的步伐似水般摇曳,身后漆黑的长发倾泄了一身。那男子微微侧脸,轻盈转身,他飞扬的眉,让人想起三月河边的绿柳,他精致的侧颜,让人想起四月山寺的桃花。他一袭天蓝色的长衣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微风掠过,仿佛天界下凡的仙。那男子脸上的表情深沉而内敛,眼神深邃有神,宛若黑夜中的鹰,眉宇间透漏着英气,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诏国鸿雁阁的东方明。
那天蓝色纱衣男子继续往前走,他旁边跟着一个少女,这少女一身绣着云朵暗纹的淡粉色纱衣袭地。那少女个头高挑,腰肢纤细,长发披向腰际,用一根粉色丝带轻轻挽住。那少女,肤如凝脂,白中透粉,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那少女,双眸似秋水般明亮、似婴儿般无辜,纯净如水的眸中却还带着些许清浅的落寞与哀愁,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少女紧紧跟随蓝色纱衣男子的步伐,少女腰间系一卵圆形青绿色翡翠,翡翠白玉钩上挂着的红色流苏随着她的脚步有节奏地悠来荡去。她的双臂上搭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条彩带,彩带随风飘动,似在舞蹈。众人望着少女飘过的倩影,只觉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一般,那少女乃是东方明的师姐莫忘初。
朗承宇道:“在下寿岳剑派紫盖总部朗承宇,敢问来者,是何人?”
“在下,南诏国鸿雁阁,东方明。”东方明拱手回礼到。
校场中,东方明与郎承宇对战起来。
转眼间一蓝一黑两条人影已经缠战在一起,两人动作都极快,对战了十几招,围观的人只觉得劲风扑面窒人呼吸,但见蓝黑之色,翻翻滚滚。
只见东方明一招“白鹤飞升”,脚下点地,身子突然跃起,左掌向郎承宇肩颈劈下去,众人惊呼声中,郎承宇举手相格,右腕已被东方明捏住。郎承宇只觉得眼前掌影闪动,东方明一招“狮子回头”右掌又向郎承宇肩头击来。东方明左一掌右一掌,掌掌迅捷而奇特。郎承宇急忙侧头闪躲,同时右手欲挣脱,他用力向外抖甩,想甩掉东方明的手,却哪里甩得掉?郎承宇飞腿去踢,却又踢不着,望着两人相斗,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呼不断。郎承宇称空,用左手抽出身侧的剑,朝着东方明猛刺过来,东方明一招“凤凰展翅”躲过了郎承宇刺来的剑,顺势也抽出了腰间的幌金棍。他的幌金棍本来也不算长,可就在他抽棍的瞬间,那幌金棍竟然神奇地长了许多。
东方明右手挥棍一招“黄蜂出洞”,劲若雷霆,如雪峰之摧,冰山之崩,一片灿亮的金光平铺过来。下一招“喜鹊登枝”,将漫天桃花雨搅动得壮阔凌厉,地面草叶被这无与伦比的疾行劲气带动,都连根拔起,竖立成一道道草墙,满目翠绿飞卷起来。东方明又一招“鸿雁出群”,左手衣袖一卷,巨大迅猛的劲风将草墙打散,夹杂了他真气的草和树枝宛如无数飞镖,呼啸旋转着飞起来,只听细微的撞击之声不绝与耳。
东方明贴地飞行,这一招乃“青龙出水”,瞬间他如青龙般腾空而起,一会儿闪到郎承宇身前,一会儿飘到郎承宇身后,郎承宇已自顾不暇,只是防,已然吃力,完全无还手的可能。
东方明一跃而起使出了“乌龙摆尾”和“二龙戏珠”,他飞入半空,在空中一个九十度的调转,身体横在半空的东方明,右手持棍,伸向前方,他的两条腿在空中波浪般摆动,如乌龙摆动尾巴,欲到郎承宇胸口时,东方明猛收棍。紧接着又跃起数丈,在空中又是一个九十度调转,双手持幌金棍,头朝下,脚朝上,从天而降,这一招乃二龙戏珠,就在那闪电般的刹那,东方明的幌金棍已指向郎承宇的头顶,在幌金棍距离郎承宇头顶半个指头的距离,东方明又猛然收势,凌空一百八十度旋转,他的天蓝色暗纹纱衣在空中飞舞。随后,他两脚飘飘然落地,这两招其实只是棍法第一层的后两招,威力并不是很大,但即使这看似平常的两招,却也竟将郎承宇左右路皆牢牢锁住。这两招花哨比较多,被东方明舞起来更是天衣无缝浑然天成,分外好看,旁边观战的人一阵惊叹,犹如看见了神仙下凡一般。
东方明使用的惊鸿棍法有四层。第一层鸿雁在云龙在水。喜鹊登枝,黄蜂出洞,孤雁出群,青龙出水,乌龙摆尾,二龙戏珠。第二层昂首问天恨独飞。白蛇吐信,白猿献果,狮子回头,白鹤飞升,凤凰展翅,黑虎巡山。第三层未随孤影伏波里。风摆荷叶,叶底藏花,古树盘根,行步撩衣,风卷残云,紫气东来。第四层徘徊苍穹待君归。霸王举鼎,横扫千军,仙人开山,七星朝斗,五龙朝圣,举香敬祖。
“这一轮比试,鸿雁阁东方明胜。”主持弟子虽是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宣布比赛结果。
朗承宇两度历险,败在东方明的棍下,但东方明根本没想要伤他。正当东方明刚站稳,毫无防备之际,朗承宇竟然上前一步道:“谁需要你手下留情,看招。”朗承宇还是不服气,手持长剑朝着东方明的胸口猛刺过来。
东方明一个“行步撩衣”,躲开了郎承宇的剑。
“哎,黑衣小子,你真是太不要脸,太不知好歹了,人家东方少侠处处让着你,根本不想伤你,更不想取你性命,你还不依不饶的,还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人家,这样赖赖唧唧地成什么样子啊,真是丢了你们寿岳剑派紫盖总部的脸呢。”这边扶着轩辕青哥的老妪忍不住骂到。
“老太太,你老这么大岁数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出来张狂什么?你是哪个门派的,这里哪轮的到你说话?”郎承宇回声说到。
“你无须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无耻小人的卑鄙行为。“那老妪大声说到。
“是啊,郎师兄,你何必恼羞成怒呢,我看人家说的很对啊。”柳依依不失礼貌地说到。
朗承宇本来就输得一败涂地,被那俊俏老妪这样骂和嘲笑,又被柳依依这样一说,更是怒火冲天,大声道:“柳师妹你行,你不会丢寿岳剑派的脸,那你倒是上来挑战一下啊,别在那里说风凉话好不好?”
“那没有问题啊,如果我输了,我绝不会像郎师兄你那样偷袭别人。”柳依依慢条斯理而又优雅地回答着。
负责主持的紫盖总部的弟子听到柳依依同意挑战,还没等校场上其他人说话,赶紧大声宣布道:“下一场,寿岳剑派芙蓉部柳依依对抗鸿雁阁东方明。”
柳依依飘身来到校场中央,她的裙角飞扬,恍若空中翻飞的彩色蝴蝶,柔美至极。
东方明悠悠道:“在下东方明。得罪了,姑娘。”
说话间,柳依依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前跃出,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东方明肩头拂去,俯身前窜,从她袖底钻过,哪知柳依依招数好快,他刚从袖底钻出,她右手衣袖又夹风迎面扑来,东方明再一次避开。柳依依再次跃起,在空中扭转身子,左脚飞出,踢东方明鼻梁,东方明头向右偏,轻松躲过。柳依依这两招攻得快而急,东方明闪避的更是十分灵动。柳依依攻出第三招,手脚并用,东方明顺势轻送,柳依依立足不稳,东方明右臂抄去,将她抱在怀里。东方明此抱乃是君子行为,他恐伤及柳依依,情急之下才有此一抱。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东方明就在柳依依心中生根发芽了。
柳依依想道:“风吹过处,落英谁数。御风弄影,谁人与共?眼前这年轻帅侠不仅功夫了得,还如此体贴,我柳依依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子。如果我能得到这少侠的爱慕,此生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柳依依想到此脸上立现绯红一抹。就是这一抹粉红却成了她一生的劫,她记了一世,她等了一世,她怨了一世。
忽然柳依依似梦醒了一般,她右手一甩,左掌挥出,动作甚是快捷,东方明向右让过,柳依依接着右掌击出,东方明既不化解,亦不闪避,柳依依的双掌都击在东方明的肋下。
柳依依不由得一惊,心下想:“我本无意伤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躲呢?他完全可以躲避的啊?”
柳依依双掌齐出,东方明在柳依依手掌击到之时,早已鼓劲抵御,只是他的内力运得恰到好处,自己丝毫不受损,也不将掌力反击出去,令柳依依手掌疼痛。但见东方明气定神闲,恍若无事,东方明见此少女出手不凡,心下一惊,柳依依见此少侠功夫超群,暗自佩服。围观众人越看越奇。当二人再次不约而同地纷纷跃起时,在尘挨之间跳跃之时,两人的招式都已经到了极限,但见校场上,一紫一蓝两个身影缭乱如穿花蛱蝶,围观众人已然辨不清雌雄。
二人继续拆招。转眼间,东方明与柳依依已经拆了三四十招,东方明除了躲避之外,一直都未真正地使出一招半式。
柳依依又一跃而起,双足齐飞,踢向东方明。实则以东方明的身手,柳依依完全侵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东方明想:“师父让我来阻止寿岳剑派做伤害天下苍生之事,时下,寿岳剑派的几个分部,祝融部要投靠朝廷,紫盖部要投靠契丹人,天柱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若得了这令旗,都将是百姓的灾难。芙蓉部倒也不见得做多少侠义之事,但只要不做坏事,总比其它分部强一些。什么令旗不令旗的,我们鸿雁阁倒也不稀罕,今日这令旗我还是交于这芙蓉分部少女手中吧。”
想到此,东方明已有了打算。待柳依依双足再次到来之际,他不躲不闪,但听得啪啪啪,数声响过,恰好击中其胸口,东方明的胸口多了几个小巧的脚印,东方明手捂胸口,身子晃了两下,摇摇欲倒道:“承让,承让,在下,认输。”
柳依依眉头深皱,叫道:“你……你……”。
柳依依的心中满是疑惑:“以这少侠的应变和适才承受自己双掌的内力,自己的这一招怎么可能会伤到他呢?”
“还有挑战的吗?还有挑战的吗?还有挑战的吗?”紫盖总部负责主持的弟子连续问了三遍,见无人应答,紫盖总部负责主持的弟子宣布道:“此次比武会盟,芙蓉分部胜!”
还没及紫盖总部主持弟子反应过来,东方明已经飞身略过,从他的手中拿过总部令旗,放在了柳依依手中。转身拉着莫忘初的手欲走,边走边扭头,冲着柳依依会意地微笑了一下。
柳依依紧跟了过来道:“二位少侠请留步。”
东方明道:“不知道,柳姑娘还有何事?”
柳依依小声道:“少侠,这总部令旗本该是少侠夺得,本姑娘受之有愧。本姑娘不知如何感激少侠。”
柳依依望着看着东方明,眼眸里混着含混不清的意味,不知从哪一刻起,东方明的影子已经植根在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东方明注视着柳依依,他从她的眼睛中似乎也读出了许多,他一时间也愣了神,过了一会儿才缓了缓神,说道:“柳姑娘客气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莫忘初一直看着东方明在校场中比试而未动一下未发一声,她高傲美丽得就如同假人一般。
见柳依依在这边与东方明说话,莫忘初走了过来。
柳依依又欲说些客套话,莫忘初道:“柳姑娘谦虚了,这令旗是柳姑娘得到的就该柳姑娘拥有,我们鸿雁阁无意功名利禄,无意江湖纷争,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我和师弟还有任务在身,柳姑娘多保重,后会有期。”
莫忘初挽东方明向前行去,留下了痴痴望着他们远去背影的柳依依,曲折百转的红尘里,匆匆擦肩的是过往。
莫忘初一说话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她的声音,轻盈细腻,温婉柔和,特别好听,甜如浸蜜而又不嗲,低回婉转而又不憨,娇翠欲滴而又不尖,空谷幽兰般酥软入心,让人不禁感叹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声音,她甜美的声音在校场中每个人的耳朵里久久回荡。
这边寿岳剑派的四个分部掌门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不自在。想得的没得到,没想得的却得到了。
殷司郎先行站了起来说道:“柳侄女,这令旗你们芙蓉部可得好好留着,别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抢了去。我殷司郎才不稀罕什么令旗不令旗的,我更不稀罕做什么武林盟主,江湖统帅,我有我的毒药,我有我的女人,此生足矣。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哈哈!”殷司郎说完胳膊搭在身边两个女人的肩头,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殷司郎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他即使不争,也要说一些别有用心的话,让其它几个分部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