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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云竹姑射两相宜

东方明携莫忘初去云竹山少林寺拜会高僧,请求高僧传授功夫,想通过内息内力彻底解除莫忘初身上的“七情六欲毒”。这云竹山少林寺与鸿雁阁渊源颇深呢。莫忘初的爹爹莫孤鸿便是云竹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每隔几年,莫孤鸿都会回来看望云竹山少林寺的师父们。

这一日风和日暖,东方明背着莫忘初来到了云竹山脚下,遥山叠翠,远木澄清。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云竹山少林寺寺庙周围竹林茂密,山峦环抱、、错落有致,形成了云竹山寺的天然屏障。云竹山东为姑射山,西为青丘山,这三座山各拥十八峰,峰峰险峻,峰峰相连。

东方明转头对莫忘初道:“月师姐,咱们先坐下来歇息一下吧。”莫忘初身体虚弱,时而清醒,时而还会因为毒性发作而疼痛难忍,昏睡过去。

莫忘初眼含笑意地看着东方明道:“让明儿师弟受累了。”

东方明道:“不累,不累。师姐休要说这样的话,只要能让师姐好,明儿师弟死都愿意。寺庙一定藏在深山中,咱们翻过这座山,应该就会找到云竹山少林寺的,我现在就想快快解了师姐身上的毒,师姐受苦,师弟才更难受呢。”

二人来到山根下,只见一步步的拾级,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顶,他们拾级而上,快到半山腰时,远远只觉得有空气里似乎都氤氲着一股淡淡的焚香,寺庙的轮廓也渐渐清晰。渐渐地,路直石平,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路的两侧是一片片的竹林,他们沿着小路行进,云竹林后面有个小洞,隐隐约约好像有光亮,他们二人从小洞口进入。

映在绿竹深山之内的云竹山少林寺有各种楼台殿阁五千余间,规模宏大,构筑精丽,远观磨断乱云魂,近看平吞明月魄。每间佛殿门媚正中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和花卉图案。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院墙,巍峨的门楼,

苍绿色的参天古木,一切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两个大香炉傲然地挺立在云竹寺大院内,在清风吹拂下,烟雾缭绕,似到了天堂。时下战乱,四处尽是一派破落之像,当今圣上蔡荣又极力主张灭佛,然而这座大寺庙却保存得如此完好,应该是和它隐藏在大山深处有关。

东方明和莫忘初上前对着门旁的两个小和尚施礼道:“烦请少僧通报一下,鸿雁阁的弟子东方明求见玄念方丈。”

其中一个小和尚驻足还礼道:“阿弥陀佛,施主稍等,请先容我去报知寺庙住持,在住持的许可下,施主方可见方丈。”

东方明还礼道:“好的,那就麻烦少僧了。”

片刻,去通报的小和尚出来了,施礼道:“阿弥陀佛,二位少侠一路奔波辛苦了,请随我来吧”。

小和尚在前面引路,东方明和莫忘初在小和尚的指引下由后面门而入。

云竹寺的寺院后面有一棵古树,古树虽中空,依然生机勃勃。古树旁边是一片散布如林的古塔墓群,足有三四十个之多。这些古塔大多数是用砖石砌成,亦有用整石凿制而成。塔体上刻有精美的图案和浮雕。这些塔有单层和多层,最多层级为七级,称“七级浮屠”。这些塔的形状有正方形、长方形、六角形、八角形和圆形等,塔的造型更是多姿多彩,有密檐式、堵波式和喇嘛式等。

经大士殿正厅,大士殿的主体建筑共九层。正殿由七十二根粗壮的朱红色石柱支撑。四周石栏杆上还镶嵌着飞龙走兽的白玉浮雕。这里供奉千手千眼观世音。

走过大士殿又经过寺内东西厢房。东厢房十八岁汉塑像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有的拈胡须,有的扇扇子,有的仰面朝天,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盘腿而坐。西厢房里是一尊全身披挂的金甲金刚。

又经过了大雄宝殿。这里有一尊佛像约有五丈高,身穿华丽衣锦,全身都是金色,双膝盘坐,双手合十,面泛笑容,一副安祥的神态,既和蔼又庄重。

东方明和莫忘初随着小和尚一路又经过了藏经阁,钟鼓楼,来到了云竹山寺的方丈室。

领路的小和尚轻轻推开方丈室右首的边门,道:“玄念大师,慧安住持,二位施主已到。”

慧安住持身材高大魁梧,容色却枯槁,面上严肃得可怕,玄念方丈则慈眉善目像极了弥勒佛。

莫忘初先行躬身失礼道:“见过玄念大师,见过慧安住持。”

东方明随后躬身施礼道:“见过玄念大师,见过慧安大师。我二人来自鸿雁阁,这位是家师莫孤鸿的女儿,我的师姐莫忘初。我二人奉命外出,不曾想师姐身中七情六欲毒,受尽百般折磨,恳请众位大师指点明路。”

玄念方丈打量了东方明和莫忘初二人良久,又沉吟片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姑娘所中的七情六欲毒,老衲也略知一二。此毒具至阴之性,专攻损内力,需借‘达摩普渡掌法’的内力,方可驱除。驱除时间少则两个月多则需一两年。这“七情六欲毒”之邪,之怪,之烈,实在是需本寺四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出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东方明听到“达摩普渡掌法”,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幼时曾听爹娘说起过‘达摩普渡掌法’,变幻莫测,神奇无比,威力无穷,但自己当时太小,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却真有这套掌法。

慧安住持沉吟半晌道:“方丈也知,最近四位长老正在练‘达摩普渡掌法’的第八层,再假时日,方克大成。若要此时以内力为少侠解毒,势必影响到他们修练,使四位高僧的功夫进境受阻,我寺的四大长老,需尽快练成‘达摩普渡掌法’才是。”

玄念大师道:“莫施主心系天下百姓的祸福,行侠仗义江湖上名声甚好,没有折辱我云竹寺的名誉,今莫施主的二位弟子来敝寺,实在也不能袖手旁观。”

慧安住持又道:“事有轻重缓急,非是我无救人之善念。西域的印顺法师联合吐蕃的野狐法师转眼即到我寺,恐是来者不善,只怕四位长老内力耗损过多,强敌猝然而至,难以抵挡。在此云竹寺生死存亡之际让四位长老耗损功力值得吗?”

玄念大师叹了口气又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救人性命,乃是我等出家人义不容辞之事。今日就算不是莫大侠的弟子,是旁人到此,也实不该袖手旁观。”

莫忘初见玄念大师也很为难,赶紧说道:“方丈大师仁德,晚辈感激无已,但晚辈所中的毒,短时间内还要不了晚辈的性命,慧安大师说的极是。眼前还是保护云竹寺要紧。”

玄念大师道:“姑娘不必为难,待老衲先找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四位长老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对策。”

玄念大师转身看着莫忘初继续道:“只是敝寺从未有过女性,现只能留下这位少侠做俗家弟子,这位姑娘吗,稍后老衲会带你一起去见四位高僧。老衲再为姑娘修书一封,姑娘去离这里不远的姑射山尼姑寺暂住。那里有一位武功高强的老尼,姑娘先住到那里去,每月月圆之时,姑娘需连续四日来本寺,四位长老会传授姑娘内功心法和达摩普渡掌法,以驱除体内所重的剧毒。东方少侠是我寺俗家弟子莫孤鸿的徒弟,那也非旁人,说到底也是我寺的徒子徒孙,那少侠就先留在云竹寺,与四位长老学些功夫吧。”

莫忘初和东方明施礼道:“晚辈全听从方丈大师的安排。”

东方明和莫忘初随玄念方丈和慧安住持来到后山的达摩洞。一行人来到了几间全以松木拾成的屋前。这些屋的板门木柱,均由天然木料制成,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的金碧辉煌截然不同。松木屋前有一条长廊,长廊两侧,两名小和尚躬身分站两旁。

“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四位高僧是云竹山少林寺的护寺高僧,有四位高僧在,江湖上,武林中,无论是中原还是塞外,皆不敢来犯。四位高僧武艺高强,品德高尚,云竹山少林寺上上下下对四位高僧皆是敬重有加。

玄念大师怕打扰到四位高僧修炼,高僧入定的紧要关头不能分心。玄念大师没有直接推开门,而是带领一行人在松木屋外驻足停留,单手放于胸前,身略前躬成施礼状,待四位高僧召唤再行进入。

只听得松木屋里面四位高僧正在参悟武功。只听松木屋里面的人说道:“我们四人任何一人在短时间内独自练完达摩普渡掌法终究内力不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当今之计,只有我们四人分别练达摩普渡掌法第九层和第十层的境界之一,到时候我们四人一齐出,保护云竹寺,也许能有几分胜算。”

一个声音道:“其上不徼,其下不昧,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触而无物无状,时空互变,虚实相生,是谓无形。”

一个声音道:“思之无意,想之无念,执古之道,御今之用,能知古始,道可道非常道,非常道,难道也,是谓无念。”

一个声音道:“其上不明,其下不暗,朦胧兮不可状,绳绳兮不可名。顺风而呼,四海寂然,八荒俱寂,是谓无声。”

一个声音道:“匿影遁迹,避影敛迹,无影亦无迹,复归于惚恍之状。视而不见曰夷,搏而不成曰微,听而不闻曰希,辨而不得曰气。无形无念无声无味之道,变有形有迹有声有色之物,而后天地开启,万物复始复生。”

四个声音语速一个比一个快,最后一个声音语速更是极快。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只听里面传来了声音:“门外人,请进来吧。”

玄念大师伸手缓缓推门,板门支支格格作响。一行人跨进门去。玄念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打扰各位长老的功课了。”

东方明和莫忘初躬身施礼,道:“晚辈见过四位高僧,打扰前辈清修,晚辈实在是罪过不小。”

“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四位长老,始终双手合十,闭目端坐,未加理会。

过了一会儿,四位高僧挣开双眼,看了看面前的几位。

玄念方丈赶紧向东方明和莫忘初介绍说:“这四位乃是敝寺最德高望重的高僧。无我长老,无人长老,无众生长老,无寿者长老。”又指着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道:“这两位是无我长老,无人长老。”又指着另外两位身材魁梧的僧人道:“这两位是无众生长老,无寿者长老。”

东方明又一一的躬身施礼。

玄念方丈将莫忘初中毒之事说了,玄念方丈祈恳四位高僧传授东方明功夫,以驱除体内的“七情六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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