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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局慎行危

置身的是一個大得過了份的地下室,層層疊疊不知拋著多少尸身。出口就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少年一手扶著自己,一手拉著一個女孩,臉上全是真誠\的喜悅。這少年,有那么一兩分的眼熟呢,除了氣宇不對,竟然很象很多年前……

目光一寒,但隨即想了起來。

“是瘋顛時收下的弟子……是叫夜名吧?也有一個夜字……”

稍一凝神,平生的過往,點點滴滴,連二十年的狂亂,都再無一絲遺漏,清明得讓他窒息。金光咬緊牙不語,臉色越發蒼白,神色卻仍維持了一片習慣的漠然。

只是這少年的相貌!

他暗自有些警覺。二十年了,渾渾噩噩,也不知當今人間,到底演變成什么樣的局面?就目前所見,堤破人亡,魔氣沖天,更甚阿鼻地獄。魔焰復熾,那是斷無疑問的了。

是又凝成統一的整體,還是,僅憑了本能的兇殘?

右手縮在袖里,暗自取了一張符。實在是有些像,他不放心,魔道何等詭計多端?萬不可大意。借了足下的一絆,他向前跌了一步,符已拍在夜名身上。但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夜名叫了一聲“大叔小心”,急伸手扶穩了他的身子。

確實是個普通的凡人。

將相識以來的情形默想一遍,夜名這少年,不象有什么用心呢。對顛狂的瘋子,又能算計出什么?再看夜名一眼,見到的,是真切的關心。他不由心中一軟,暗地收回了符紙。不論是不是,也不論當年如何,但這一世,眼前這少年,只是普通人,對人間沒有任何威脅。

玄心正宗的責任,是針對七世怨侶的。如今七世已過,又何必太在乎一個有點相像的凡人!這樣想著,他莫名地一種輕松,轉頭向出口外看去。

出口外斗得正激,熟悉的法訣叱喝,逼人的鬼氣怪嚎,讓他有一種奇異的親切,卻又有一種奇異的陌生。象是離鄉多年的旅人,突然回到了故里,卻發現,比驚喜更多的,是情怯和徘徊。

夜名沒敢走出去,拉著他伏在稍干凈的地上。空氣里殘余的靈覺,讓他當即判出這地下室原來的用處。收集怨氣的封印空間?魔物好大的手筆。可收集如此多的怨氣,這些妖魔,打的是什么主意?

夜名緊緊按著他,想來是怕他象以前一樣,胡亂沖出去降妖除魔。他不動,由著夜名按住,目光冷肅,認真看著外面的搏殺。

記得被吸入這空間之前,殿外只有玄心正宗的門人吧!那邊是青龍,那個白衣男子,是玄武。再看一會,怒氣從他心頭騰起,不禁低哼了一聲。這一干門人,配合時手忙腳亂,衣飾也雜亂無章,青龍玄武,這二十年來是怎么調教弟子的!

殿外也有劇烈的法術拼斗聲傳來,間或爆出的道力魔氣硬拼,激起飛舞的珣麗火光,從殘垣洞隙間劃過。那樣艷美得有點造作的法力,是決不會屬于玄心正宗的。既與魔道生死相搏,想來也是正道中人,只是,什么時候起,有了與玄心正宗一樣強大的道門了?

—————

人與魔,激斗正酣。

墻壁早毀得不成模樣,三十來名弟子結成方陣,受傷的青龍端坐正中指揮,玄武站在最外圍,正面硬接一名麻衣怪物主持的強橫攻勢。方陣四周鬼影盤旋,僵尸橫行,糾葛不休,道光黑霧,此消彼長,明顯是落了下風。

殿外忽地一聲脆笑傳入,在鬼哭激斗聲里分外明顯。有女子拉長聲音叫道:“流云宗主,你自己說,玄心正宗該怎么謝我靈月教——如非楓靈姐發現那道破空白光,你又偷偷躡在我們身后,這一幫玄心正宗的弟子門人,今晚可全得成了鬼腹里的點心了!”

隨了女子語聲,一陣“萬影合一”的整齊叱喝傳出,便萬道霞光迸出,化作無數月白色光點疾飛入殿中,在激斗中的人、魔頭頂化結成大網,飛速籠\下,再猛烈地爆炸開來。但殿外一聲大叫,也隨之急急響起:“喂喂喂,別將我的門人也當幽鬼打呀!”

“結陣護身!”

玄武見勢不對,才喝出一聲,震天價的霹靂聲,已在爆豆似地炸開。只見精芒電射,電火星馳,眨眼間,火浪般地涌遍全殿。這一下,連重傷的青龍都奮力起身,拈訣出符,助眾弟子全力向上抗衡火網。

轟轟轟轟!

咯喇喇!

暴響聲里,道華奪目,夭矯騰挪,所到之處,魔氛盡散。倒非來者法力如何高深,而是在殿外一邊搏殺,一邊設陣蓄積法力,此時一股腦擊將進來,既打了眾魔物一個措手不擊,又大有以逸擊勞之效——

那麻衣怪物在光網成形時,早一聲尖嘯,率了自己的幾名直屬遠遠避開。此時一邊馭風疾遁,一邊回頭張望,見殿里幽鬼幾乎被一舉滅盡,仰天怒嚎一聲,意極憤怒,卻終于沒轉身再拼,只將銳聲從遁去方向高亢地傳回:“靈月壞本賢者大事,本賢者他日定當拜會,以雪此番被襲大恥!”

銳聲傳至,淹沒在殿房倒塌的巨響聲里。不堪法力激蕩沖撞的無名廟殿,終于轟然粉碎在當場。

嗆人的塵埃從出口處席卷過來,伏在地面的三個人,更灰頭土面地看不出本來模樣了。夜名擋在金光和那小女孩前,強忍了半晌,終是被嗆得大咳起來,“咳咳咳”連聲不止,令外面的一干人等,齊齊回頭向這邊掃了一眼。

方才神廟的塌下,一半與玄武青龍等人有關。自稱靈月教的來人,那火網雖聲勢駭人無比,實則中間留空了一大塊,正堪堪讓過這三十來人結成的方陣。只是當時起變倉促無比,誰又來得及細察?玄心正宗法力向上發出,便給了這千瘡百孔的殿房最后一擊。

站在不遠處的數十名月白衣衫的男女,見狀齊齊施法避開飛揚的塵土。一名素衣少女揮袖驅開飛灰,夸張叫道:“流云宗主,你的門人好殺氣好身手,拆房拆屋的本事可比誅魔來得高明多了!”這話是對一名衣男子說的,很有一兩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朱雀若在此處,定能一眼認出,這女子,正是嶺南打過交道的的那個靈月教女弟子小倩了。

她的師姐海楓靈也在,衣飾仍是原樣,很接近傳說中的玄心奧秘訣修煉者燕紅葉,令一眼看過來的青龍玄武大吃了一驚。而小倩的幾句話,更成功讓他們注意到了一名一個勁往陰暗處躲去的勁裝男子。

“宗主!”

顧不上計較那女子說話的帶剌了,青龍玄武從牙縫里迸出一聲全是惱怒的敬稱,跟著嘩啦啦一片響,殘存的玄心正宗弟子,已在玄心二將帶領下跪倒了一地。

“弟子等參見宗主,請宗主為弟子們主持大局!”

整齊劃一的參見聲里,勁裝男子苦著臉瞪了小倩一眼,知道打算繼續隱匿行蹤,既能暗里照應門人,又能免去被死纏不休之苦的主意是行不通了,只得笑嘻嘻地抬手向眾人打了個招呼:“這個,不必多禮,尤其是青龍,你傷得不輕……玄武,你速為青龍覓地治傷吧,本宗主要先行去追查魔蹤,察明一切的來龍去脈再作計較!”

“宗主!”

青龍一口血噴出,嚇得那男子再度忙不迭地站住,心知這最死心眼的門人,將他的話全然想到到別處,只得擺手連道:“說你傷重你還死撐!我不是在這么?算了,諸事以后再行徹察,你先治傷再說……”見青龍等人不依不饒地跪地不起,他頭疼地嘆了口氣,低聲自語一句,“真是的,這青龍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討厭。如今是一照面,我任一舉動,他都會當成要開溜的先兆!”

這男子,便是玄心正宗這一任的宗主諸葛流云了。

四日前,他好容易甩脫了青龍等人,繼續自己的南行之旅,只因他得知自己想找的人出現在嶺南過。青龍一味當他貪玩,倒也冤枉了他——自南郭鎮見到自稱靈月教弟子的海楓靈之后,他又喜又憂,豈還有半點再貪玩的心情?

喜的是,紅葉轉世后果然不負舊約,憂的是,這轉世后的小師妹,前事忘得一干二盡,對自己,卻和上一世初見時一樣的毫不客氣。但那又如何?這世上的千般事物,萬般得失,也都比不了這女子的一笑一顰……

找到她……跟著她!哪怕……只能遠遠看著……

抱了這份心情,終于看到海楓靈一行人急趕瀟湘時,他狂喜下便也折回走了回頭路,一路跟蹤,生怕少看上一眼,這個轉世的師妹,就會再棄自己而去。直到這一夜,陡然河堤潰毀,魔焰沖天,二十年中前所未有。他震怒下出手救人,追蹤查探來由,才讓海楓靈等發現他一直藏在暗處。

這時有白光貫天,徑向一處高坡落去,所挾的精純道力,令靈月教等人大駭之下,當即追蹤查看,也顧不得甩開這個行事莫名其妙的的玄心門主了。想不到一路且戰且行的結果,竟是發現了大批妖魔,并和一批被困的玄心正宗弟子。

魔物當前,同屬正道,不能見死不救,何況人家宗門的一宗之主也在?

于是靈月教救人,而他,見一干弟子無恙后,想追上魔物徹察一番的念頭更是大熾。畢竟自天魔星隕毀后,人間太平了幾十年,從未有過這般妖物橫行的慘禍,一路看來,伏尸無數,連玄心正宗這樣的修真者,也險險不能自保,如何教他不郁悶心驚?

沒奈何捉久了迷藏的門下,非將他的說話往別處聯想,他也自知,做了二十年不負責的太平宗主,急切下想取信也無從取信,正不知如何下臺時,夜名嗆咳之聲,恰好此刻自殘破的塌殿地下傳了出來。

人人回頭去看,幾名靈月弟子搶上前,扒開掩著的折梁殘磚,露出一個幾乎與未塌大殿同等大小的地下空間入口來。

三個又是泥又是血,污得看不出相貌的凡人,便藏在入口之處。靈月教弟子,才咦了一聲,兩道符光,已不約而同地擊過去,一如彎月,一如馳電,分別出自海楓靈和諸葛流云之手。

光華爍過,夜名叫了一聲,便要一個人去擋。金光冷冷地站著不動,一時間千百個念頭從心中轉過。二十年了,他再也沒想到,自己清醒后的第一刻,見到的,竟全是曾經的熟面孔!

三五分似魔君七夜的凡人弟子,玄心四將中的青龍玄武,如今又加了個諸葛流云和……這樣的兩個女子……

冷肅的目光,直投向人群中的那兩名女子——相貌雖談上不完全一致,卻刻意著了燕紅葉和七世怨侶之一小倩的素常衣衫——巧合么?這世上,豈會有這么多的巧合!但不會是沖著他來的,一個瘋了二十年的瘋子……

玄心正宗!只會是針對玄心正宗,難怪祖師爺,會突然通靈示警!

符法炸開,道力將他與夜名和那小女孩裹在當中。夜名驚忙,他卻不怕。查看是否有妖魔氣息的符法,沒什么可怕的。而且,之前他已內察過,體內法力亂七八糟,被牢牢縛在絳海的一個無底深淵里,就象……多年前第一次因玄心奧秘訣走火入魔時一樣。

他現在,就是一介凡人,沒有法力,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凡人而已。

“金光!”斂去目光里的銳利與傲氣,心平氣和維持著瘋子應有的木然,他冷冷對自己說了一聲,“繼續做你的瘋子。祖師爺讓你醒來后,第一眼便是見到這些人,就定是要你……不惜一切,為玄心正宗查探出其中的內情來!”

—————

“那是妖魔收集怨氣的封印空間,已被下屬等毀去。當時有凡人被活生生卷了進去,青龍護法情急之下用符法助他們護體,想不到居然真救下了這幾人的性命。”

炸出的符光,證明三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凡人,隨青龍破除封印的一名弟子想了起來,向宗主大聲稟報。青龍一邊運\氣調養,一邊點了點頭,示意此事不假。流云這便放下了心來,正好借此移開話題,免在外人前面尷尬,拍手笑道:“著啊,還是青龍你最得我心。什么時候,都是救人第一不是嗎?”

一邊的小倩,不知為什么,就是對他有些著惱,忍不住接口嘲弄道:“是啊,救人第一,我們靈月圣教又何嘗不是如此?可似乎有人不愿領這份情,還拆房拆屋地灑了我們一身灰……”

“小倩!”

海楓靈出聲喝止。她畢竟是一行人里教內身份最高的,玄心正宗雖不比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暗中相互針對可以,這般赤裸裸的冷嘲,可實在是不妥之極。

她會有這份擔心,卻是全料錯了流云的性格。這男子在乎這般曲曲折折的諷剌,他便不是諸葛流云了,反倒覺得小倩也有著幾分道理,正色答道:“靈月教是名門正派,自不可能枉顧道義,出手不分輕重——但當時情形兀突,豈止青龍玄武,便是我諸葛流云,也曾一時驚疑大聲喝止。海姑娘不必責怪小倩,玄心正宗于此事確實有愧,未降魔先提防同道,的確有些主次不分,猜測過甚了!”

海楓靈臉上的客套,變成說不出的驚訝,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小倩大樂,拍手道:“這般說法才算公允,那么本教的這般救人大恩,你們玄心正宗將如何答謝?”

流云未及回答,那邊廂“哇”地一聲,青龍身子一幌,又是一口血噴出來。一邊的玄武一愣,急伸手去扶,卻見他不住向自己使著眼色,當即明白,截過話頭叫道:“靈月教的援手之義,在下等銘記在心。但青龍的傷勢再不能耽誤,宗主,能否請你下令,先行覓地休整一番再說?”

諸葛流云無辜地看著二人,忘了去答小倩,撓頭說道:“下令?本宗主豈非早就說過,著你速為青龍覓地治傷?偏你們都聽而不聞,還一本正經地見禮參拜,宗主長宗主短地……我說,這些煩死人的禮節規矩,就不能稍變通精減一二么?”

—————

青龍那口血是硬逼出來的,免得宗主由著滿不在乎的性子,任意向靈月教許下人情承諾。玄武會意,也不管宗主的回答如何離題萬里,口中胡說八道的附和一番,暗地里卻拈訣傳音,將魔物作怪殺人,操縱的竟是天魔星殘余幽鬼等重大內情一股腦稟了過去。

宗主散漫自由,不好理事,不是統率大局的全局之才,但個性任俠,不相干的人和事,撞上了往往會莫名其妙地一幫到底,甚至做出過失蹤三年,只為了幫一家人找回自幼失散在山里的幼子之事。玄武自是看透了他的個性,不信他在知道這些內情后,還能輕重不分地打得出什么其他的主意。

果然,流云一凜,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在宗主的位上做了二十年,偶爾也以國師身份參與朝廷事宜,這樣的重大利害還是分得清的。幽鬼重現,說好聽點,是二十年前剿滅不力,不好聽的,就是欺名盜譽,詐功掙回朝廷國師的封賞了……

他不舍地看一眼海楓靈,知道要很久見不到轉世的師妹了。但一干門人傷得比想象的更重,事態內情,也似比想象的更為復雜,他嘆了口氣,唯有一本正經地客套,道別,帶領了門人離去。

天漸漸亮了,大奇門滅絕陣已破,洪水不復肆虐無度,但受災百姓的哭叫聲,在黎明里,仍是辛酸得令人幾乎落淚。

小倩不耐煩那些客套,注意力早從玄心正宗上移開了,愣愣地聽著半晌遠方的哭,突然說道:“楓靈姐,我要傳訊給表哥,讓他責令當地剌史,認真地賑濟這些災民。真是可憐,就算魔物被我們全除了,大水過后,他們仍是沒地方可住,沒東西可吃……”

海楓靈嗯了一聲,沒顧上多說什么。纏死人的什么流云宗主總算走了,她有太多要事須處理。比如這個被破去封印的陣法空間,腥臭撲鼻的戰場,僵臥堆積的尸體……

小倩看了一陣,見尸堆里全是普通百姓,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嬰兒,心中更是一陣難受。靈月教女子居多,行止飲食,一向慣于精美雅致,與她另一個身份的生活相比,只不過多了些自由痛快罷了,何曾想過,天下的子民,會有這么多的磨難與痛苦?

不忍再看,她向一邊走去,卻見靈月教弟子從地下入口找到的那三個災民,仍留在附近沒有離開。其中一個年輕人,正舉袖幫另一個小女孩擦去臉上污垢,小聲安慰她不要怕不要哭,同時照顧著另一個年長些的男子,好讓他在地上坐得舒服一些。那年長男子目光一片茫然,年輕人讓他怎么坐便怎么坐,瘋呆呆地看上去極為可憐。

不由自主地,她走了過去,蹲下看著。年輕人注意她了,歉然一笑,主動道:“對不起,我不是要留下來礙事的,我大叔腦子不清醒,今晚又嚇得壞了,他……他坐在這兒說什么也不肯起來……”

“沒關系呀。”

她同情地摸了摸那小女孩,小女孩身子一顫,低低叫了幾聲,卻說不出話來。她呀了一聲,詢問般地看向年輕人。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這才答道:“她是……是我表妹,不會說話的,你莫怪她。”

哦了一聲,小倩站起身,卻又停下,遲疑地看著年輕人,問道:“我見過你么?有點眼熟呢……”想了一想,不等他回答,已從懷里取了一條繡帕,伸手去試他臉上的泥灰。年輕人大吃一驚,她卻已認了出來,歡喜道:“我真的見過你!你不是嶺南那個小村子里的么?怎么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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