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兰喊了两个男同学，让他们去教务处那边搬一套桌椅上来。桌椅搬上来后李怡兰调了下位置让姜棠坐在了左边靠窗第二排。
班上一共八列，每列七个学生，正好五十六个。每两列合并一共四大列。姜棠坐在了离门最远的靠窗第一列第二排。
她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孩子，不太爱讲话的样子。姜棠也没有主动搭理他，于是他们之间沉闷而又互不影响。
后面的女孩子用笔帽戳了戳姜棠。姜棠扭过头。
女孩朝她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呀新同学，我叫陶萄。陶瓷的陶和葡萄的萄。”
姜棠点头：“你好，姜棠。”
陶萄朝她挤眉弄眼：“我们李老师老凶了，唉。”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明才刚刚九月份，可是我们已经上了一个月的课。真羡慕你，你肯定没上课吧。”
姜棠应了声，“没上课。”
陶萄还想说些什么被旁边的男生摁了下脑袋：“闭嘴，平头来了。”
陶萄一听赶紧朝姜棠撇撇手示意她转过头。不再说话。
姜棠转过头才发觉李怡兰不知道时候离开了。讲台上现在站着一个平头的男老师，约莫四十岁左右，国字脸长相称不上好看但很有辨识度。身高不高像很多中年人一样发福。
平头老师扫了眼教室才开口：“安静啦？安静了就给我上课。”他顿了顿，“听你们班主任说今天有个转学生来报道？来了吗。”
姜棠举手，平头老师撇见后呦了声：“是个小姑娘啊。小姑娘就好，再来个毛头小子这班都得炸了。”他咧了个笑容，“好了，上课吧。新同学要跟上啊。”
姜棠放下手，开口问同桌：“上什么课呀？”
同桌没有正眼瞧她：“物理。”
姜棠应声：“好。”
第四小列最后一排，裴沈淮趴在桌子上，手指转着笔。
旁边的男生打着游戏，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脏话来。
大概是打完了一局，男生将手机丢进桌肚里，捞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灌了口。动作一气呵成。
“操，什么垃圾队友打游戏菜的一批还他妈废话连篇。狗都带不动的操作还好意思跟我嘚瑟，真他妈给脸了。淮爷要不要来把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男生像是不解气，做了个握拳往下捶的动作。
裴沈淮没理他。
男生又喊了声：“淮爷？淮哥？你挂机了？”
裴沈淮直起身子：“你爹在，不打。”
男生愣了会儿，反应过来裴沈淮说不打游戏后又接话：“别呀，刚刚那小子太贱了，不让他见识下这社会的险恶他还得找他妈呢。”
“没兴趣。我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收拾。看心情。”
“行吧，没意思唉。”
角落里的空调显示温度在三十度，头顶的电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大概是平头老师进来的时候。
男生扯了扯T恤又灌了口水。他重新拿起手机和最近认识的一个小学妹聊着天，“下课打球去吗，有个学妹想看我们打球。”他看了眼裴沈淮，不自觉笑了下：“长得很可爱噢。”
裴沈淮靠着墙，眼睛盯着黑板，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爷不泡妞，妞就留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