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纡素进了宫中,愈发不自在,家中金碧辉煌,奴仆成群是所有人的梦想,但是在她的眼中只是一种幼稚,一种愚昧无知再见那楚殇轩与他亲兄弟和和气气地说话,而心底下却是要谋夺他的皇位,这人心之险恶更是让她不悦,奈何骑虎难下,也只得忍着她表现地很平静,淡然从容地面对一切,不会给任何一个人好脸色瞧,楚殇轩也很满意这一点,他若目中无人了那便是不懂事,但是她是可以靠着他为所欲为的,满朝文武无论是谁,哪怕是龙椅上的那个皇帝,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宴会如期举行,笙歌艳舞,醇酒佳肴自不在话下,皇帝正坐堂中,他们的兄弟王爷也是分别就坐,文武百官中稍微排的上名的,也便挤得个席位喝酒霓裳羽衣曲是差点就亡了国的曲子,然此时奏起来,竟还是那么扣人心弦,加上那优美的舞姿,想来唐玄宗当时纵然知道了有亡国之险,也必定要听完那曲霓裳羽衣,一尽心中欢喜那皇上但见楚殇轩那般垂涎于舞姬的美貌,还故意调笑道:“殇轩若是想要她们,朕便送与你几个,何必看得如此痴迷?”
他名为楚逸铖,名排第二,当下宴席中也还有几名,分别是四王爷楚君文,三王爷楚烨楷,六王爷楚骏熙,他们兄弟实本有六人,奈何老大早就在上次的夺君之位中沦为败者,自是死去无疑,今朝只剩五人,不知又要怎般屠杀,怎般算计阴谋……
“不敢有劳皇上,孤王看看便可。”哪是看看便可?双眼不离舞姬周身,手指还故意闲敲着桌子,分散自己身体的注意力,只差扑上去抱得美人归了见到此番,文武百官连同那天子都该心中暗笑此人好色如此,然杨纡素却不以为然,自知他非好色之辈,想来两人既同床共枕一夜,未曾发生何事,他又岂能在众目睽睽下因几个舞姬而迷离?
奈何他装得太像,男子的本性,配合娴熟的演技,造就了这番栩栩如生的情景“王爷有了新王妃,这脾性可该改改了。”那楚逸铖身旁的一个女子咯咯笑道,杨纡素不识得,自思是哪个妃子罢了,再了得也不过皇后而已,她若喜欢,也照样可以当得上“一定,一定。”回答着,却依旧目不转睛,端杯酒去喝,竟还对错了口直惹得所有人哄然大笑,楚骏熙也还道:“我说皇弟你娶了王妃这般美貌女子,本该消停些,如何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又几时止过了?还好意思说我!”轻笑一声,饮了一杯酒,定下心来听众人讲话,自知那戏初做时有效,再不识趣就惹人怀疑了楚逸铖只偷偷瞄了一眼那身旁的女子,那皇后登时心领神会:“对了,听闻王爷你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王妃,今日怎么不带进宫来?也好让本宫认识认识?”
显然说给杨纡素听的,谁人不知她是新婚的王妃?楚殇轩此时也是满脸黑线,他还没发话刁难,竟轮的上她了?
楚逸铖却还忙堆笑附和道:“皇后可是糊涂了,王妃不正在那儿吗?”指了指杨纡素“哦哦……我还以为……哎,不说了,是本宫眼拙,可王妃您怎么穿成这样了?堂堂王妃出门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成何体统?”
“是这样的,王妃她不喜欢首饰脂粉,所以……”话未说完,那皇后已然再接嘴打断道:“所以也不能这样呀,女人的天性便是爱美,王爷你又岂可让她一个王妃衣着如此?”
一次次地提醒那王爷二字,提示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个王爷,不能有逾矩殊不知此二字到了楚殇轩耳中,蓦然成了激励他的动力,他定要摆脱这王爷二字,做到至尊无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