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的人也惊慌起来,情势越来越不对了,就连楚逸铖也吃惊起来,按理说他该是很得意地在那里享受赢者的喜悦,然他竟谨慎地做出了让步,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要有所举动了,却也只得道:“殇轩不必动怒,王妃说得极是,是皇后喝醉了,喝醉了……”
“皇上,本宫没醉,这个贱人她……”
“好了!还嫌闹得不够?来人,带皇后下去休息。”
他懂得让步,他也必须懂得做,那皇后只不甘心地瞪了杨纡素一眼,离了开去“皇上不跟你计较,你还不快谢恩?”冷声喝道杨纡素来不堪跪男子,哪怕他是天子,只鞠了一躬,道:“谢皇上。”
“王妃快快免礼,今日宴席乃是庆你们二人新婚大喜,奈何她偏给搅和了,真是扫兴,快坐,快坐,我们继续喝酒。”当下举杯畅饮,群臣也连忙陪饮杨纡素自不愿多做表情,只坐回原位,侍女又将桌椅摆好,重唤上舞姬,继续欣赏歌舞,吃着酒菜再喝了许久,直至所有人基本上都醉倒了,楚逸铖也将歌舞撤去,问道:“殇轩,朕忽然想起有件事该与你谈谈……”
“什么……”他呢喃着,一副醉眼朦胧的状态“就是上次派去剿北反臣的兵马,现下北定南安,再无用处,那兵权你是否能交还于朕?”当场不醉的人也只得连忙装醉,谁人都不敢牵扯进他们的事情里面“轩殇?朕知道,你没有醉的。”
杨纡素当下一怒,怎得又要她收拾残局?
“啊!老鼠!”惊叫着起了身,手中酒杯自然而然地朝楚殇轩脸上泼去“你发什么病!光天化日,哪来的老鼠?”
“不是,真的有……”她委屈地说道,不停地在桌下寻找着“哼,别以为孤王不知道,你是在记恨孤方才怒你,借势报复我,你以为皇上给你几分面子,不说穿了,还真自以为是了?你一个王妃公然在大殿之上,说皇后的不是,别说我凶你一句半句,皇上就算要砍你的头,孤王又怎能管得?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
“我什么我,我什么我?你倒真以为在我们那么多人面前,数落皇后的不是,很厉害?你为孤王王妃,数落皇后,是想陷我于弑君夺权之地?我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人虽非同母所出,但却亲如手足,你今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回府之后,有你好受的!”
“殇轩,你醉了,说得尽是些胡话!”楚逸铖见情况不妙,忙喊住道,又匆匆下了殿去扶他“你个贱人,我打死你……”一拳重力地挥出,当然,他不可能打杨纡素,打中的自然是那个顿时手足情深的楚逸铖“啊……打错人了?皇上啊……那个什么……不好意思哈,孤王不是有意的。”半醉半醒地说着,身体晃悠来晃悠去,谁人分得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楚逸铖冷不防被他打了那么一拳,竟是不知天日起来,昏昏沉沉的,还勉强道:“好了,你喝醉了,朕不怪你,王妃还不快带王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