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监控中出现的只有朱馨雅。
她背对着监控头,拿笔的姿势像是在绘画。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由外置内打开,被推开的大门外空无一人。
本就在勾勒收笔之处的朱馨雅并未将精力全权投入作画中。
因此当门被推开后,她疑惑的转头盯着门吧。
“怎么开了?我记得,我好像关了。嗯,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白凤屿的耳麦中传来当时朱馨雅带有疑问的自喃自语。
朱馨雅神情恍惚了一瞬之后,就起身走向大门。
随着画面中朱馨雅对门的靠近,白凤屿的心慢慢提上嗓子眼,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再说画面吧,朱馨雅靠近大门伸手即将触摸到门把时。
她的动作顿在了原地,从画面外看去,就像是被一只大手进拽住。
朱馨雅尝试收回自己的手,可不管她力气多大,她都无法挣脱半分。
所以她尝试向后退去。
也许是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禁锢她动作的东西有些措不及防,朱馨雅感觉到手上起劲消失了大半。
就算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经验已经较为丰富的她再度猛烈挣脱。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她果然轻而易举的就逃脱了禁锢。
但可惜的是,她还是没能逃走,人力对某些未知的因素来说,还是渺小的。
朱馨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以防止隐形中未知生物的束缚。
隐形中的东西大概是出于自身的诡异,慢慢现出了身形。
那身形……竟与人无异。
朱馨雅眼角瞟见突然出现的人形,心脏骤缩,简直非人哉。
这种电影情节中的五毛钱特效,活生生赤裸裸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由于太过震撼,朱馨雅就这样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就这样呆滞的看着模糊的人形在她眼前逐渐清晰。
不过眨眼之间,她的眼前已经清晰的出现了着黑袍的……一个人。
并且,这个人还是她及其熟悉之人。
一个就算世界上所以人都背叛她,也不会背叛她自己的人。
那是……她自己。
朱馨雅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的惊骇之色连观看的白凤屿都被震到。
他急切的想要看清黑袍人,可监控正巧只能拍到黑袍人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白凤屿总觉得黑袍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他非常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也许是白凤屿的愿望太过于强烈,黑袍人突然将头转了过来。
监控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姣好的下颚已经水润色的娇艳红唇。
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
一道强烈的视线射向监控,那种灼热感好似让他的灵魂都跟着燃烧起来。
好似是对白凤屿自己房间出现监控感到好奇,又好似是发现了某样东西。
黑袍女人勾起好看的嫣唇,一抹笑意显荡无疑。
而这时的朱馨雅已经压下了所有惊色,安安静静的盯着黑袍女人。
那女人似有所感,就将头转了过去。
在她头转过去的瞬间,监控的视频画面闪过雪花故障。
之后,白凤屿无法再从二麦中听到任何声响,唯一能够听到的,大概就是雪花故障的卡顿声。
不管白凤屿怎么修理,或者换上新的耳麦,已经不见一丝好转。
就在他颓废的靠在办公大皮椅上,将目光投入到视频画面上时。
奇异的一幕再次发生。
之间画面突然一分为二,一面依旧是有那个女人的一面,另一面则是朱馨雅……被割腕的画面。
耗光了耐心的白凤屿被这奇妙的分屏吸引……
其实,真正吸引他的是,朱馨雅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与画面中的每一幕对应上。
因此,他排除了一开始看到的一幕。
他不由得想:“那是某些手段技术高明的黑客跟他开玩笑吧。”
白凤屿此时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就他白家二少爷的身份,有人敢跟他开玩笑吗?
分屏了的视频逐渐合为一幕,也就是朱馨雅收到伤害的那一幕。
白凤屿从头到尾认真的看完了视频。
当然,收获肯定是非常让他满意的。
虽然有点意外会有白欣欣的手笔,但总比他毫无所知来的爽快。
他得想想怎么处罚除了白欣欣之外的其他三个胆大包天的女仆。
白欣欣他肯定是得交给他哥处理的,毕竟,人是他放出来的。
说实话,其实他并不赞同将白欣欣放出密室。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现在的白欣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与白凤屿悠闲自在,自顾自的思考的不同的是另一边的朱馨雅。
在朱馨雅恬然入睡后,脑海中的画面一次次重演着一个人的倒影。
如果白凤屿知道朱馨雅梦里出现的事物的话,一定会认出来那就是他先前看到的黑袍女人。
可惜,他看不到,而朱馨雅却是逃不掉。
朱馨雅没有让白凤屿去查自己受伤的原因,便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跟着黑袍的自己对话,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满身的伤痕。
她想告诉白凤屿发生的一切,可这样非科学的说法别说让别人相信,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你呀,怎么,换了一个妆容就认不出来了?”
“你是我,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的那么奇怪?”
“这个以后你会懂得,现在,我们需要谈谈浅浅婚礼的事。”
“浅浅?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有,不过,不是你能解决的,接下来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办就行,听明白了?”
黑袍女人强势的话语小白兔一样的朱馨雅自是无法反驳的。
即使,是另一个她自己。
“浅浅的婚礼将会在五天后举行,也就是第六天。”
黑袍女人边说边观察朱馨雅的神色,见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话,就尽量说的简单些。
“那天,会发生一些事情,你不需要做别的,只需要保证来的人都能参加婚礼就行。”
“当然,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白欣欣,懂吗?”
其实朱馨雅很想说不懂,可她真的很怕这个“自己”。
“嗯……懂了。”
黑袍女人见朱馨雅乖巧懂事的样子,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希望,以后,她还能活动如此迷蒙可爱,远离社会的黑暗吧。
“来的人中,会有大量穿黑色西服的人,你也要保证他们能正常进入。”
朱馨雅的脸上带着疑惑之色,但黑袍女人并没有想给她解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