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1日下午。
防城是南国的旅游业相当发达的城市,可以在街头小巷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操着不同的语言。陈涛去年路过防城,只是转机,没有好好欣赏防城的热带海洋景观。
虽是游人如织,记者出身的陈涛拿着相机依旧能找到最好的拍摄位置。
陈涛的一位好友近日也在防城。
或是防城的景色太过迷人,以至于陈涛忘记了自己想去沐城调查自己认为的并不普通的震动事件。
陈涛的好友名叫李康,东国人,赤道组织成员。相识于两月前东国荣城的全球环境变化峰会。作为记者的陈涛应电视台的要求对李康专访,洽谈环境变化问题,陈涛本身也是一个环境保护主义者,与李康谈的甚欢,从而结识了这个全球知名的环境保护组织赤道成员李康,李康是组织的公众人物活跃于有环境保护问题的国家或地区。
陈涛并不知道李康也在防城,到是李康在这时候电话联系了陈涛。
“喂,是陈记者吗?”
“我是,李先生还有时间联系我哈,荣幸至极。”
“哪里哪里。”
“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来一下南国荣城,当然,费用我出。”
此时的陈涛笑了笑,感到太巧了,我在荣城,他让我来荣城……太好了,李康这种公众人物,随便一篇文章都能让我赚钱,答应再说。
“这也太巧了,我就在荣城呢。”
“是挺巧,我在荣城西海岸……”不等电话另头的李康说完,陈涛插话:“我就在西海岸!”
此时的李康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平静的很,他站在不远处的名为西海岸大厦的楼里用望远镜看着海岸边上的陈涛,对着手机淡淡说:“你来西海岸餐厅。”
“马上来。”陈涛挂掉电话,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拍完最后一张风景照,开始用手机搜索西海岸餐厅在哪里。陈涛步行到一座大楼下,原来西海岸餐厅就是这大楼的一层楼。
西安岸餐厅,穿着正装的李康正坐在二楼的东国特色餐饮区里等待陈涛的到来。李康的桌前已然泡好一壶茶,茶香四溢,邻座的东国人或是南国人或是其他国家的人纷纷寻闻这香气来自哪里。
……(这里有条分割线)
距离通讯兵联系处理大队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早在十分钟前他已经睡觉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差点让他死了之外,还有就是在极限透支自己的体力,同时滴水未进。
处于热带季风气候的南国,正值夏季,八点钟已是烈日炎炎。
他的嘴唇干裂了,太阳的照射使他剩余的水分快速流出,无意识地哼着:“水……水……水。”
南国兵自然听不懂他的东国语,通讯兵看他的样子,拿着水壶跳下坦克,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晃了晃水壶。他微微张开如龟裂的土地一样的嘴唇,虽是微微,嘴唇依旧受不了如此拉扯,暗沉的血液流出。
通讯兵慢慢的喂完水,看向坦克长,坦克长轻轻点头,通讯兵这才将他松绑。
一辆四轮敞篷越野车载着三个人开到坦克的旁边,领头的与坦克长交接后。将虚脱的他押上车,戴上黑头套。他知道,自己被当成敌国间谍了,保持沉默对自己才有帮助。
越野车发动,迅速离开军演区域。坦克继续向原目的地前进。
颠簸的车里,带着黑头套的他心里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南国人的审问,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脱身。一想到昨晚好几次差点折在这南国丛林里,这次若被南国人当成间谍击毙,那真是够憋屈了。闯入军事禁区,还是个外国人,怎么说,南国人会信?或许,只能寻求领事馆的帮助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窃取了情报,不通知我所属的国家,秘密地将我灭口?
胡思乱想中,他突然感到车不颠簸了,异常平稳。他想,看来不会杀我了。
数小时的车程,他被押到沐城的国家安全分局。
在审讯室里。银色的手铐明晃晃的,将他的手拷住。他的对面是几个穿着灰黑色制服的南国人。其中主审人他叫瓦尔特·布罗姆。布罗姆是混血儿,他的父亲是南国人,母亲是东国人。其父亲是南国高级官员,他时刻要求布罗姆跟自己从政。因为父亲,布罗姆见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和那些官员干的暗昧之事。如此臭烂的糟粕之地布罗姆是厌恶的。
在安全局任职,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暂时安了老布罗姆的叨唠。布罗姆自己的人生规划去母亲的国家——东国,去寻知它的文化。
审讯工作准备就绪,他的同事示意布罗姆可以审问。
布罗姆走上前,拿下他头上的黑头套。东国人,布鲁姆内心说道。
长时间的黑暗,突然暴露于光亮处,他只觉得自己看不清东西,面前只有一个看起来人影的物体。好一会,他的眼睛才适应了光亮。眼睛被干了的眼泪粘住了,可以看见他的眼角有几坨黄色的干巴巴的眼屎。又因为手铐将双手拷在椅子扶手上,他只能通过不断睁眼缓解眼睛的不适。
“可以给我水和食物吗?我好累。”他说时显得有气无力。
布罗姆与身旁站着的一个士兵说明了他的要求,随后士兵离开了关的严实的审讯室。
布鲁姆看着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东国人,这个看起来虚弱得很的人引起了布鲁姆极大的兴趣。
布鲁姆开口说:“你来南国多久了?”
他没没有回话。布鲁姆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国军事禁地?”
审讯室的门在次被打开,他知道这是士兵回来了。之前出去的士兵左手拿着两瓶水,右手拿着一个面包,站在他的面前。布罗姆示意让士兵打开手铐,让其补充水和食物。士兵先将水和面包放桌上,俯身就为陈涛打开手铐。
手铐一开他猛地拿起桌上一瓶水,迅速的往嘴里灌。溢出的水溅在了他的四周,还有他旁边没来的及走开的士兵身上,嘴角两面都有一到水线,他胸前逐渐湿透。但他不在乎这些,他的脑子,在这个时刻,只有水。
布鲁姆饶有兴趣的说:“你慢一点,吃完,请务必回答我的问题。”
他边吞咽着面包和水挤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