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一虎背熊腰的男子站在院内不停的走来走去,听着房间内女人的惨叫声不禁更加担心了。
“苗王,属下刚以九卦卜算,此子若为男,定能护我苗疆。”
“战儿,苗巫之言你可听到?”苗王问道。
原本在原地不停走着的男子听到后,直接站稳回道:
“战儿知晓,日后定严加管教。”
苗王点了点头正欲离去,接生婆从房内跑出连忙喊道:“族长,夫人难产了,大出血,怕是,怕是。。。”
乃战直接上前一手拎起接生婆怒吼道:“若是钰儿有恙,我定。。。”
“放肆,进去,定要为我保一个,小的不要了也不能让钰儿出事。”
苗王说道。
接生婆挣脱了乃战连忙跑了进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声婴儿的啼哭顿时响彻整个王府。
而乃战则一屁股坐在了地方,面色悲痛的捂着耳朵,苗王在旁不仅叹了口气,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就像是过鬼门关一般。
“是个女孩。”
接生婆跑了出来怯懦的说道,只是面色极为难看,生怕乃战一怒之下将其击毙。
“乃氏,三公主。”
“乃氏,三公主。”
“。。。。”
一声接着一声传到宫外,此时已至深夜,整个苗城的人并无丝毫困意,顿时整个苗城放起来烟花,庆贺苗疆乃氏三公主的出生。
苗王看着坐在地上的乃战,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乃战与乌钰自幼青梅竹马,已成婚八九年,感情一直很好,但如今乌钰难产而死,可想对乃战的打击有多么大。
“战儿,进去看看吧。”苗王叹了口气说道。
乃战愣愣的站了起来,走进房间内,而此时一众婢女已经为乌钰梳洗了一番。
乌钰静静的躺在床上,乃战看到后顿时歇斯底里的嘶吼出:
“钰儿。”
而乌钰此时已经香消玉殒,再也回应不了乃战了。
“爷爷,我和锐儿想看看妹妹。”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牵着一个更小的孩子走了进来说道。
苗王看着两个孩子,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乃战的这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七岁了,小儿子也已经四岁了,苗王一把抱起两个孩子说道:“跟爷爷回宫,明天再来看妹妹。”
翌日。
“苗王,请为三公主赐名。”
“乃清。”
“。。。”
一套繁琐的仪式过后,苗巫悄悄的走到苗王身边说道:“苗王,乃清这孩子。。。”
“说。”
“若为男儿身,定是将才,女儿身则。。。”
“直言。”
“则可能为这天下一大魔头。”
“哼,我苗疆子弟,若为魔,也定是因苗疆入魔。”
推天阁。
“将菻,苗王之子乃战的三女儿昨夜出生了。”一白发白须老者说道。
“弟子不知师父何意。”
“此女一出生便将生母克死,如今乃战二十七岁,怕是难以活到三十五岁。”
“有这么邪乎吗?”将菻将信将疑的问道。
“我为此女卜了一挂,日后但凡亲近于她之人,命数若是不硬,定损耗阳寿。”
九年后。
“父王,盖擎是我兄弟,请父王允许我前去百越帮他。”
“乃战,你是我的儿子,也是乃氏部族的族长,若是你去了,我苗疆也定会陷入乱战之中,你以为这只是断臂他们起义之事?”
“父王。”
苗王看着乃战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道:“乔装打扮,定然不能让人发现是你,否则,我苗疆也难以善终。早去早回,待你回来,苗王之位的选拔,便要开始了。”
乃战点了点头便直接转身离去。
而在演武场中,一个小女孩儿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少年在师父的指导下练习剑法。
小女孩远远的看到乃战走了过来,便嬉笑着大步跑了过去。
乃战直接将乃清抱起,道:“乾儿,锐儿,我出去几日,你们要好生照看你们的妹妹。”
乃清奶声奶气的问道:“父亲,你要去哪里啊,清儿也想一起去。”
“下次父亲带你去,这次是办事,等父亲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乃战笑着说道。
“大哥,又要出去?”原本在指导乃锐乃乾练剑的少女问道。
“榕儿,我出去几日,这几个家伙你一定帮我照看好了。”
乃榕面露难色道:“许先生回来了,近些时日便会送我去东海国念书。”
“嗯,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不要轻信小人谗言,也不可暴露身份。”
乃战看着小自己十几岁的妹妹说道,而在乃战的几个孩子心里,乃榕如同母亲一般待他们好,而乃清也是对乃榕喜爱有加。
乃战回府收拾一番后,趁着夜色出了苗疆。
此时百越城一众义军正在与官兵厮杀,而率领义军的断臂几人,此时也都身负重伤,但好在已经拿下了百越城一半的城池,可供修养一番。
而在苗疆与百越城的边境处,一行黑衣人在夜色下急速前进,似乎在搜寻什么重要人物,而此时另一行人马正在密林中休整。
不过片刻,黑衣人如同魔鬼一般将另一行人斩杀殆尽。
“还有一个,人呢?”
为首一人沙哑的声音问道,只是并未有人回答。
“杀。”
黑衣人褪去,此处只剩下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四处。
距此处百里的贺州城外,一少年驱马前来,城门口的小吏看到连忙拦下。
“干什么的?”
“断臂可在城中?”
“你是什么人?”
“断臂可在城中?”
小吏看少年绝非易于之辈,便道:“城中并无将军,此时众位将军正在与百越城官兵大战。”
少年听到后不禁眉头一皱,随后便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少年奔驰了一夜,终于来到边境处,但闻到密林中的血腥味不禁有些慌乱,随即翻身下马向密林中跑去。
当少年看到一地的尸体后,顿时一声怒吼,惊起了林中诸多飞鸟。
满地的尸体不乏有少年的亲人,兄长,而自己的父亲也在其中,少年满脸泪水,但极其平静的捡起一把长刀,在一处开阔地掘地,欲要将亲人们下葬。
密林中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快,少年趁着通过树木枝叶透进来的月光将亲人挨个下葬,跪在坟前说道:“父亲,叔伯兄长,寻儿苟活于此,日后定要报仇雪恨,重振我苏家荣光。”
远处一白发白须老者,缓缓走了过来,双脚才在地上的树叶枝杈上,竟没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