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确实不是喝酒的料,仙酿入口醇香,可后劲贼大,只喝了两口,捂着脑袋,直呼遭不住。只感觉天旋地转,毫无形象地直接往地上一躺。
迷迷糊糊梦里又出现了月老庙的他,“阿言......”谁在叫自己?是他吗?
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言儿?言儿?快醒醒。”
“唔。”时言睡眼惺忪,只见茉香仙子提着食盒弯腰轻拍着她。
“今天帮几位仙姑处理些事情,本就来晚些,没想到你还没起来,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找药神瞧瞧?”茉香将食盒中的小菜摆在不远处的檀木小桌上,而时言揉揉脑袋,整个人还处在迷离恍惚中,瞧见旁边喝了一半的酒壶,顿时清醒,迅速把它往架子底下一塞。挂着讪笑,“让姐姐担心了,只是昨晚看书晚了些,并无大碍。”
时言心里是十万个后悔,早知道不去喝什么仙酿了。
“今早神主不知怎么了,竟将整个天宫的仙童召了过去。”
神主?时言在脑海搜索着关于他的消息,据说神力不可测,但五千年前与魔尊一战,两败俱伤,甚至伤及仙根,至今尚未痊愈,一直在月朔宫疗养,且对三界之事不闻不问。
茉香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时言,“你说神主至今未寻找仙侣,会不会。”
“咳。”时言赶紧灌了口汤,“别乱说,万一被谁抓了把柄,咱们可就完了。”时言嘴上告诫,自己脑补了一大段画面,苍颜华发的老人家居然对小孩子,啧啧啧。
天书阁的两位打打闹闹,全然不知外头因月朔宫热闹极了。
随奕坐在月朔宫主位上,扫了一眼,摆摆手意示下去。
“主上,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恕小仙冒昧,主上是要找什么人?”天宫的落华星君询问道。
“抓贼。”
“这......”几位仙者面面相觑,“莫非是月朔宫丢了东西?”
“不是。”
搞得众仙云里雾里,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件事传到了天帝的耳里,他表面对随奕毕恭毕敬,那是碍于身份,但天宫中有这样一位,确实限制了天帝的权力。“他又想搞什么花招?”在随奕养伤的几千年里,他完全将三界的管理权握在手中,但魔族的存在,他又不得不依靠随奕。
“不过是一个废神,父君不必担忧。”说话的正是天帝唯一的儿子,羽泽。他生性好战,对魔族有极大的偏见,同他父君一样追求权力至上。
天帝叹了口气,“泽儿,你过于傲气,随奕可是只老狐狸,他心思缜密,当年甚至设计将魔尊套了进去。”
“不过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他也没捞到好处。”羽泽完全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孩儿先告退。”天帝知道羽泽如此必定会吃亏,但教训也不可少,说实话,如果羽泽和权力,他会更倾向于后者。
时言仍然像从前一样窝在天书阁里,这几千年来,她甚至知道哪个架子哪一层是哪本书。她也思考过,呆在这个地方究竟何时是终点。想着想着,昨天在月老庙的那张脸又浮现在脑海里。
难道这就是.......
命运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