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说完抬起了手,从袖口里扯出了一条发带,发带后面连着的是一些散碎的东西,季羽眼尖,立马就认出了那些东西是什么。
“师叔,我的东西怎么都跑到你那里去了。”
南乔还没回答,御辰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十有八九就是糊涂按着南乔发带上面的符文画了一遍,结果没画好,和苍穹顶的结界撞上了。
“你不会是在小和尚的钵里按发带上的符文画了一遍。”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一猜你那符文肯定是用来扩大空间的。正好黑炭也累了,我干脆就帮帮他了。”
糊涂说的无所谓,但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这两人的神情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同步的感觉。
特别是那个鄙视的眼神简直是如初一辙,糊涂现在还真是人如其名,是真不知道自己干了啥,只能乖乖的接受鄙视,然后等这俩位嘲笑够了再来给他解惑。
还好这两人的恶趣味没有糊涂这么强烈,也只是小小的鄙视了一会儿而已。
“那符文并不是用来扩大空间的,是用来进行空间置换的,和追位符的效用差不多,但师尊对这个符文做了一些改进,让死物也能进行传递,但这个传递是有限制的,这发带上的每个符文都对应了苍穹顶的一个地方。这个发带就相当于是钥匙,你把不属于苍穹顶的东西通过这个东西送回去,是会被禁制挡住的。”
“那被挡住了的东西会到哪里啊?”
慧空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实话这个问题御辰也有些好奇,他好像也没试过,当初把东西全都放在包袱里交给季羽,本来就是他们打架后的无聊赌注而已,不想出了糊涂这么个变数。
南乔从袖口里抽出了一个木牌,御辰一看就觉得眼熟。
“这不是苍穹令吗?不会是弄到这里面了吧。”
南乔没有反驳就能直接证明御辰想的没错,说来南乔也是花了好久才整明白这个世界的这些术法施行的一些规律。最初南乔在写的时候就不太愿意借鉴那种没来由的法术,动不动就飞的那种。
但后来南乔败给了她的脑子,最开始她想让这个世界的修仙机制变得有理可据,后来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实力,越写越乱,到最后就是怎么好写怎么来,但是这种无厘头在后来的剧情中显得越来越明显,说起来这也算她突然断更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个世界却没有她写的那么乱,毕竟是真实存在的,所有的无厘头都消失了,换成了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律。所有的族群都遵循着一个定律,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但不是地位,而是体内被开发的力量。
每个人的体内力量都是相同,差就差在开发的程度。
体内的力量可以是先天开发也可以是后天,无需怀疑的是后天开发肯定就是千难万难,但也不是注定比不过一出生就是满级大佬的人。
毕竟有的人靠力量,有的人靠脑子,就算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依旧可以把一众大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话说的就有些远了,我们回归到我们的大佬南乔身上。
毕竟写出来是一回事,自己真正去用这个东西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乔在苍穹顶的那十年,可谓是把这个世界的修炼制度摸得透透的,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存在一个等价交换。
比如说南乔修炼的符文,从某一种角度来说她是在炼钥匙,各种各样的钥匙,她可以通过这把钥匙把她的力量转换成她想要的东西,就好像是她的力量是钱,符文是柜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卖家,仅此而已。
所以糊涂提出的扩大空间的符在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但是操作起来却没有这么简单,至少南乔现在并没有找到。
而南乔弄出来的苍穹令算是一个比较,额,怎么说,魔性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说呢,自从她发现这些符文按照一定顺序排列后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效果,她就开发了一个新的乐趣——刻木牌。
虽说这个爱好挺正常的,但是这个爱好属于南乔话那就得另说了。
御辰就有幸体会了一下这个另说,那时他还是刚上苍穹顶,对这里的东西的都不太熟,南乔也不管他,让他自己随便逛逛,说白了就是那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御辰看了还是黑漆漆的天空,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点早,还真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
暖阁周围什么都多,树多水多,最多的还是南乔那些刻废了的苍穹令。
御辰很不幸的被一个不知道是南乔什么时候弄出来的苍穹令弄进去了,御辰在里面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什么是水深火热,掉进去的时候,他整个还有些懵,丝毫不知道这波操作是怎么实现的。
只知道自己还没站稳,一个大浪就打了过来,一股水腥味蔓延开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呛了一下,刚准备划回岸边的时候,又是一阵吸力,不容任何反抗似的带着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到哪里他身上的水滴都变成了水汽,这次他没有做任何准备,就静静的等着下一站,不出他所料,他感觉嗓子都快冒烟的时候,他又被带到了冰川......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南乔。
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进了南乔做的一个苍穹令里,只是那东西把御辰吐出来之后就化成了渣渣,南乔想看一下这个东西是她什么时候弄出来的都没了机会。
要说扩大空间,南乔莫名的就想到了那个苍穹令,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意外的发生,几个小徒弟把南乔弄出的废品种在了苍穹顶的外围,顺带加了个禁制。
究竟季羽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到南乔那里的,南乔不说,大家也没有想问的意思,这事也就算翻篇了,说起来还是季羽赚了,明明当日打赌输了的人是他,到头来,他既不用帮御辰背东西,连自己和小和尚的也不用了。南乔还教了他们怎么开禁制,怎么画那些符文,怎么算都是他们获益最多。
其实南乔早就有教他们的打算了,但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许多事情都被推后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体里多出来的那部分魔气,又躁动了些。
一般魔气对她身体、意识都没有影响,但是这种魔气对她的意识却是有些影响的。
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南乔觉得可能是自己过于神经质了,可能就是想多了。
众人又随随便便聊了会儿天,待菜端上来之后,看着大快朵颐的几人,南乔不由得多吃了些,但吃的也不算多。并不是这里的厨子做饭不好吃,只是对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时候南乔甚至想,要是有一天她能带御辰回现代,就给他租个门面,出高价聘他来给自己做长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很久之后,南乔想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才发现了自己到底是有多迟钝,才会傻了这么些年。
几人饱餐一顿后,就把正事安排上了,买衣服的买衣服,租客栈的租客栈。
南乔很自然的被御辰牵着去了成衣铺,看着御辰和南乔的相处模式,掌柜的直接默认了两人的兄妹关系,也没有像之前的酒店老板对着他们冷嘲热讽,而是认认真真的为他们介绍起了衣服,为他们挑了好一些款式。
南乔对这些到没有什么追求,看着顺眼就行,拿了件水蓝色的衣服就去换了,两人出来的倒也算是同步,挑的衣服款式也差不多,南乔欣慰的想,不愧是我带的徒弟,随我。
御辰倒是眼前一亮,毕竟南乔之前穿的衣服都有些成熟,和她的脸一点也不般配,可是当弄了个缩小版的给南乔穿上,到还有几分可爱,而且衣服上的花纹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单调,给南乔平添了几分灵动。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觉得南乔的发型还得再改改,低声问掌柜有没有发饰什么的,掌柜的是什么人,看两人衣服的布料就能知道人家是有钱人,一双眼睛毒的狠,早早的就给御辰备好了。
御辰笑笑把南乔又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放在了腿上,仔细地给她梳着头发,南乔的头发属于常年散着的,所以御辰很不能理解南乔把符文都画在发带上的行为。
不过现在她就要用上发带了,不过这些发带上并没有符文。
南乔早就放弃了抵抗,任由御辰在她头上弄来弄去,反正南乔自己算是明白了,这崽子早就摸清了自己的脾气,料定自己不会揍他,就肆无忌惮的在太岁头上动土,也就是南乔懒得理他,不然这孩子早就尸骨无存了。
御辰对南乔的态度就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不然怎么追得到媳妇呢?
说媳妇媳妇就到,不过不是御辰心里想的那个媳妇,是南乔心中的媳妇。
明知道自己和乐无怜不可能永远不见面,但是在这里碰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再次见到乐无怜的时候,南乔感觉她变了,但是上次的事她多多少少有些理亏,也不好问乐承天的状况,毕竟见面就是你爹死没死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会被打。
不过南乔看到乐无怜现在的样子,倒也有些符合自己原先设想的样子,落落大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
具体行事风格怎样,南乔还是不太确定。
乐无怜在看见南乔后,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多嘴,看那神情,南乔就知道她估计也猜到了她的身份,没问,可能是自认关系不熟,没有立场。
上次一事,乐无怜也简单的和御辰赔了罪,并表明乐承天正在恢复中。
其实这件事讲起来双方都有错,要是南乔没有擅自进入后山,也不会有这档子事,而且她进入乐府的事就算是现在想起来,南乔还是觉得不太好,虽然该修的修了,也赔了些东西。南乔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挺对不起他们的。
不过好在大家似乎都没有想提起这些事的意思,也就过去了。
本来南乔觉得御辰没有带乐无怜来培养感情,心里还有些遗憾,但是她来了之后,南乔却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