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孤教你如何当宫女么?”托拓站了半刻,不见沉儿上前宽衣,很是不满地道着,回过头,见着沉儿正低头沉思一般,不曾看他半眼,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气急!
沉儿闻言,急忙上前,正欲替他解开战袍,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怎么弄伤了?”托拓的视线落在她的发上,却见着一些泥泞血色,染了那黑发,结成一团的模样。
“圣上……”如此相近,沉儿却不淡定了,他身上的汗味,她闻得分明,却不觉恶心,她只想逃开,双手被他所握,传来阵阵烫人的热意。
“小六,拿金创药!”托拓突然大喊,拉着沉儿走出浴池,便见着圣上的贴身侍卫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瓶子,交到他手中,难掩焦虑:“圣上,让卑职替圣上上药罢。”
“退下。”托拓不耐烦地道着,手一挥,让侍卫退去,自己拿了药替沉儿抹上,动作很轻,让沉儿有片刻的失神。
“圣上,奴婢不敢。”沉儿回过神,急忙后退,离开了托拓,听闻侍卫所言,圣上应是受了伤,“还是让沉儿侍候圣上沐浴罢。”
托拓心里一恼,难得他如此关心一个小宫女,她却不领情,脸色一沉,自个进了浴池内室,沉儿见状,急忙跟进去。
几经挣扎,沉儿终于替圣上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只余亵衣之时,他却开了口,让沉儿到外头等候。沉儿一听,几乎要欢叫,急忙逃到了外头。
托拓见沉儿逃跑一般的模样,嘴里荡出了一丝笑意,若非是身上受了伤,他还真不愿让这小宫女离开。明明是害羞了,却不见她的脸儿有任何不妥之色,是她隐藏太好,或是如他心中所猜想那般?
托拓自个退下亵衣,便见着左肩处的伤,伤口不太严重,即将复原,而他却不愿让他人瞧见,即使是那个灵巧的沉儿,他浸泡在水里,回想着国师所言,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却又不太愿意相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靠着池边,托拓竟是慢慢了闭上了双眸,他很累了。梦里,见着一个女子缓缓靠近,却是见不着容颜,她一直含笑,可谓笑意丰媚,扰人心神。
“圣上……”一阵轻呼在他耳边响起,他却以为仍在梦里,双手一握,抓住了那女子的柔荑,正欲送到嘴边亲吻,却被抽走了!
托拓猛地睁开眼,见着近在身旁的沉儿,不由得一惊,一个用力,将沉儿一推,她便落到了浴池中,身子湿了去,幸好未曾湿了头发,那湿透的衣物顿现了她身子的原样,隔着衣物却见着玲珑有致……
“好一个美人出浴!”托拓却是清醒的,见着那张不沾水的脸儿,心里的疑虑渐渐扩大,故意调笑着,看来,这沉儿真是一个谜!
沉儿不顾圣上关注的目光,挣扎着爬起来,三步并一步,飞快逃走,“圣上,沉儿回去换下衣物便来。”她看到圣上肩上的伤,却来不及多想,只是想着快快逃离。
托拓见着落荒而逃的沉儿,嘴边笑意更甚,她逃不掉了,一会还要前来侍候自己,这模样,真是可人,他已开始期待黑夜的来临。
“圣上!”贴身侍卫在浴池外唤着,他见着沉儿逃跑般离开,举步前来,不知圣上发生何事,竟让沉儿那般害怕。
“进来,替孤着上衣物。”托拓开了口,从浴池中起身,他方才睡了去,沉儿进来,不知她到底藏着甚么目的?
侍卫进来,扶着圣上起来,细心地替他擦去身上的水珠,“圣上,伤口之处,不可沾水,近几日沐浴,必须让人侍候着。”
托拓点头,然后出了浴室,披着外衣,上了龙榻,“一会,沉儿过来,让她进来侍候用膳,孤暂且歇息半会。”
侍卫领命,便退出了门外,静静地守着,不曾等来沉儿,却见着国师上前探问圣上状况。
不等侍卫多言,里面却传来了圣上的声音,“国师,请进。”
国师闻言,急忙进去,见着圣上躺在龙榻之上,不见那个沉儿,心里稍稍踏实,“圣上,不可过于靠近那位宫女,臣怕她会伤害圣上。”
国师总感到不安,却不知从何而来,隐隐担心圣上,于是又折来再次劝告。
“国师,孤知晓,下去罢。”托拓虽是这般道着,心里却期待见到沉儿的真面目。
国师无语,只好退下,圣上都明言至此,他也尽了力,但愿此番是他失算,国师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见踏出门槛,却见着所言之人款款而来……
不等国师上前问话,沉儿便进了去,如同逃避一般,飞快闪进,这让国师更是起疑!
沉儿刚走到龙榻跟前,不曾出声,便听闻托拓懒懒的声音,微带着倦意:“来了。”他正思索着,何以会看中沉儿?那张容颜,怕是最引他注意之处。
只见沉儿缓缓走来,那体态隐约可见,也许因为匆忙而至,她微喘着气息,却不见脸上有任何色彩,这让他的疑惑更深!
“圣上吩咐,沉儿不敢怠慢。”沉儿故意往前走了身步,定定地看着榻上之人,半掩着床褥,可见他结实的身躯,这个长年好战的男子,有着一副健壮的体魄。
“沉儿……”托拓突然起身,心捉弄之意,长臂一伸,将沉儿往怀里一带,她被拖到了床榻之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吻上了她的唇……
本只欲吓唬她,却在碰上那唇瓣之时,他失了神,如同饮酒般,渐渐陶醉,不断地加更深着这一个吻,双手落在她的腰间,握着柔软如柳的她,心生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