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而知,是本教主救了他?”教主眼角微斜,已看到了一角处的白衣,“公子,既来了,就出来吧。”待冷冲走出来,三人相对望,一时静了下来。
而后,教主将当日在哈托尔救走冷冲之事相告,这让冷素更是肯定,哈托尔并未杀了哥哥,“当时,哥哥可是受了重伤?”
“正是。”教主听闻冷素所问,也开始相信她所说的一切,“莫不是公子当真是当朝冷将军?”
冷冲已确信冷素,他相信自己是冷冲,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身分,“若是如此,我必须返京以奏明皇上,够得皇上为我之死而痛心。”
“那冷素,你就带你哥哥回去吧!”教主突然发话,让冷素愣了半响,这教主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她还真不敢相信,不过,她不敢回去,那不等于自投罗网。
“哥哥,你若是回京,切莫说遇见我,我刚从宫里逃出来。”冷素长话短说,随便编了个借口说自己逃离的原因,太后对她过于宠爱,引起众人妒忌,她只得逃出宫以保小命。
“素儿,若是哥哥复职,定接你回去。”冷冲已得知,自己还有一座将军府,“你且在此处等我,我这就出发,有教主在,我放心。”为国报效,一直是他的信念,即使失了忆,他仍是一心想着报效朝廷。
教主一听,直点头,男儿志气高,她深有感触,“冷将军放心,本教主定会照顾好令妹,等着将军前来迎接回去。”
事不宜迟,冷冲驾马而去,扬起满目尘土,冷素心中感慨万千,原来冷冲未死,这是一件大喜事,端木皇朝的勇将犹在,皇上定是最开心的。
冷冲一去就是十余日,仍不见任何回音,冷素心里着急,他到底进了宫没有,面见了皇上没有?而当她静下心来,发现这些着急全然在于,她担心皇上发兵去哈托尔!
她完了,她竟担心托拓了!
冷素在厢房里转来转去,最后干脆蒙头大睡,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那个男人不过是强占了自己的身子,她为何这般认真?
而另一头,她又忆起那些不该记得的东西,托拓对她,其实也算不错,她住进了他母亲的旧居,以前,任何人都不得进内,而她却被安排住进去,这代表什么?他们说托拓在意她!
当然,这只是听说,她真正有所感触的是,他们一同下水,托拓是那么坚决地想要救自己!他甚至不顾自己不懂游泳!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她一边想,一边骂人,那个男人应该不是笨蛋,他却这么胡来,是想让她内疚一世吗?
思想着,冷素的头脑已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正当此时,门被敲响,冲进来的是紫衣,见着冷素,满脸着急:“出事了,朝廷出事了,你快快回京去……”
冷素纳闷不已,出什么大事了?而她一个弱女子能帮上什么大忙?然转念一想,莫不是冷冲出了事?想着,两腿飞跑而出!
当冷素赶回京城,已经是十余天之后,一路急赶,心情是难以解释的复杂,她只盼自己能及时赶回去,而此去充满了未知,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
城门守卫,听着冷素自报名讳,满是疑惑,皇上圣喻,将冷素脸上的红梅告知他们,可眼前的女子并没有红梅,“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冷小姐,拿下!”
冷素一时心急,驾着车跃过了他们直奔皇宫,身后跟着一堆守卫,而她却没有空理会他们。不过,她未走远,几名武功高强的守门一个翻身,已跳到她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此时,冷素一个抬头便见着从里头出来的冷冲,急得大呼:“哥哥……”这声音,冷冲记得,只是看那张脸,却不像,正纳闷之时,冷素揭了脸皮,她好像经常忘记自己这绝活。
“素儿!”冷冲上前,握紧了冷素的小手,喊得亲切不已,让冷素不习惯,她记得分开之时,他看自己都不是这种表情!
“哥哥记得以前的一切了,这全靠胡太医……”原来,冷冲当日回到皇宫,皇上得知他失忆,下令让太医们定要将冷冲治好,胡太医首当其冲,也就是成为众望所归之人,幸而不辱命,使得冷冲恢复了记忆。
“太好了,哥哥。”此时,冷素已完全当冷冲是自己的哥哥,热情地拥抱着他,心里无比温暖,冷冲并没有死,那个男人没有杀死哥哥。
“素儿!”一声低沉的轻唤,让冷素浑身一震,抬眼扫过,只觉心情沉重,晋亲王一步一步地靠近,可她的心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因为,只要见着他,便想起那最不堪的一幕,那个可恶的男人在晋亲王面前做了那种事,她也觉得自己无脸面与他在一起。
“晋亲王……”冷素回以一笑,可那一声称呼,让他停了脚步,那目光与她的相遇,却是一种千年的寂寞,眼见他消瘦的面容,她不忍细看,硬生生别开了脸。
“王爷,还是让素儿进去再从长计议!”冷冲察觉他们的不对劲,只得圆场,他知道晋亲王与素儿之事,却不知后面之事,眼下最急的是想出一个办法,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敌人。
晋亲王满腹疑问,却不得解,穿过冷冲,走到了冷素跟前,直拉过她的手,不许她挣脱,“我有话要问你……”他不愿接受她弃自己而去,这次回来,他不想再放手,想着她一人在外闯荡,他无比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