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处废弃宅邸。
“主子,今天端木府的当家主母要生了。”一位身穿黑衣,配着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在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面前。
“知道了,宫中可有什么消息?”老人苍老的声音中响起,从听到“端木”二字起眼中便透露着浓烈的恨意,眼神里的杀气也亳不遮掩地表示出来,却没有破口大骂,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因为恨意而颤抖。可见老人在努力抑制住他的恨意与杀气。
“宫中有传闻说皇上特派国师为那端木府当家主母肚子里的孩子算卦,结果……”男子结巴了,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结果什么!”老人怒拍了一下被虫蛀得差不多空心的茶台。
“哗——”茶台倒了。
地上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在空中飞扬,让人睁不开眼。
男子的眉拧在一起,咳了几声便好。那老人却不停咳着,男子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中倒中几粒棕色的药丸,放进老人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大的嘴中说道:“主人,您忘了,您有哮喘……”
老人摆了摆手“继续说。”他的声音吵哑。
“国师说端木府主母肚子里是龙凤胎。另外,国师预言说端木府嫡女天生凤命,得此女者得天下,。皇上听后喜不自胜,定下婚约,说若是有一女,则嫁入皇家,嫁给太子……”男人说。
“除掉那女孩!咳咳咳……”老人咳嗽起来,“记住,以……为暗号,知道了吗?”老人凑近男子耳边小声说道。
“推我离开。”男子推走了轮椅上的老人。
茶台倒下的地上,灰被当时的风吹到空中散了,露出一块石砖。石砖做工精美,四个角装点着栩栩如生的虫鱼花草,围绕着石砖中间的一个“秦”字。
宅邸门面上镀金的“秦府”二字早就难以辨认,院子里杂草丛生,可看出这府邸早已荒废。
……
端木府
“啊——”端木府的当家主母陈氏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地叫喊着。门内门外都有丫鬟来回走把盆中血水倒了,打盆温水又走回产房里。
“这都生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生出来?产婆!”当家主端木云焦急地在陈氏的产房外来回走动。
“老爷!您找我?”产婆手上是血,手里端着的水盆里的水也成了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夫人怎么还没生?”端木云将担忧写在了脸上,产房里陈氏的叫喊声还在继续。
“老爷,孩子头已经出来了,您再等等。”产婆又打了盆温水,快步走向产房。
“老爷,老夫人来了……”仆人走上前向端木云汇报。
“哎呦,快生了吧。”老夫人慈祥的声音传来,“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当初把我痛个半死不活,她这是头胎,自然时间长了,多生几胎就好了”老夫人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娘,您这,哎……”端木云对于有这样一个娘表示很无奈啊。
“哇——”婴儿的哭声响起,所有人一齐把头转向产房,房内传来产婆的声音“生了!生了!”。
“哇——”又是一声哭,“呀!夫人龙凤胎!老爷!是龙凤胎!”产婆边说边把两个孩子抱出来,指给端木云看,“老爷,这是哥哥,这是妹妹,请老爷赐名。”
“好啊!男孩儿就叫端木宸!女孩儿叫——端木婉若!”端木云和老夫人看两个孩子看得乐呵呵的,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一边的白公公拿出早已备好的圣旨,读了起来,众人急忙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端木氏嫡女端木婉若,天人地三才为“金土木”,配置佳!五格大吉,特赐婚太子!钦此!接旨!”
“谢!皇上恩赐!”端木云上前接旨,全府上下一派欢乐情形,而睡在陈氏怀里的端木婉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未来夫君,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