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刚刚遇到了伯德曼,他告诉我你在这里,还有你们两个切磋的事,他说你很厉害,想想我错过了真是可惜。”
我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我很努力的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最终脸上的表情还是被担忧所占据:“所以,你,还好吗?”
白渡鸦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都没有局促感:“为什么这么问?”
“伯德曼和我说,你很强,但是却有些力不从心,这种情况我觉的并不多见,所以,我很担心你。”
我向她的身边挪了挪,轻轻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依靠,我们并肩作战,我们彼此往后在一起的时间还会更久,伏楼出事后你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我很担心你被自己压垮,如果你愿意诉说的话我一直在你身边。”
白渡鸦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终于暂时放过她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悲伤,人们心中没有任何基准和形式来衡量他们,任何能被称之为的,都变成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个世界最初时被称为蛰多世界,毕竟当时只有一个王朝,它奴役着这个世界,在蛰多王朝沦陷后众国分裂,其中蛰多王朝的三件法器遗失,其中有一件给予了这个世界魔法——魂印。
说起来很可笑,原属于蛰多王朝的魔法,在对抗自己,就像一个人永远无法将自己举起来一样,这种对抗终究是无果的,但是几百年来又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另外两件分别遗落在了幕空王国和帆云国,这也是为什么它们会漂浮在空中的原因,三件法器,一件给予了人们可以对抗腐化之物的魔法,另外两件物品释放后会给予人们什么?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故事和传说,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虚构的,而人们都取法去追求真相,但无法否认的是那些都有夸大其成的部分。
疑问一但出现,就会在人们心中深深地扎根,像蚂蚁爬过每一根血管欲望诱惑着人们去找寻答案。
这在拥有女巫,巫师,预言家的蓦度吉塞中更甚。
白渡鸦:“在关于魔法的问题出现在人们心中后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偏远的蓦度吉塞,毕竟想要让腐化之物彻底消失已经已经是几千年的愿望了。”
蓦度吉塞所有的宗族尝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结果。
魔法没有未来,魔法是一片空白的,魔法根本就不存在,魔法就是一个诅咒……等等等等的说法一时间传遍了七大国,由于没有结果又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慢慢的人们就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尤其是在两个学院建立后,人们的生活比从前更加安定后就渐渐的抛至于脑后。
但是只有蓦度吉塞,这个问题深深的纠缠于每个宗族,没人知道蛰多王朝的三件法器究竟是从何而来,既然里面有魔法为什么蛰多王朝没有使用。
有人说蛰多王朝早就已经预想到了未来,预想到了王朝的陨落,因为蓦度吉塞是蛰多王朝国师的后人,所以蓦度吉塞人对于这个说法更加坚信不疑,国师所预言到了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后人所看到的是一片混沌或空白?
魔法可以是创造,也可以是毁灭,或许腐化之物的出现就是为了取代人类呢,所以蛰多王朝只是为了追求一个平衡,只有保持着一个相对的平衡才能够稳定。
但和众多的传说故事一样,不过只是我一个人根据只言片语的猜测,构造,已经逝去的王朝留下了太多的秘密,那些脱离了历史记载的谜,最后变成一个个的传说和故事。
时间久了,或许都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史册还是一本故事书。
白渡鸦:“在蓦度吉塞,女性巫师是最多的,分成五个流派,但都崇尚自然之灵,就是所谓萨满,你知道曾有一个疯狂的活动,人们想要火烧所有的巫师,那时候巫师们团结起来抗衡,但还是死伤无数,一直到七国签订了和平条约,所有的巫师都居住在蓦度吉塞,然后十年前又因为魔法的未来而分成了两大流派,一部分人认为应该释放两件法器,这在我看来无疑是一个疯狂而极端的想法,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阵营——维持这个平衡,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我的家人站在了对立面,我的祖父和祖母,他们正是火烧女巫事件的幸存者,他们的观念在那段地狱般的时间中被扭曲。”
白渡鸦:“我的母亲为了照顾祖父和祖母,加入了他们的阵营,而我的父亲和姐姐则是彻底的与我对立,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敌人,我想要和母亲私下见面都不可能,就在三天前我还收到了祖父去世的消息,但是我连他的葬礼都无法参加。”
我看到她眼中的水光,但最终没有汇聚成眼泪流下,窒息的悲伤,不会流下眼泪,就像我离开颠城的时候,白渡鸦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世界最初的魔法展现,是出于巫师,所以我一直猜测,所谓的魂印根本不是法器所给予的,而是人们本就拥有的,但毕竟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呈现,法器的释放或许只是一个契机,恰巧激发了这种魔法。”
“人的精神力始终无法解释的力量,魂印最早出现的人群应该就是巫师,对吗?”
白渡鸦看着我的眼睛,很久,才给出了回答:“对。”
“我在图书馆看到过一本老旧的书,最早的时候,巫师的魂印的应该白色,或是黑色,我想那些颜色应该不是童话故事一样胡乱添加的,他们所使用的能力又被称之为白魔法和黑魔法,或许法器的释放,是改变了魂印的概念,把魂印和能够消灭腐化之物的宝石绑定在一起,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开魂印,但如果经过一个优胜略汰的过程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一点点的分析和猜测下这个想法就十分自然的从脑海深处跳跃出来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或许跳过了一个筛选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