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路:“我们小队四个人的任务是到幕空王国处理卷宗失窃的事情,但国王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任务格外轻松,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测试机械蜘蛛的失控,涂格林涂格溪两兄弟的死穴,
结果受了伤,在返回学院的时候收到了沃鸿洛兹校长的电话,弗洛斯将他们两个送回学院,所以就只有我来了,我来的超级及时的对吧?”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一开始感觉娄路像只金毛犬,但是昨晚白渡鸦和我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他口中的娄路像另外一个人。
昨晚我们单独在楼上找被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渡鸦就聊到了进入矿洞时遇到娄路的事:“说起来娄路来的还真是及时啊,那个男人的力气好大,接了他两下攻击我的手臂都有点震麻了,当时那个男人另一只手里拿出了一把刀,幸好有娄路及时呐……”
原来当时男人手里又拿出了一把刀吗,战斗的时候我还是不够敏锐,眼睛全都是各种颜色的魂印,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太大意了啊,这样一说如果娄路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了。
“就是嘴太贫了,看着好好一个阳光大男孩儿居然长了一张嘴。”
我说这话真的是发自肺腑的,没想到白渡鸦居然一脸神秘的朝我这边靠过来:“呐呐,我看他明明是只对你多长了一张嘴呐~”
靠的太近了,我一直在目视前方,就感觉到白渡鸦呼出的气打在脖子上,回头一张皮肤极好的脸就撞进了我的视线里,离着的这样近,甚至可以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是白渡鸦的行为习惯了,虽然我也不排斥,但是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不禁向后微微仰起身子拉开些距离,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白渡鸦离得太近了,还是因为她说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啊?”
白渡鸦终于将距离拉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呐,你们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娄路在啊,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说话,空气一安静下来就觉得怪怪的,然后因为对娄路的印象就只有开学晚会上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他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结果完全不是嘛。
我和他说话的回答都是,嗯,啊,嗯嗯,好,不太清楚巴拉巴拉巴拉,还不如刚刚见面的伏楼呢,不理我都好嘛,偏偏还要这样敷衍……呐呐我都要尴尬死了!”
白渡鸦好像真的是憋坏了,一口气在状诉娄路的“罪行”说的时候还眯起眼睛脸也不自觉的鼓起来一些。
白渡鸦:“呐呐你不要笑嘛,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就是只对你多长了一张嘴哎,我觉得开学晚会的时候他就看上你了,所以一定是故意站在你身边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跟你讲哦,什么一见钟情,全都是见色起意!你一定要小心着点那个娄路才行!
不过嘛……在晚会的时候他能跟你搭上话还不是我的功劳嘛,他居然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这么冷淡跟我说话好像浪费了他宝贵的口水一样呐!”
“噗……咳咳,好啦好啦娄路不是这样的人啦,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被人拒绝啦,你这样背后说人家坏话小心被他听到哦~”
白渡鸦:“什么叫说坏话呐,我这是和好闺蜜聊聊天,他还要感激我在你面前多提起他来呢!”
“好啦,别乱说了。”
白渡鸦:“呐呐呐不说啦不说啦~”
想起白渡鸦说开学晚会的事,当时被娄路的佩刀吓得半死,差点以为后半辈子就要在还钱中度过了,结果他还一副笑到了的样子,本来应该跟他好好道歉才对,但是怒火攻心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现在想想,比起白渡鸦说的那种情况我更觉得娄路是把我当成了互相贫嘴的对象吧……
白渡鸦虽然喜欢说话但大多时候都有点对着别人自言自语的感觉,像贫嘴这样的事真的从没在她的身上看到过。
不过,倒也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吧,能有个人在自己身边贫贫嘴,倒也难得找到了些在学校中的感觉。
说起来沃鸿洛兹校长能让娄路过来,一定是胥彻尔答纳将军提前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他,这件事情在沃鸿洛兹校长看来也比较严重了。
看样子要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有些困难了,这次任务的背后似乎牵扯着更深的关系,希望最后的结果不会和我所预想的一样,不要真的牵扯到七国续签仪式上,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是我太乌鸦嘴了吗,我总是想到最糟糕的情况,但事情的发展也往往会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所以每次我所说的话我的想法预感到最后都会成真。
就像我许了七八年的生日愿望请一定要长高个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一米六的身高也勉强可以接受吧,我说最后一句只是说着玩玩的而以!结果到最后停留在一米五九是什么情况?
果然人生在世的态度还是要强硬一点吧,不然最后的结果都是稀奇古怪的。
一说到这个情况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吐槽了……
不过,这个困难程度只需要一个娄路过来帮忙吗?
我从没见过娄路战斗,他的魂印飘飘忽忽的感觉,说实话还没有我的稳定,所以,我还是多少有点怀疑他的实力的。
在娄路说完他的任务后,伏楼的表情一直不太好,是因为提到了幕空王国吗,娄路几次也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撇向伏楼,伏楼好像完全没看到的样子,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也好在有白渡鸦在一旁不停的说话,让这段路不在无言。
说起来,伏楼从没有和我们说过关于她的事情,比如过去的经历等等。
在从伏楼的一些习惯来看,举止端庄,永远都会看到她慌乱的狼狈模样,就连睡姿都像是从棺材里倒出来的死的梆硬的样子,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真的觉得很像,大概是因为我在火葬场帮过手的原因?
“对了娄路,沃鸿洛兹校长只和你说过来帮忙吗?”
娄路绝对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不是啦。”
就这,就这?你倒是把后面的说了啊!
我的面部肌肉似乎又开始自己动作了,强行在中途改变成了僵硬的笑容,语气和善:“果然呢,所以还说了些什么呀?”
娄路:“啊啊,还有说这次任务的完成期限取消,要你们继续调查,尽量完成胥彻尔答纳将军的一些要求,随时向学院汇报调查情况,还有,不可以逞强,还有让我传个话。”
娄路装起沃鸿洛兹校长说话的样子,有点好笑的学着沃鸿洛兹校长说话的语气:“颠茄,这次任务带领的非常好,及时发现了队友的情况,并且对队伍的实力有充分了解,及时联系了胥彻尔答纳将军。”
说实话这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沃鸿洛兹校长的原话。
娄路:“嗯……大概就是这些吧,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知道了就好了,反正就是夸奖你了~”
说完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还要顺手拍了两下我的头,每一下都精准无误,一下都没躲过呢。
好好好,我可谢谢您的传话了。
这句话就只是心里默默的喊出来而已,但是咬牙切齿是实实在在的。
毕竟人家是刚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刻也没停歇的赶过来帮助我们,最关键的是在训猎矿洞的时候他还救了我一次,不管是不是一个巧合,我都确实应该对他道谢。
“谢谢了,娄路。”
娄路又放慢了脚步,渐渐我们走到了一排,刚刚好像是白渡鸦走在我身边的才对?
娄路:“嗯?你刚刚说什么?”
一股子热气喷到我的耳朵上,我惊呼一声向旁边挪开结果自己绊到了自己,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太过分了吧!居然在学白渡鸦。
娄路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反应,有些满脸慌张的拉住我的一只胳膊。
白渡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说话了,但是空气一点都不安静,全都是杂乱的心跳声,也太吵了吧……什么都听不到了。
……
伏楼:“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渡鸦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退到了最后和伏楼走在了一起,双手在斗篷下毫不留情的拉扯着可怜的布料,一副我可以的表情两只眼睛仿佛和头发上的沙弗莱石一样放射出诡异的光芒。
即使站在白的发光的伏楼身边也毫不逊色,伏楼看着她几次想要装作我不认识这人的样子。
不行不行,他不正经我不能不正经!
我努力调整好自己,然后重新说了句:“我说谢谢你!”
娄路:“啊~谢谢我什么啊?”
“你!”
娄路:“嗯?”
“我谢谢你黄泉老墓的上下十八代族谱!”
娄路,白渡鸦,伏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