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入矿洞有塞柏耳守在外面就莫名安心了很多,我可以在他的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他对胥彻尔答纳将军的敬仰,但这不足以让我信任到告诉他我们现在的调查成果,我不得不开始谨慎了。
现在我的身后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一整个小队,还有胥彻尔答纳将军,他的处境目前已经非常艰难了,独立冷锋上?不,我的身边有人同行。
再次进入矿洞看到这两具畸形的尸体山我的内心还是轻颤了一下,娄路第一次见到,皱着眉觉得有些恶心。
白渡鸦将矿洞内石壁上的油灯点燃,昏黄的光线将矿洞内照亮,我们一刻不敢耽误的开始工作,采取样本,还有,看看这些还有一口气的人还能不能带回去进行救治。
其中我们在剥开那些胡乱交叠在一起的手臂后看到了来自腐兽的黑色皮毛。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这块黑色的皮毛还在均匀的上下起伏,似乎在熟睡中。
这些尸体是扎根在最中心的腐兽身上,我们继续小心的搬动尸体,就像在整杂乱打结的头发一样,慢慢的露出了腐兽的四肢,还是没有看到头在哪里,凭借四肢的特征,这应该是一只熊科的腐兽,出现在特莫小镇并不奇怪,他们喜欢在山林中活动,偶尔会下来袭击人类的村落,很少有成群结队的情况出现。
白渡鸦和伏楼也已经将另一只清理了出来,确实是熊科腐兽,他们的那只是没有后肢,两只腐兽都在熟睡,像是在冬眠一样,但现在的天气还没有到他们觉得寒冷的温度。
看这一身的尸体,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的养料充沛,正在慢慢消化中,同样的,他们也会随时醒过来。
娄路:“课本上可从没提起过腐兽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和人,长在一起,这不科学吧。”
“你在这个蛰多世界说科学两个字?”
娄路:“嗯……我是唯物主义者。”
“这就是你的魂印像闪光灯一样的理由,跟你站在一起很晃眼睛。”
娄路还不知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魂印,事实上除了胥彻尔答纳将军意外还没有人知道。
伏楼不是那种喜欢说话的人,白渡鸦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娄路已经开始懵逼了。
伏楼:“我们该离开了。”
的确,这里的情况已经完全了解,没什么必要继续待下去,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要把洞口用石头挡住了。
还有矿洞内奇怪的支撑,是为防止这两只腐兽。
他们醒来后如果要离开矿洞就会坍塌,他们会被直接掩埋,不过因此训猎矿洞也会终止开采,主凶做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决绝。
用这个矿洞去陪葬这两只腐兽,这份葬礼未免也太值钱了,还真是大手笔。
我们只负责将证据搜集起来,具体的鉴定工作还要交给胥彻尔答纳将军,这种高层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是我们这些学生能插手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目的还是完成学院的试炼任务,至于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我认为这不是我们该做的,至少不是我们这些还没有毕业的孩子该做的。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倒也没出现怕什么来什么的bug发展。
希望在我们回去后能够收到胥彻尔答纳将军的好消息,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迄今为止我们的耳朵里能听到的就只有噩耗。
塞柏耳十分尽责,将我们一路护送出特莫小镇后才回去,在我们将这些发现告诉将军后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在见到娄路时的表现有些奇怪,和伏楼一样,眼神复杂的打量了娄路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将话题带进了特莫小镇中。
胥彻尔答纳:“腐蚀之物是最原始的污染源,它确实有创造的能力,但是将人和腐兽融合在一起这种情况闻所未闻。”
“现在训猎矿场现在还是由羚城的军队在驻守不是吗,为什么不能进入到矿洞内部,就连塞柏耳也只是在外面等待。”
胥彻尔答纳:“情况远比你们想像的要复杂,驻军只是为了维护特莫小镇的安全,而训猎矿场是完全属于特莫小镇本身所拥有的财产,在没有经过管理人员的同意前我们都无法入内。
而现在特莫小镇中的情况可想而知,羚城的军队在遭受民众与军联的排挤,能够继续驻守在训猎矿场已经是我最大限度所能做到的了。”
“抱歉,胥彻尔答纳将军。”
胥彻尔答纳:“没关系,你们还是学生而已,对于这些事并不了解,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数不胜数的野心和利益,最后变得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向前一步就能够看到真相的事,却被一层层的流程变得格外艰难。
如果什么时候雯德列克不在和我闹脾气了我可能会舒心一些。”
一提起雯德列克,胥彻尔答纳将军就会头疼的闭上眼睛按压眉心来缓解思虑。
我没有那么八卦,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在祖父去世后着些就已经与我无关了,不知道我那个已经去世的祖父看到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起了那个在特莫山下已经荒废的村子,那里虽然一直没有驻军,但是相对位置来说更加靠近羚城一些,说不定胥彻尔答纳将军会知道那时候的一些情况。
胥彻尔答纳:“特莫山下已经荒废了的村子,我还有点印象,那里离着特莫山非常近,经常会有腐兽出现,但是他们却突然拒绝交净使的费用,奇怪的事在那以后也没有腐兽出现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全都离开了。”
我将我们昨晚发现的事情说给胥彻尔答纳将军听,他思索了一下:“你们跟我来。”
胥彻尔答纳将军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走在前面,经过很长一段走廊,最后停在一面墙前,在宫殿的深处居然有一道暗门。
经过一段漆黑后,面前是一块玻璃墙,墙后是一个长着黑色皮毛的男人,旁边还有两具蜷缩在一起的干尸,和那个男孩儿的动作如出一辙,面色惊恐,双手紧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