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在淮安街二十六号米家油店内发生了一例凶杀案,死者受伤的部位很奇怪”风玉清的护卫楼雪向他禀告道。
“哦?你我二人前往现场查看一番”
“是!”楼雪应了一声,二人一起离开了房间,出了房门,早有仆人准备好了两匹马,二人上了马一起离开了精探司。
精探司,一个特殊的破案机构,专门破解惊天杀人案,精探司的长官叫风玉清,逻辑思维严密,经常破获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助手楼雪,武艺高超,观察力极强,只要有一点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从这蛛丝马迹中便能推测出罪犯的行为特征,犯罪习惯,从而破获各类案件。
这次也不例外,二人来到了案发地点,下了马,走进来一看,只见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满地是血,周围有一群捕快,风玉清一摆手让他们退下,众捕快退了下去,从内室出来一男子,一见到风玉清和楼雪二人,紧皱的双眉也打开了,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头,风玉清回头一瞧,原来是捕快队的队长李长山,李长山说“二位,你们总算来了,这次的案件可不简单啊!”
“哦?那你把死者的情况介绍一下。”
“好,死者是米家油店的老板,名字叫米强,年龄五十三岁,家中有一个老婆,没儿子。”
风玉清听完,蹲下身去检查尸体的受伤的地方。
地下横躺着的尸体的左脚和左手被人砍掉了,在尸体的面部也被人毁了大半漏出了森森的白骨,但是在额头上有一个梅花形状的洞,直透脑髓。死者的眼睛也被人挖掉了,露出两个黑洞,心脏也被挖了出来。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风玉清检查完了尸体,又走到了屋外,检查了一番,发现在窗子的窗边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却是左手六指,窗下也有一点点的血迹脚印,风玉清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血迹早已干掉了,脚印长有七寸,很显然是罪犯杀完人后死者的血,被罪犯沾上的。风玉清还发现周围的草有被踩到的,方向有来无去,风玉清一看就知道罪犯从这个方向来的,但怎么离开的却不得而知。
风玉清检查了屋外的情况,回到了屋内,楼雪问道“大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风玉清摇了摇头“唉!罪犯有点狡猾啊!”
李长山“哦?为什么”
“来,你二人跟我来看看”说完之后,风玉清带领楼雪和李长山来到了刚才发现的地方,楼雪和李长山低下身看了下,楼雪就说“罪犯身高大概在一米二左右,体重在六十到七十五斤左右,当然了,不排除此人会轻功。”
“嗯,有理”风玉清说
李长山说“那我就下令全城戒严,全城搜索。”
“且慢!”风玉清说“切记不可这样做,这样容易打草惊蛇,现在还是晚上,城门关闭,量他也出不了城,多派些暗探在各个城门把守,发现有左手六指,身高在一米二左右的可疑人物就可以先抓住监控起来。”
“嗯,有理。那我就按你说的办。”李长山说
“长山,麻烦你把这个人的尸体派人送到精探司。”风玉清说
“小事一段。包在我身上了。”
风玉清又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离死者不远处有一张桌子,桌子不大,放着几本书,笔墨纸砚也是一应俱全,桌子旁有一把椅子,靠椅子的一面的桌子上有一张纸,纸的旁边放着毛笔和砚台,砚台里的墨水也干了。风玉清走到桌子旁,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发现是一封未写完的信,信上写着:敬亭兄,近日弟闻兄身体有恙,特地让人从外地采购了一些补药,派人送到贵府,愿吾兄身体能早日康复,只不过,你我二人……信写到这里就没了。
风玉清看到这里眉头不由的一皱,问道“长山,敬亭是米强的什么人,又是做什么的?”
李长山说“从这封信上看,这敬亭应该是米强的长兄米敬亭吧。是王府的一个旗牌长。”
“嗯。”风玉清嗯了一声,又来到了内室,发现内室里空无一人,回头问李长山:“长山,你不说米强有一个老婆吗?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李长山说:“听知情人讲,米强的老婆前两天回娘家了”
“哦~,她娘家是什么人?”
“是这一带出名的富商,叫张总玉,为人还是很好的。”
“那米强夫妻之间感情如何?”
“听邻居们讲,夫妻二人三天两日就吵架,一吵架张氏就回娘家,这次也不例外。”
“哦!”风玉清哦了一声,又在内室里转了一圈,发现内室里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显然凶手不是为了钱财,应该是寻仇。
风玉清看到这些,也是紧皱双眉。他又来到了门外检查了一番,地上的脚印已经将原本的现场破坏了,到风玉清还是找到了与窗边一样的脚印,一瞬间就明白了。
他回到了屋内,对着二人讲,“我已经知道罪犯的犯罪活动了。”
楼雪和李长山一听眼睛一亮,“大人,那你快讲讲!”
风玉清说“罪犯是从窗户进来的也是从窗户走的……”
楼雪说“大人,如果罪犯是从窗户进来的,那为什么死者会在离门不远处死的呢?从那封未完成的信来看,显然死者生前是在写信啊。”
风玉清说“先听我说完,据我推测,罪犯首先是敲门,死者听见敲门声,站起来走向门,而罪犯绕到窗户边,推窗闯进来,这就是为什么窗户边有个指纹印,死者一听见窗户响,回头一瞧,罪犯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之后又将死者的尸体毁坏”
“哦~原来如此!”楼雪和李长山听完恍然大悟。
风玉清说“若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米强的哥哥家,就能知道答案了。不过,今天就算了,天也太晚了先回去休息休息,今晚罪犯暂时不会再杀人了。楼雪,你我回精探司,长山,你也回去休息吧,派人看着这里就行了。”
“嗯,好。”二人答应了一声。
风玉清和楼雪上了马回到了精探司,李长山也回到了捕快队。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风玉清让楼雪去找李长山,让他带几个人来。楼雪答应了一声。时间不大,李长山来了。
“长山你来了”风玉清说
“嗯”李长山说:“玉清,今天是要去找米敬亭吗?”
“对,还要劳烦你带路。”“没事。”
众人收拾了一下,就起身前往米敬亭的家中。在路上,风玉清问:“长山,米强的死讯,你告没告诉米强的妻子和他的家里人?”
“没有,没有找到张氏。”李长山说
“嗯?你不是说她回娘家了吗?怎么还能找不到呢?”风玉清说
“不知道啊,我派人去张总玉的家里去找,可是人家说张氏没回来。”李长山说
风玉清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到米敬亭家里就能见到了。”
“嗯?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路上无话,到了米敬亭的家门前,楼雪上前叫门,时间不大,门开了,米府的家人一看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楼雪说:“我们是精探司的,那位是精探司的长官风大人,那位是捕快队的李队长。”家人一听急忙跪倒施礼“哎呀,不知道三位大人到来所为何故?”风玉清说:“你是米府什么人?”
那人说:“我是府上的管家”
风玉清听完说“管家,你家主人呢?”
管家说“在内室吃早饭呢。”
“哦,那劳烦你头前带路,我找你们主人有事”
“诶,好”
管家答应一声,在前面领路来到了内室,里面的米敬亭正和一名女子吃饭,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米强的妻子张氏。原来张氏在未出阁时就和米敬亭鬼混在一起,因此她嫁给米强心里特别的不愿意,所以三天两头就吵架,一吵架就打着回娘家的名义来和米敬亭鬼混在一起。
米敬亭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说“何人来我府上拜访”
风玉清说“米旗牌,艳福不浅啊~”
米敬亭一听急忙站了起来,“你是何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风玉清说“诶,不要惊慌,我是精探司的长官,我叫风玉清”
“啊!你就是风玉清!”
“正是!”
“那不知风大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告诉你你兄弟米强被人杀了,死的很惨。”
米敬亭听完面露惊慌,但又恢复了常态,但他旁边的张氏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丫鬟急忙将她扶起来,米敬亭吩咐丫鬟把张氏扶进内室休息。
风玉清见此情景说:“米旗牌,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米强的生前可曾得罪过什么人,你当哥哥的应该很了解吧!”
米敬亭一听:“不,不知道,他得罪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风玉清一看就知道他明明知道却不想说“那好吧,旗牌不想说,那也就不强求了,告辞了!”说完,风玉清转身就走。
米敬亭一看,“慢走,来人!送客!”
米府的管家凑了过来“三位,这边请。”
三人离开了米府,楼雪就问“大人,咱们就这么走了?”风玉清说“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若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方才我看他言语支吾,就知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因此他不敢说,咱们三人先回去,派人把米府先看起来,咱们晚上来个夜探米府。”
到了晚上,三人换上了夜行衣施展轻功来到了米府,米府周围的便衣捕快看见三人,急忙过来施礼,风玉清问:“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回大人,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你们继续观察。走,咱们进里面看看。”
三人武功都不错,在米府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进了米府,看到有一间屋子有光亮,三人奔那个方向过去了,脚尖点地“噌!”蹦上房去,揭开几块瓦片,从上往下看,只见一名男子在来回的踱步,面色惊慌,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就在此时,就听见米府外有一声惨叫,是一名捕快发出来的,风玉清一听情知不妙,轻声说:“楼雪,你去看看。”
“是!大人。”楼雪一转身从房上飘身落下,来到了外面,看见一名捕快倒在地上,已经绝气身亡,脑门上有一个梅花状的洞,就知道杀人凶手来了,他到周围找了一周,发现所有的便衣捕快都死了,受伤部位都一样,楼雪情知不妙,急忙回到米府,此时的米府已经大乱,他来到方才和风玉清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房间,里面已经打了起来,风玉清和李长山二人正和一个蒙面黑衣人斗在一处,而米敬亭躲在一旁一动不动。风玉清看见楼雪回来了,一使眼色,让他别进来,楼雪明白让他在外面留意,万一黑衣人要跑了,楼雪可以拦住去路,楼雪一想:大人和李长山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过黑衣人,不如我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到这,他把手一抬,对准黑衣人就是一枝袖箭,不偏不倚正打在黑衣人的腿上,黑衣人疼的一哆嗦手上的梅花锥就慢了,风玉清抓紧机会,手中宝剑一挥,真好划在黑衣人的左膀上,黑衣人又是一哆嗦,李长山趁着这机会又是一剑砍在了他的右腿上,黑衣人一见大势已去转身就要跑,哪知道门口还有一个楼雪呢,他转身要跑,楼雪身法真快,“歘——”一闪身,从外面进来“啪啪啪”就把黑衣人的穴道点住,黑衣人一动也不能动了,风玉清擦了擦头上的汗,来到了黑衣人面前,一伸手将黑衣人的面纱扯掉,米敬亭一看大吃一惊“啊!原来是你!”风玉清一看就知道米敬亭知道一切的事情。他让楼雪先找到绳子把黑衣人绑了起来,风玉清来到了米敬亭的身边问道“米旗牌,你知道此人是谁?”“嗯,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希望大人能开恩。”
“没事,你但说无妨。”
“谢大人。”
米敬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二十五年前,那时的米强就是一个富商,府里有不少长工,短工,当中有一个短工叫路久霖,有两个孩子,这一年,天大旱,地里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就挨饿,路久霖带着孩子来找米强,想要给他打工整口吃的,不然两个孩子都快饿死了,刚开始,米强不同意,后来好说歹说,米强勉强同意了,不过,只给一个人的饭吃。那时候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路久霖想,自己少吃点也没事,只要孩子能吃饱就行。过了不久,路久霖帮助府上帮东西,因为饿没有力气,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琉璃盏,米强大怒,命家人狠狠地打路久霖和他的两个儿子,竟将路久霖活活打死,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伤,米强一看人死了,也慌了,他派人去找大哥米敬亭,米敬亭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他让人把路久霖和他的儿子装在麻袋里扔到江里,以为事情就结束了,没人知道,哪知道路久霖的小儿子路麟没死,而且被人救了。那天正好有一和尚路过,听到江面上有一个麻袋飘飘浮浮,隐约有喊救命的声音,就将麻袋捞了上来,救了路麟,带到了山上,还教了他一身好功夫,二十五年后,老和尚死了,路麟下了山,来寻当年的杀父杀兄之仇。他首先找到米强的家他先敲门,然后绕到窗户边进来,一击毙命然后又将米强的胳膊、腿砍了下来,眼睛扣了出来,挖了心。上房离开,原本打算第二天在找米敬亭,没想到被风玉清等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此时的路麟双目充血,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心都是黑的!根本不知道我们穷人的痛苦,当初我父亲上米强的家里当苦工,吃饭吃不饱,还让他干最重的活!不过就打碎了一个破灯,你们竟将他活活打死,我和我哥年幼无知,你们也不放过!竟将我哥也打死,将我打成重伤,那时我就想,我路麟要活着,必定将你等扒皮抽筋!然而今天计划已败,也罢!父兄我找你们去了!”风玉清一见知道不好,急忙上前阻拦,但为时已晚,路麟已咬舌自尽!
米敬亭一看,面如死灰。风玉清一看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这案件也算破了,心中不免感叹: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路麟跟着佛祖二十多年,心中的戾气竟然没有消散,唉!人真的是不能想象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