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慕青难得到了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自然睡得香。彼时在覃府时,虽然有薛凌在,但毕竟是在一个虎狼窝里,就算身边的人再放心也是睡不踏实的,但在袁家,慕青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袁封日上三竿时曾想着叫慕青起床,就算想睡,也是吃些东西再睡比较好,但是被美妇人拦下了“青儿想睡就让她睡吧!之前是受了太多苦了,你顺着她便是,令人准备好吃的,随时热着,醒了就不必等,就可以吃。”
袁封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照办了。所以,直至晌午,慕青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反倒是覃牧,先醒了。
小厮小跑至袁封处禀告,“公子,昨日的那位公子醒了。”袁封原本准备去陪美妇人吃饭,但既然人醒了,慕青也不在,自己还是亲自过去比较好。
“你去同娘亲说一声,午饭我就不陪着一起吃了。”小厮应下后离开。袁封则又派人准备了些粥后,朝覃牧处走去。
袁封到时,覃牧正费力地准备下床,袁封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覃牧只是摇了摇头,袁封将他扶至椅子上坐下,“小兄弟,你就不必装了,青儿说,你会说话……”
覃牧皱眉“青儿?”
袁封根本没有理会覃牧的疑问,接着说“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以后还烦请小兄弟你离青儿远些,她欠你的,我袁封许给你!”
“她人呢?”覃牧也没有理会袁封的说辞,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人都不见了,还有什么好稀罕的。
“走了——”
“走了?”
“走了!”
“你为什么让她走!她不是对你有恩吗?覃雄现在在追杀她,她的朋友也是生死未卜,她不会武功,你竟然让她走了!”若是在平时,覃牧肯定能猜到是袁封在骗自己,但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个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不冷静”。
袁封皱眉‘这位兄弟,看上去很关心青儿,可青儿为什么不想见他呢?莫非?是情债?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青儿对我有恩,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她若想走,我袁家自然不会阻拦!”
覃牧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就欲离开,袁封出言阻止“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覃牧也是生气了,“你不懂知恩图报,可我懂!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还有人追杀!我的胸怀可不及阁下!”
袁封见覃牧是铁了心要走,可毕竟是救了慕青的,虽说慕青不想见他,但最好还是养好伤再走,了结个干净比较好。
“青儿嘱咐了,请你痊愈后再离开!”
已经从椅子上站起的覃牧停下了动作,“当真是她说的?”
“青儿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所以在临走之前留下了这句嘱托,还有这鹰笛,也是她让我给你的。是否用,何时用,皆在于你!”
“她,只说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再无其他?”
“然,无他。”袁封这样回答完全是因为覃牧和自己拽了个文的,袁家大公子,护着自己的妹妹,几句酸秀才的话还不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