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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也称春色是悠悠

嘉陵十七年春。

洛阳城外有山名白云,以青龙瀑、白龙瀑和九龙瀑三瀑齐飞而闻名。漫山遍植红桦、白桦和银杏,群峰耸翠,层峦叠嶂,古松倒挂,壁立千仞。那瀑布自千尺崖上飞流直下,落入山腰黑龙潭中,激起一片水雾。山脚处合围了一圈栅栏,园内种满了各色牡丹及杜鹃,每到花开季节,姹紫嫣红开遍,偶有暗香浮动。全山云烟深锁,峰峦隐现,悬泉抛珠,云飘雾绕,如群龙奔腾,似玉练旋舞,使人犹如置身仙境一般,是为难得的清净之地。

山中寺院庙宇众多,其中,以云岩寺、藏梅寺和玉皇阁最为著名。藏梅寺位于青龙河谷中,峰峦拱秀,溪流萦回,林木葱郁,幽静秀美。整寺有四层院落,规模宏大,寺中供奉的乃是释迦牟尼佛本尊,善男信女最喜到此处求佛许愿,因此香火鼎盛。

“小姐,走了半天山路,累了罢?前边儿不远就是山门,日头渐高了,我们在此略歇歇可好?”一阵清脆宛转的嗓音响起,引得过往的香客莫不回头观望。只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身着一件翠锦直领对襟袄儿,下穿一条玉色水绸撒花裤,身段窈窕轻盈,口齿清晰伶俐,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清爽灵透劲儿。此刻,她正搀扶着身旁另一位妙龄少女,后面跟着两名捧着香烛蜡纸的家人,并几名婆子、丫鬟,一行人沿着山路向藏梅寺走去。

眼看着日头渐渐高升,身旁主子的鼻尖儿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小丫头返身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轻轻帮少女擦拭,一边忍不住出声劝道:“早跟您说了,让您乘轿上山,您就是不听。虽未入夏,外头却比不得家里,日头烈着呢!况且山路又长,您一大家小姐的千金之躯,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昕兰,不妨事。”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接过绣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打断了她。“进香靠的就是心诚。我沿路上山,因身体虚弱,未行三拜九叩之礼已是不敬,如若再不能亲自登顶,恐亵渎神灵,招菩萨怪罪。”

“小姐,您这是哪里话来的?您一向乐善好施,怜下济贫,心地又纯善,菩萨怪罪谁也不会怪罪到您身上来。倒是您,若是一会子过了暑气,可怎么好呢!”叫昕兰的丫头仍是不放心,欲让自家小姐歇歇脚,忽而心念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倘若杜公子知道您为了替他求平安符而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不知该怎么心疼呢……”

“昕兰!”少女白皙的双颊上果然“腾”地染了一抹红霞,将袖一甩,啐道:“死丫头越发不像话了,满嘴里胡噙的都是什么!真真讨人嫌……”说着,径自走到一旁挑了块略显平滑的石头,将方才的绣帕垫着坐了,扭过脸去再不理她。

昕兰悄悄敛了笑意,装作没有看到主子脸上那似怒实喜的神情,到几步开外拎着杂使东西的婆子处净了手,又从雕漆食盒里取了杯具,用壶里的热水将杯子仔细涮过,搁了香片,沏了半杯,走过去半立在少女面前,双手奉上清茶,一本正经地唱了一喏道:“小姐,饶了奴家这一遭儿罢!”

“扑哧”少女被唬了一跳,又忍俊不禁,笑容如湖水般漾了开来,好容易才敛了,忍道:“这是什么调调儿?戏不戏,曲不曲的,没的倒白糟蹋了这茶。”无他法,只得接过,轻抿了一口,说:“晌午尽紧着赶路了,略坐坐也好。你们也各自歇会儿罢。”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少女抬首顾盼,露出娇丽的面容。

但见她眉如远黛,目如点漆,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在脑后绾成一朵桃花髻,髻顶处单插一支如意点翠簪;身着一件桃红印花锦缎合领对襟袄,白绫竖领,下穿白碾光绢挑线裙子,外罩一件月白金丝滚边褂,淡雅素净又不失娇艳,映衬着这青山绿水,越发显得她肤若凝脂,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嘴角梨涡隐现,真真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这边主仆二人却未曾留意,不远处山亭中的暗影里,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人负手而立,双目被这光芒点亮,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愿善逝世间解尽知,下跪之人乃洛阳夏氏,因同城杜氏先人云鹤之子垄月上京赶考,至今未有音讯,求佛祖保佑其平安迅达并今科题名,得遂所愿。奴家愿终日素斋,虔心礼佛。”手执清香默念毕,清荷恭敬地将香插入佛祖面前的青铜香鼎,回身跪伏至当中的蒲团,并将双手掌心朝上置于耳旁,深深叩拜。少顷,合掌立起,复又跪下,如此反复三次。大雄宝殿内此刻只余衣袂的摩擦声,反而衬托得大殿更加肃静。

丫鬟昕兰则双手合十跪在清荷右后方的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却只见唇动未闻其声,语毕,亦虔诚地对着佛祖拜了三拜。待昕兰拜毕抬头,只见清荷早已起身,立于一旁瞅着她笑。

“天色未晚,回府尚早,不如我们去后园逛逛罢。”

“是,小姐。”昕兰总觉得小姐好像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理不出头绪,只得依命行事。她令跟来的家人将香烛恭敬地给佛祖敬上,又从随身绣囊中取出十两银子,另交付一人去主事处挂了夏府的名儿,添了香油,并命他们自便片刻,方才随着清荷往后园中来。

这藏梅寺本名白云寺,因背靠白云山得名。前朝皇帝偶曾驾临,因嫌寺名太过随意,又缘院中其时梅花盛放,皑皑白雪中点点红梅,煞是艳丽多姿。故挥毫泼墨,赋咏梅诗一首,并将寺易名藏梅,倒也颇有一番意韵。

因不得时,主仆二人一路漫步行来,只见梅树未见其花,却有一两枝早春之桃于林间悄然绽放,映衬了些许春意。

清荷走在青石路上,也甚觉惬意,忽而想起方才之事,不觉起了促狭的心思。

“昕兰,你今年十几了?”

“回小姐,奴婢今年十三了。”昕兰有些奇怪地看了清荷一眼,道:“奴婢幼小姐一岁,往年都是小姐帮奴婢庆生的,您今儿怎么倒忘了?”

“哦,原是我忘了。你今年也十三了啊,也到可以许人的年纪……”

“小姐!”清荷话未说完,就被昕兰急生生打断,又顿觉不妥,低眉续道:“小姐又拿奴婢取笑,奴婢是誓不嫁人的,一辈子跟着小姐,伺候小姐。”

“那方才你拜佛祖的虔诚样儿,莫不是求姻缘?”清荷却并不以为意,偷偷一笑。

昕兰这才恍然大悟,怪道觉得小姐方才笑得有些奇怪呢,原是小姐想岔了。不由得也笑了,说:“也是,也不是。”

清荷奇道:“这怎么说?”

昕兰正了正面色,敛容道:“方才奴婢的确是求姻缘,不过不是给奴婢求的,是给小姐求的。求佛祖保佑小姐和杜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奴婢愿终生长伴青灯,为小姐祈福!”

清荷没料到昕兰有这番心思,又见她说得认真,心中感动,便不似先前那般故作恼怒,只是轻叹了一声,抚了抚昕兰的手,牵着她继续前行。

“小姐,您是在担心杜公子么?”昕兰见小姐的兴致不如头里高昂,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说,去京城的路山高水长,路途险恶,他会不会遇到劫匪?或者不懂得照顾自己,生了病?”清荷面朝前方,目光却不知看向哪里,“又或者耽误了考期?还是……”

昕兰发现小姐越说,抓着她的那只手便越用力,将她的腕握得生疼。可她顾不得疼痛,只想着怎么解劝解劝小姐方好。

“小姐,您是关心则乱,在这儿左一个或者,右一个如果的。照奴婢说啊,人家杜公子现在肯定好好儿的呢,正安心准备考试,您就快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只是呀……”说到这儿,昕兰抿嘴一笑。

“只是什么?”清荷紧张地瞪着昕兰,“哎呀,你倒是快说啊!”

昕兰难得见到自家小姐这种情急的模样,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只是呀,杜公子没准儿这会儿也在思念小姐,也如此这般琢磨小姐呢。”说完,很识时务地往边上一闪,立时就要逃开。

“好啊,头里进山时的账还未曾计较,又来消遣我!死丫头,你别跑!”清荷笑骂着,一伸手没捞着,便向前赶了几步。二人你追我赶,嬉闹起来,清荷却终究体弱,没两步便觉腿酸,只得靠在石墩旁喘气。

她整整衣裙,抬手向耳后抿了抿鬓角,顺势去拢发髻,却没有摸到那支本该插在髻尾的那根簪,一下慌了神,急得一叠声唤昕兰:

“快回来!我发上的那支簪不见了,不知丢到了哪里——想是刚才嬉闹,碰掉了也未可知,快随我回去找找。”

“小姐莫急,奴婢这就回去找。您还是在此处等着奴婢,莫要走开了。”昕兰说完便一路寻了回去。

清荷只好留在原地,又不甘心空等,也低着头在附近东瞅西看,冷不防却撞到了某个人身上,不由“哎呀”一声,二人均收不住,各向后退了半步。

“在下可有撞疼了姑娘?”一个儒雅却不失浑厚的声音响起。

“是奴家失礼了,还望公子恕罪。”清荷慌忙摆摆手,仍只顾低头寻看。

“不碍的。但不知姑娘如此慌张,可是在找什么东西?”这人似乎不打算就此结束。

“是奴家的随身之物。无意中惊扰了公子,实在失礼。不打扰公子清修。”清荷不愿多纠缠,敛衽一礼就要离开,忽听对方张口叫住她:“姑娘且请留步。”

清荷回头,方才正视到那人面貌。只见他年岁三十上下,浓眉星目,面容白净,身着一件宝蓝镶银常服,做工考究,显见不是凡品,更显其身姿英挺,气宇轩昂。清荷细瞧去,其温文儒雅中隐隐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度。

他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道:“在下偶在宝殿内拾得一女子之物,正不知是哪家夫人小姐所遗,故使家人站在殿外守候,等人来寻。姑娘莫如稍等片刻。”说完,指了一小厮道:“去把全儿叫回来。”那小厮得令,飞奔而去。

半盏茶的功夫,果见那小厮带着另一人快步走来,只是,后面还追着一个小丫头……

“你们别走!快把我家小姐的东西还我!”昕兰一边追一边喊,跑得气喘吁吁,还一副不饶人的刁蛮样。而前面的两人一边急于复命,一边忙着躲闪,甚是狼狈,三人全然未曾留意到这边状况,清荷面色映红,那公子隐忍的笑意更几近崩溃。

两个小厮几经坎坷,终于安然抵达主子跟前,将发簪呈上。一路追来的昕兰也看到了自家小姐,想是找到了依靠,立时指着那个叫全儿的小厮向清荷告状:“小姐,是他拿了您的发簪,奴婢跟他要,他却死活不肯还给奴婢。说什么他主子有命,必须和失主当面确认。您说,难不成还让您亲自去跟他要不成?”

清荷皱眉斥道:“越发没了样子!都是我平时太纵你。”昕兰见小姐似乎真的生了气,便不敢再放肆,放缓声调一五一十地将原由交代了一遍。

原来,昕兰一路寻回去,都未见失物,直至回到大雄宝殿,把里里外外都搜拣了个遍,仍然没瞧见簪子的影儿。她知道小姐最珍这支,心内焦急,正不知怎么办,四处打量时,忽然一眼瞥见殿外那小厮手里正攥着那支救命簪,一下喜出望外,立时奔过去伸手就要夺。

那叫全儿的小厮自然不肯轻易给她,可昕兰的伶牙俐齿却又纠缠不过。正无奈间,公子差来的人到了,全儿如获大赦立刻抬腿就跑,昕兰怎肯放过,便也一路追回来,就演变成了刚才的那出。

听完前因后果,清荷一脸正色地命昕兰:“那簪本是这位公子所拾,怕失主回去寻不着才使人在那等候,你却把人家人当贼。还大呼小叫的,让人笑话!去,给那位小哥儿陪个不是。”

昕兰一脸委屈,又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磨蹭到那小厮面前,施了一礼:“方才多有得罪。”起身时却又瞪了他一眼。而全儿正得意着准备回礼,被这一瞪给吓得一哆嗦,弯着的身子就停在了那儿,忘了起来。

那公子却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扇子,饶有兴味地看着清荷处置,未发一言。直到看见全儿那一哆嗦,方才憋不住朗声大笑,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笑得那小厮满面通红,抓耳挠腮。好容易笑够了,才冲着清荷摊开手掌,道:“姑娘要找的,应该就是此物了罢。”

清荷定睛一看,果然,自己那支从不离身的如意点翠,正静静地躺在那人的掌心。心中略安,屈膝道:“正是。多谢公子。”言毕,回头给昕兰使了个眼色。

昕兰会意,上前施礼,取过簪子重新给小姐戴上,劝道:“小姐,天色已晚,咱们该回去了。”

清荷微微点头,回身向公子作别:“多谢公子帮奴家找回此钗,奴家不胜感激。奴家小婢平日太过纵容,不懂甚规矩,让公子见笑,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奴家告辞了。”

那公子也不再答言,伸手示意二人请便。待目送二人走远后,方才啪地将手中之扇合上,以扇叩掌。

“子烨兄以为我这弟子如何?”从一旁走出一个人,步履轻盈,眉眼含笑上前相问。

子烨笑笑,逸出一丝轻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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