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即使一片怂包过往,并不影响我创造辉煌
王钏从小生于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父亲只是一个煤矿工人,母亲体弱是一个全职家庭主妇,他们均是七十年代受过苦,没有好好念过书的底层劳动者,生活并不富裕。还有一个小八岁的妹妹,赶在千禧年出生,乘着数字化的列车,从小就娇生惯养,手机电脑不离身,偏执不爱读书,懒惰却不甘心,跟家里人总有矛盾。
王钏则是从小心高气傲,不甘于生活在底层,努力学习,想方设法挣钱,致力于变瘦变美……因为她出生就八斤重,是个易胖体质,果然也没有令人失望,一直在农村玩泥巴的她到七八岁之时已经长成了一个又胖又高,皮肤黝黑的“假小子”。上小学以后搬来县城,才发现外面的女孩们都是可可爱爱,白白嫩嫩,娇娇弱弱……作为女孩中的“异类”,在班级上一直被几个小浑孩子欺负,吐口水,扯辫子,撕本子……这让她极度自卑,并且度过了很恐慌的小学一二年级。
三年级终于迎来了分班,像结束一场噩梦一般满怀期待,也像重新做回人一般激动。分班结果并不令人快乐,其中一个一直欺负她的男生竟然冤家路窄,依旧在一个班;比这件事情还严重的是下课出教室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到她的前面,是那个欺负她最狠的的小男生,啥话没有上来一脚,本来想避而远之的梦就此破碎。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握拳把他的腿打下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孩当时气愤而惊恐的眼神,他大概太意外被欺负了两年的女孩竟然叛逆了。
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绝不回头。在男生没有反应的时候,她出口喊出“你以后别再想欺负我啦!我长得比你高比你胖,你打不过我的!我学习比你好,老师喜欢我,不会让你一个外班的欺负我的!”说完就立马转身回教室了。上课好长时间心里还在犯嘀咕,他会被我吓跑吗?会不会找人来打我呀?要是他发现老师并不喜欢我怎么办?……
还不赖,在经过一节课的头脑风暴中,心里酝酿了一个大计划——那就是好好学习,让老师喜欢,浑孩子都是不敢欺负好学生的。下课了,一切正常……又上课了,老师说要换座位!激动人心的时刻往往不是升入天堂就是坠入地狱。呐,没错吧!那个欺负我的冤家坐到了她后排,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这个世界到底要对我这只小肥羊这么样嘛!
刚分新同桌,大家都会问问原来哪个班,有没有同学什么的。我提着气听到他们聊以前的同学时,他突然戳我后背让我扭过来,他笑着介绍说我们是同学,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不熟”,他也来劲了“挨着这么近,以后会熟”。我心里一万个白眼加鄙视,谁要跟你熟,哼!后来我上课认真听讲,积极举手回答问题,很快老师就知道我的存在。并且学业完成的很好,后排经常求我借作业给他抄,好像之前我一直想摆脱的被他们欺负的日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之后也确实没有出现过。
受气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你觉得好日子就要来到了吗?我以为是我学习好所以别的同学对我都客客气气的,我也确实尝到了一些甜头。但其实有可能我仗着人高马大,转而对那些试图暴力对我的人,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在出风头赢名气这点上,人性怎会就此罢休,而且我的注意力从对付这些浑小子上升到跟好学生的竞争上,也从此一鼓作气,只争第一,成绩可谓年年上升,以至于开心顺利地上了初中。
02 初见你一眼,够我欢喜好多年
初中我妈把我送进了离家较近的一所私立学校,这个学校设立平行班(学费低,人数多)和师范班(小班制,学费是前者的双倍),我选择进入了平行班。开学前一个月,学校通知补课,而我进去才发现只有十几二十个人,其中来自农村的居多,她们穿着朴素,普通话不标准,英语都没有学过音标。而我在他们之中无疑是亮眼的一个,高挑,长马尾,大眼睛,高鼻梁,但是我的缺点也很明显:牙齿不整齐,有些龅牙。也是这个缺憾,整齐的牙齿对我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后来的几天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新生,我们也格外期待有些颜值担当来弥补我们付出的期待和渴望。一天下午,来了一个个子不高,脸不大但五官很俊朗,一双似蝌蚪形的丹凤眼,睫毛很长,眼尾有天然拉长的效果,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坐在了我左侧后方靠窗台的地方,我总感觉他会看见我的背后,使我不自觉的坐正,收腹。我也时不时地扭头,假装甩甩头发。但每次看他不是低头看书,就是仰头看窗外,很安静,很话少,却很美好。
一个月的补课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我很热情,更同学们都混的很熟,尤其爱跟男孩子们聊天,但也有些男生我是讨厌的,他们满嘴脏话,一点都没有风度。有一天我听见我不喜欢的男生在说秋水,我便凑近去听了一听,他看见我过来反问“干嘛对男生的事情感兴趣?”
“我就了解了解嘛?我还不能听听!”我一个青春期女孩,性别女爱好男,大家就心照不宣地做个好同学,一起聊聊天,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
“我可是记得你嫌弃过我说脏话,今天还就不让你听我们讲话!”说着他还手舞足蹈挑衅,提高了音量,这可让我气坏了。骄傲如我,假小子可不是白当的,说着一个急眼,我用旁边桌子上的书向他砸了过去,他叽呀乱窜地满教室跑着骂我,我也是气冲冲地追着他打。
一会儿他就跑到了秋水跟前说一起跟我开战。虽然我有默默关注过他,但并没有说过话,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我缓缓走过去,只听秋水说:“干嘛跟个女生计较,还被她欺负,也不嫌丢人。”我哈哈哈地笑起来,看人家这觉悟。
“真不是我弱,这个龅牙妹前两天把我舍友打的流了鼻血,你说我怕不怕!你可要保护我。”这个那生在他的身后指着我大声地说。
听到“龅牙妹”我怒了,脸一下子通红,本来大眼睛就很圆的眼珠,简直就要瞪出来。他们也感觉不妙,推推嚷嚷地向后钻。我握拳,两个大步过去,一脚踹倒了那个男生,他的嘴角磕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灰土;牙齿刺破了嘴唇,张口就吐了一口唾沫都是血水。更多同学凑过来看热闹,我听到秋水说:“这真不是个女的。”
这个男生站起来像是要反攻,但我先发制人,顺手拎起来一个凳子:“我脾气暴躁不好惹,能动手的绝对不多话,跟流氓不需要讲道理。”我往后退了一步,把凳子扔在跟前就转身走了。
我头也没回拿起卫生用具下楼打扫卫生,上课才回来。进门同学们就窃窃私语,还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还没等我问,班主任让我过去,我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我径直走过去先是受到了班主任好一通讽刺,说我暴力,不像女生,各种指责和教育,同时也嘲笑了那个男生的怂包,好像是我走了以后他血流不止,一直哭,还嘴里一直骂着我,就让老师知道了,他就更委屈了。最后老师骂了我反正我也忘了,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从那以后,我就成为了年级里的传说。
03 暗恋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
第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了,我是第一名。让班里很多好学生很惊讶,同时惊讶的还有班主任。在他的课上,旁边同学问我一道题怎么做,我侧身刚张嘴说一句,老师很大声地点我的名字:“王钏!怎么骄傲了?”同学们也齐刷刷地看过来吃瓜。
我站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跟老师应答;“是这位同学主动请教我问题,我帮他解答一下。”
“我正在上课,你们底下也讲,这能听清谁的?还是在说闲话?”
“我不可能浇灭同学一腔学习的热血,互帮互助,所以我毫不犹豫。”我还怕你不成。
“莫晓龙,你真的是在问问题吗?说出来我们一起解答一下!”
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问题,空拍了一下却引起了哄堂大笑,我仔细看了一下他说的问题,呵呵,真的是猪队友,说的这是个什么问题“这一段话我不懂怎么体现出这个中心思想?”你看懂不就懂了……
等同学们笑完安静了,老师问我怎么解答他这个问题的。我先是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不是怎么做答的问题,先阅读,初步理解,然后根据后文的逻辑联系,自己组织语言做出答案很容易,这是主观问答,就是自己的理解,我的理解是……我做答的是……”三分钟左右的回答结束,不知谁起哄全教室响起了掌声。
此后老师估计心里对我有疑虑,却也没有再过多刁难过我了。此后我的学习更是顺风顺水,月考,期中期末考都得班级第一名,好学生和坏学生都围着我。
一天中午我来的挺早,看见一群男生在围着聊天,我过去凑了凑热闹,问他们干啥呢?他们说一男生喜欢隔壁班的女孩,我顿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是谁?有人喊说是秋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是真的吗?但是秋水不在,我的心绪就更加不宁了,也没多听他们讲话,心里默默记下了。
英语晚自习,都在背单词,我背完单词监督她们背完来给我背单词。路过秋水这排,我跟秋水的同桌换了座,说方便别人过来找我背。开始没人过来找我,我就暗暗鼓起勇气跟秋水聊天。
“你背到哪了?需要帮忙吗?”我凑近点对他说。
他转头看着我,他的头发比寸头稍长,浓眉大而长的眼睛,眨眼间落下的眼帘,妩媚而深邃。“背单词也能帮忙呀?”嗯,他出口将我的神思拉了回来……说的也很有道理,我略显尴尬,但灵机一动:“那是自然,你想不想知道?”
他很疑惑地说:“说来听听。”
“你背单词不快是因为你不会读单词,记不下来意思对吧!”
“用你废话!”他张大了嘴巴,我闻声看清楚他整齐洁白的牙齿,羡慕嫉妒爱了。不过他这话一出,我确定他是个正常有感情的男生,活的,还挺开心。
“哈哈哈,你把书拿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他把书挪过来,我翻开单词,“第一个abandon要标上“a ban don分三段三个音,速记,一三三,额邦等,抛弃;其他诸如此类。”
他刚看到说要分三个段记,什么什么觉得麻烦,但是后来试了试……我们都会心一笑。此番聊天,我们觉得十分愉快,甚至我在想他会不会对我也有好感。
对他主动出击以后,我的注意力更加离不开他了。打听清楚了他的爱好,最好的朋友,宿舍都有谁,平时跟谁一起玩,当然这些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