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进不要紧,一进去!薛正就愣住了!原来这屋子里有位女主人,薛正进去的时候,她还在补衣服,身上衣服都没怎么穿,单单有一件薄衣披在身上,见有人进来回头一瞧,正巧让来薛正看了个光!”
“身体修长,身材饱满,肚子上无一丝赘肉,全身洁白无暇,看的薛正是一愣!两颊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还没醒,那女人见状不由大叫起来,赶紧把衣服披回身上。”
“晕黄的灯光照耀着两人,薛正这才发现这妇人长得十分妩媚,两霞通红,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柳叶眉,妩媚诱人,鹅蛋般的脸上越发的有韵味,头发还是湿的盘在头上湿漉漉的有水滴下。”
“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妇人是个寡妇,男人早年就死了,家中又没别人,只靠一些打杂换取一些钱生活,薛正刚喝了点酒,心中不免有些躁了,起了色心,一把擒住了女人,强迫的发生了关系!留下两千两银子就走了。”
“回家之后也没当回事儿,继续日出晚归的工作,但过了些日子,竟发现身体开始变差,频繁的尿血!这下薛正慌了!自己这才五十壮岁,可不想早早归去,四处求医就是根治不了。”
“一日走在街上,一疯道士突然拦住薛正,说他脸上有死气,印堂发黑,断定他有血光之灾!薛正大惊,连忙求道士救他,疯道士说他这是被鬼缠身,还是个女鬼!要他剥去那死人之皮,做成灯笼,方才能躲过此劫!”
“薛正大惊,连忙要给道士五千两银子,非拉着道士去家中一坐,道士不依且不收银两,逍遥而去,薛振心中不免有所不安,死人之皮?莫非那女人已死?借说着去办事,便离开家前去寻那人家。”
“且说...”
“来了来了,老先生水来了,”狗五走回来将水递给老人:“来,队长你的。”又将另一碗水递给黄四,老人道谢,便问狗五喝过没有,狗五道:“我是喝饱回来的,没事老先生您喝吧,肯定也渴了。”
老先生点头谢过,一饮而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着道:“且说那叫薛正的,寻回那林中小屋,外面没人,门关的也是紧紧的!薛正推门进去,顿时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是一股发了霉的臭味!薛正连忙捂住鼻子。”
“再一看,一个大物悬在梁上,绳子绕在脖子上,却是那妇人!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盯住前方,衣服穿的紧紧的,脸色惨白,薛正也是被一吓,直往后退。”
“咣当一下!被门槛绊倒,坐在地上,幸亏薛正当过兵啊!缓了一缓便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再抬头,只觉着这女人依然盯着自己,不禁寒毛一竖。”
“见此妇人这番忠洁薛正心中不由有愧,进入屋内只觉寒气逼人,从脚后跟直涌脑后,屋外的树叶突然猛烈晃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死人的皮要是再剥下来,岂不是鞭尸!心里是一阵忌惮。”
“只见那妇人脸色消瘦,与先些的神色截然不同,眼中全然是愤怒,好似要生撕了自己似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韵味,开始凹陷下去。”
“但薛正想了一想还是他自己命重要!便找人将她皮剥下,制成灯笼,此后身体也愈加好转,但因为心中有愧,便将她身体埋在一风水极佳之点,里面装满了金银器,后请高僧超度的九九八十一日,终结束了这段孽缘。”
“所以据后来说,人皮袋是吸死主死后的灵魂。或使死主忌惮,辟邪而已。”
黄四听完微微点头道:“原来这人皮袋后面有这样的故事,多谢陈老告诉。”
陈老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碗递还给狗五便要离开,黄四一把拉住笑道:“打搅陈老这么多时间怪不好意思的,还请陈老卖我们两个人皮袋吧,办这案子也好用来避避邪。”
陈老笑着从布袋中拿出两个人皮袋递给黄四道:“我来北京城好些日子了,这故事讲了不知道多少遍,希望对黄大人有用。”
狗五递给陈老钱,接了钱便离开了,继续吆喝着他那口号:“今生怨,来世劫,谁来看看人皮袋咯!”硕大的声音回响在林子里,风将野草吹动的左右摇晃,太阳微微下去一点。
待老人消失狗五道:“现在可以确定就是常旗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笑着拍了拍黄四的肩膀。
黄四微微点头,但似乎不十分肯定,狗五见黄四这番模样,疑惑道:“队长,还有什么疑问吗?”
黄四看了狗五一眼,踱步到他身前,皱眉道:“这小青不是什么寡妇,又没有什么男人,再说了!常旗也不是强迫她,她也应该是愿意的,难道你还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这...”
狗五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确,按照陈老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可这毕竟是故事,这小青与故事中的寡妇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这倒是给黄四多了个疑问。
凶手是不是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借这个故事故意杀了小青!嫁祸给常旗!而认识小青的,除了常旗还有丑丁包!
假使这丑丁包打小就喜欢小青,但关乎到将来,只好交给常旗!但又因为这叫陈老的来到北京城二个月,将这人皮口袋的故事传了个遍!借着小青欠常旗那五百两大洋的幌子,故意杀了小青嫁!祸给了这个常旗。
但黄四转念一想,又没道理,常旗可是他上面的保护伞,要是他没有这常旗,这地方官员来了,什么东西查到他头上,他就得完犊子了!
黄四眼珠一转,随即转到一边的大歪脖子树下,突然被一东西一闪,眼睛一亮!黄四大惊,连忙向那大歪脖子树跑去,左边一翻,右边一翻,杂草被推的东倒西歪,狗五见状一惊连忙跟上,不一会就在杂草堆里找着了一颗珍珠耳坠!上面还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