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凉意已经袭来,距离绑架案已经过去2个月了,今天就是张寄圣宣判的日子。肖问兰出院后,一直在律师的陪同下去拘留所看望张寄圣,两人在这个过程中情感也变得更加浓烈,这次的审判也是对他们情感的审判。
律师、审判长、公诉人、证人、媒体等在庄严的国徽下肃立。审判长根据整个庭审过程,做出了判决。
张寄圣因自首且协助破案有功,仅仅被判了3年的有期徒刑,而那些杀人案在庭审中只字未提。再经过肖宏阔的周旋和疏通,仅过了一年多张寄圣就刑满释放了。
在这一年中,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戴果果和刘旭尧的苟且之事被肖宏阔知道了,为此肖宏阔还是大病了一场。戴果果和肖宏阔离婚后,去了阳光孤儿院做了一名辅导老师,肖宏阔便不再和她有任何的关系了。而刘旭尧案子依然毫无头绪,只能当作一件悬案挂了起来。
时间再次来到当下,邵严水与肖霁正在一个高档的咖啡馆喝着咖啡。浓烈的咖啡香味夹杂着各色的香水味弥漫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昏暗的灯光把肖霁的身影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邵严水不敢对视肖霁,只能偷偷地看着墙面上的那个影子,让他想入非非。
“咖啡喝过了,我的本子...”邵严水终于开口了。
“噗嗤...”肖霁掩面而笑,继续道:“水哥,说说你这本书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呀,对你那么重要么?不如说给我听听看呗。”
“也没什么,就是我写的一些小说的提纲,重要的信息什么的。”邵严水随便编了个理由说。
“哦,你是个作家呀,真厉害。”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混口饭吃,可是现在连混都混不下去了。”邵严水无奈地呡了一口咖啡。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邵严水始终板着他那张苦瓜脸,肖霁倒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着、笑着、喝着。
不觉已经到了子夜时分,肖霁打了个哈欠说:“这个咖啡也不提神啊,我怎么越喝越困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的笔记本...”邵严水刚要说关于笔记本的事情,肖霁就拦住了他:“着什么急啊,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邵严水起身准备离开也没有说话,依然紧紧地抱着那本本子,胸口已经被本子印得起了花斑。肖霁站起身整理了下旗袍的下摆,大大方方地走到邵严水的身旁挽起了他的胳膊向门口走去,宛若一对情侣。
“水哥,你会开车吗?”肖霁走到车子旁边,问了下邵严水。
“不会。”邵严水显得有些尴尬。
肖霁放开邵严水的胳膊,径自走向驾驶座喃喃道:“真是做老爷的命啊!”
七拐八弯的他们回到了薛筠的老房子,邵严水打开房门,走到客厅把两张椅子拼在一起,便在这个简易的床上和衣而卧。
“呀,都3点了呢!”肖霁惊叫起来:“这咖啡来劲了呢,咱们聊天到天亮吧。”
邵严水没有理她,因为这一天他们经历了太多奇怪的事情了,他甚至还在为白天经历的事情感到后怕。肖霁见邵严水没有理睬她,便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他们都睡得很死,直到一阵急促敲门声把他们惊醒。邵严水起来开门,看到一胖一瘦的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站在眼前。这时,肖霁和薛筠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走了下来。邵严水突然一阵眩晕地瘫坐在地上。
“昨天,你们这里是谁去过滨江大道5号。”那个瘦小但显得非常精干的警察问道。
“我们三个都去了,警察同志什么事?”薛筠沉着的应对着。
“那么你们这里谁叫肖霁?”瘦警察继续盘问。
“我是。”肖霁缕了下散乱的头发略显不安的回答着。
“那么,现在我们需要你们去警局调查些事情。给你们10分钟时间收拾下,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三个人面面相觑,邵严水去厨房简单的梳洗了下,不到1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停当了。肖霁和薛筠则在楼上折腾了好一番才下楼来,身后还跟着天真和天爱。
“警察同志,我先把两个孩子安顿下再和你们走可以吗?”薛筠说道。
瘦警察默许地点了点头。薛筠把头探出来喊了一声:“刘婶,帮我照看下孩子,我出去办点事。”
“好的,这就来。”只听得对面楼房中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不一会儿,刘婶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小薛,这是怎么了?”刘婶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又看了看邵严水他们。
“刘婶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警察同志就找我们了解点事情。”薛筠答道。
“哦哦,你放心去吧,孩子交给我就行了。天真,天爱来,婆婆带你们去玩。”两个孩子听到刘婶的召唤,看了眼薛筠不明就里的跟着刘婶走了。
晨光,像一把利剑,已经把昨夜的黑色刺破,明媚的阳光已经洒满大地,这本来是美好的一天,只是此刻三人的心中却盛满了阴霾。他们只是用眼睛在交流,显得焦急和无措,警车没有拉响警笛,这倒让他们稍稍放下心来。
他们被带进了警局,但是没有进审讯室,只是带到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会议室里一个拿着公文包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里面。
警察,中年男子纷纷落座后,示意三人也坐下,还给他们每人递上了一杯热水,三人拿起杯子,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中年男子率先开口:“我是明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余仁,请问哪位是肖霁女士。”
肖霁轻声应了一句。
“肖女士您好,这是张寄圣先生的遗嘱,张老在昨天晚上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现在遗体还在医院太平间。您现在需要在这份遗嘱上签字,然后您在安排完张老的身后事后,您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了。”余仁律师一边说着,一边向肖霁递去遗嘱。
肖霁看着遗嘱,满脑子是问号。这个叫张寄圣的人她在昨天之前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现在需要他继承这样一笔遗产,让她既欣喜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