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翀来到张寄圣家后,很快熟悉了滨江大道5号的这栋建筑的前前后后。她趁张寄圣不在家的时候,搬来了一具具的尸骨,埋在了茶花树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张寄圣,更准确地来说就是让这些悬案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中,完成他们的复仇计划。
这些尸骨都是张寄圣25年以前所害的人命,当然张寄圣杀的人远远不止这些,可是很多骸骨已经被警察发现,也有一些骸骨早就不知所踪了。
许翀一共找来了3具孩童的尸骨,这三具都是张寄圣和仇景同绑架撕票后的“战果”。可是正当她准备运送另一具成年男尸的时候,意外出现了,邵严水他们来修怀表了。
计划被打乱了,许翀只能把尸体藏到了2楼的一个空房的床底下,就是后来邵严水他们放张寄圣尸体那个房间。
当邵严水他们打开车库门时,许翀便通过通往客厅的门进入到了二楼隐藏了起来。等到邵严水他们离开后,她就把张寄圣的尸体和那具骸骨调换了,这样就借了邵严水他们的手把这具尸骨也掩埋了进去。
审讯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薛筠却一脸的轻松起来,之前心中的一些疑惑也解开了。但是邵严水看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甚至有一种窒息感觉。一次简单的怀表维修,居然让他们深陷到这样的困境之中。
可是让肖霁想不通的是,这个小保姆为什么被警察抓获了,她完全是有机会可以远走高飞的。
其实当李校长知道张寄圣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是非常愤怒的,因为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他要报复的不仅仅是张寄圣,还有马国富,肖宏阔他们。现在这样的话报复这条线就乱了。所以李校长决定铤而走险,他采取了弃车保帅策略。
要让许翀故意暴露,他们还是进行了一番周密计划的。首先,他让许翀打电话给警察,告诉张寄圣去世的消息,警察当然会询问她这个期间来过什么人,她便很自然地把邵严水他们来修表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当法医鉴定后发现张寄圣是心脏病突发去世后,这个案子本来是可以告一个段落。但是,为了让这个案子复杂化,许翀特意在茶花树下放了些猫粮,让张寄圣的那只金吉拉把带有腥味的泥土翻了起来,以此来让警察对埋在下面的尸骨引起注意。
这一招是有效的,正当警察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对那棵茶花树产生了兴趣,5具白骨重新见到了天日。由此案件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警察很快采取行动把小保姆带到了警局,立刻突击审讯,也就是邵严水他们正在观看的这个审讯视频。
当然,许翀不会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出来的,她确实承认了把尸骨埋到地下,还承认了在二楼调换尸体想要嫁祸邵严水他们的意图。然而更重要的信息是,她告诉警察,那些尸骨中的男性尸骨是他的父亲,而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就是张寄圣,她只是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同时她也向警察讲了25年前张寄圣、王海、马国富、肖宏阔为张寄圣减刑而做的那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许翀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便头一歪,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她服毒自杀了。
警察刚要准备去请邵严水他们的时候,那个叫余仁的律师便出现在警察局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那个遗产继承人肖霁就是警察要逮捕的三个人之中,便要求在进行审讯时,先见见这三个人。他们同意了余仁的要求,也便有了前面章节中所提到的场景了。
现在,警察的思路完全是被许翀的口供牵着鼻子的。现在许翀已经死了,他们没有办法再从她口中获得其它有用的信息了,现在和张寄圣有交集的只有眼下的三个人,可是通过一番询问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所以,那个胖警察就决定让他们来看一看这段审讯录像,看看他们的表现如何,希望从中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在播放录像的过程中,胖警察和瘦警察一直观察着这三个人。
胖警察突然想起什么来,走到三个人的面前,向他们索要他们所说的那封信和那只怀表。这封信和怀表薛筠一直随身带着,便交给了那个胖警察。
胖警察把表仔细端详了下又认真地看起信来,似乎一切都如信上所说的那样,信中也提到了要把这套位于滨江大道5号的别墅给他们,但是信的末尾似乎有些奇怪,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瘦警察接过了怀表和信,重新把信叠起来,放进了一个证物袋中说:“我叫刘清国,这是我们队长,杨冬,杨队。现在这个案子你们也清楚了,虽然你们的嫌疑已经洗清了,现在我们把你们送到那个别墅去,你们暂时不能离开那个别墅,我们会派警察守着你们的。”
刘清国换上便衣看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把三人送到了滨江大道5的别墅里,四周都是警察在站岗放哨,茶花树已经倒在了地上,叶子也开始变得萎靡枯黄,地上还有大大的坑,尸骨应该已经被运走了。坑的四周还被拉起了警戒线。
三人跟着刘清国来到客厅,刘清国让三个人都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知道那个许翀说的王海是什么人吗?”刘清国试探性的询问三人。
“不知道。”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他现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谷都市公安局长,那个马国富虽然已经退休,但他的能量依然在公安系统中,这个案子我们不能查,也不敢查。”刘清国为难的说道。
三人不说话,他们不知道刘清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时,他们谁都不敢发表意见。
就这样四个人都不说话,外面的警察站在阳光下像是一尊尊的雕像。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四人的喘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