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轿帘,看着红色的轿帘,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榻,身上红色的锦袍,红色的绣花鞋,什么都是红色,心里竟然生了几分恐惧,那个笑里藏刀的王爷,她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他,若是他用强她岂不是完了!
“请新娘下轿。”高高的媒婆嗓音打断了墨芝雅的遐想。
随着下轿拜堂,婚礼在一套一套繁琐的礼节中结束,最后随着主婚人的一声“送入洞房。”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进入喜房,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等候着新郎的驾临,只有一个逸王府的侍婢在旁边侍候着。“你叫什么名字。”密厚的红色盖头遮住了视线,只看到旁边一个粉色的下半身衣衫,和她脚上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奴婢叫春桃,是七管家派来侍候王妃的。”只看到那粉色衣衫下摆动了动,如黄鹂般的声音低低想起,显得格外柔弱和小心。
“你先到门外侍候吧,我想一个人静会。”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大哥会怎么做?不管自己和他有没有亲情,但是落在郁君雪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也会连累二哥一起受罪的,自己绝对不能让二哥出事。
旁边的人回了音就向门口走去,走到墨芝雅面前时,只见墨芝雅快速扯下头上的盖头同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接过她即将倒下的身体,让她趴在了桌子上。
撤掉头上的凤冠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开窗户飞身出去,可是这王府太大了,她竟然找不到路,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晃。
无奈飞身跃上屋顶,在高处找路飞奔,又绕又拐的,终于找到了宾客所在的地方,当来到大厅的屋顶就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倒了一地的人,四周全是穿着铠甲的士兵,在巡视着,卧身揭开房顶的瓦片看着下面的情况。
屋子里的人都还好点大部分还没有倒地,只是都痛苦的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应该是中毒了。
郁君雪一身红色锦袍坐在大厅正中的桌子旁,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见他痛苦的用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想起身,却在准备站起来时腿脚一软又坐在了椅子上。
一把剑瞬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王爷,不要白费力气了,这软禁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哈哈。”持剑说话的人正是大哥,脸上的笑容得意的扭曲阴森。
郁君雪不甘心又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不再挣扎,尤天昊他还真是小瞧他了,竟然在酒里面下毒,真是够卑鄙的,皇兄现也被他困在皇宫里无法动身,就算尤天傲的御林军可以用,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太大意了。
但是,尤天昊困得住他,却困不住二皇兄,他也太小看他们皇家人了。
“昊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的要造反吗。”说话的是郁君雪旁边的丞相老头,他看着儿子的疯狂举动,希望自己可以说服他。
“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不能一错再错啊,快放了逸王爷。”虽然明知道他要造反,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选在凤儿出嫁这天。
不等老头说完,尤天昊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死罪?等我取代了他们,我说谁是死罪谁就是死罪,爹,您和二弟就等着看吧。”眼神不屑地扫过郁君雪。
手中的剑轻轻一动,郁君雪雪白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郁君雪看也不看,眼里没有恐惧,甚至连愤怒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平静。
而他淡定的样子似乎惹怒了持剑的人,立马又一道血痕出现,两条血痕相互交错流向那大红色的衣衫里不见踪影。
“王爷……”几个声音同时开口,丞相老头和二哥异口同声,同时开口的还有一个年轻貌美打扮妖艳的女子从大厅门口被两个穿铠甲的士兵架着胳膊拖了进来。
郁君雪看了眼被拉进来的女子,星光般黑眸冷意浓浓,片刻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看到坐在桌旁的男人如此不在意自己,女子慌了神“王爷救妾身,王爷救妾身啊。”女子想挣脱束缚,无奈旁边的两个士兵狠狠地拉着她,只有歇斯底里的喊声回荡在大厅里。
郁君雪依然闭眼不言语,在他心里这些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有那个女人,对了,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喜房,不过尤天昊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想到此也就安心了些。
尤天昊对着那两个士兵一个眼神扫过去,抓着女子的两人马上一刀落下,红色的液体淌了一地,静静扩散开来,女子的头颅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眼睛瞪得圆大,脸上沾了血印,黑色的头发慢慢在血水中散开,样子恐怖也唯美大厅宴席上的人,看着这一幕有的吓得昏倒在地,有的闭眼浑身发抖,生怕自己也会有像她那样的下场!
唯有一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声响,没有害怕。接着又是一个女子被拉了进来,也是一刀结束,然后一个接一个,大厅的地上已经血如流水般沁了一地,到处弥漫着血腥味替代了原来的菜香味和酒香味。
墨芝雅趴在屋顶观望着屋内的一切,皱眉思索着,郁君雪怎么会没动静呢,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大哥要谋反的事。
再低头看时,是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子,一身青衣,看不到面貌,但他不像之前那女子一样疯狂喊叫挣扎。
老人被拉着走进屋子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满地都是人头和尸身,红色已经铺满了大地,看不清地板原来的颜色,血腥味蔓延到鼻子里,有种晕眩呕吐的感觉。抬头看到桌旁的人时,先是一愣,眼里满是担忧“王爷,您没事吧。”
郁君雪听到声音,向来人看去,脸上顿时一片灰黑,愤怒的眼神望向尤天昊“放了他。”。
“哦?听说,这个老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尤天昊挑眉对着郁君雪说道,把手里的剑架在老人的脖间来回滑动,扭曲的脸尽是得意之色。
冷冷一笑,尤天昊握剑的手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老人的脖子上,妖冶的红色瞬间涌出,却只是破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脉。
老人身子颤抖却没有出声,绝望地闭眼等死。
“尤天昊,你给本王放了他。”郁君雪已经动怒,这管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犹如父亲般疼爱他,若是他有什么不测,绝饶不了尤天昊。
“黑铁令牌交出来我就放了他,否则……”尤天昊阴沉一笑,嘴角上翘,高傲冷漠残忍,又在老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血流不止,若不止血也会失血身亡的。
正准备开口的郁君雪突然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人,脸上一抹笑意快速闪过,看来皇兄已经将宫里的事搞定了。
尤天昊手握二十万精兵,可都在边城根本无法解决这边的状况,即使御林军里有你的内应,可是没有统领手持的禁军令牌谁又敢妄动,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尤天昊你了。